第18章(1 / 2)

阿明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想要守护眼前这个人的笑容的冲动。他嗫嚅几下,组织不好语言,还是唐突开ko道:“……希望你一切都好,沈哥。”

沈殊愣了愣,很快眉眼舒展开:“借你吉言!”

阿明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夕夕就等不及要拉着沈殊去看花房里新种的花了。

今年早冬沈殊把朋友送的勿忘我种子带来,挑在cun天一个适宜的r子种下。现在快到六月,big片big片的蓝花纷纷绽放,亮眼得很。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楚征那家伙在种花上确实很有天赋。”夕夕走在沈殊旁边,随手拿下他衣袖上不慎沾着的枯叶,嘟囔道:“我种的那两株死掉了,可他种的不仅活得很好,还开了好漂亮的蓝紫s的花……他说是我水浇太多了花才会夭折,还说我播种时撒土太少,让种子晒到太多光了,过犹不及。”

她抬起头,很委屈地看着沈殊:“我怎么知道种子不能见太多光呀?想要Yang好花花草草,就是会想着要多晒太阳多浇水嘛。”

沈殊抬手,想揉揉夕夕的脑袋。他顺毛小孩,就像顺毛小动物一样顺手。但伸到一半,忽然意识到夕夕已经初二、是big姑娘了,又生生地停下动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夕夕说起学校里的趣事。她在放风筝big赛里拿了第一名;班级里有个男生穿反了裤子,一整天都没人告诉他;英语老师拿错试卷,差点让他们考了数学……

“沈哥,我很开心。”她的呼吸都是雀跃的,“见到你我就更开心啦!”

“我也开心。”

比起ya力巨big的学习和繁重辛苦的零工,他无比珍惜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轻松、恣意,不用思考任何重负和现实的ton苦。

“沈哥!”

沈殊循声望去。楚征端着一杯茶,笑着朝他稳步走来。他刚想说小心烫,楚征就被脚边的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踉跄,re茶浇在自己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顿时红了一big片。

楚征:“嘶——”

沈殊:“……”

他叹了ko气,从楚征手里接过茶杯,放在花房的廊檐上。然后拉着倒霉小孩往医务室走,冲完冷水敷y,一气呵成。

“沈哥,花好看吗?”

楚征被他攥着细细的手腕上y,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相Gan的话来。

沈殊全身心投入,一时间被他问懵了:“什么?”

“花房里新开的花。沈哥一月份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种的勿忘我……不记得了么?”楚征的尾音有点虚,像是被戳到了ton点,他轻轻地喘息一声。沈殊抬眼看他,只对上一双水润的眼睛。

“我记得,我看到了。”沈殊说,“很好看。小征,你把它们照顾得很好呀。”

“沈哥喜欢吗?”

“喜欢a。”

“那就好。”

即便因为伤ko疼得蹙眉,楚征还是笑了,单面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他的手指go着沈殊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表q忽然淡了:“沈哥,你的手怎么了?”

他me到了一条已经长出新ro的疤。

“a,这个?”沈殊放下碘酒瓶,抬起手去看被楚征me到的地方,“哦,是之前帮老板抬千斤顶的时候,不小心ya了一下,剌了道ko子。不碍事的,不疼,也已经长好了。”

楚征沉默地看着沈殊的手。

这双手,曾经给他做过甜点,折过千纸鹤,翻阅过童话书。也曾抚me他的面颊,擦拭他的泪水,搭上他的肩颈……

它是白皙的、柔软的,虽然指节处有经年累月书写留下的茧,但绝不会像此刻这般疤痕遍布、粗zao如麻。

沈哥没有变。

可好像又变了。

“……对不起。”

楚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可看到沈殊清瘦又坚韧的样子,他心里像是被戳了个bigdon,直漏风,生生泛着疼。

“诶,怎么哭啦?”沈殊手忙脚乱地扯了几张卫生纸,抬手擦去楚征涌出的泪水,“big孩子了……”他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仔细一想:楚征哭就哭了,为什么男孩子不能随便哭呢?也就不再说下去,只是像往常一样向脆弱的孩子张开双臂。

“需要一个拥抱吗?”

*

傍晚吃完饭,姑姑就拉着沈殊出门商讨他在这儿帮工的事宜。聊完回来的时候,孩子们都凑在桌子边上吃ce厘子。

这么些年,孤儿院的孩子来来去去,也换了几拨人了。太长时间没来,多了好几张沈殊并不熟悉的面孔。

好在他坐过去的时候,夕夕req地向他介绍新来的孩子:“这是东东,这是阿梅,这是小月……”

孩子们虽然腼腆,但并不怕生。沈殊讲了几个笑话,很快把氛围炒re了。东东胆子最big,没一会儿工夫,已经自来熟地趴在沈殊的big腿上笑得开怀了。

楚征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刺眼的画面。

他很想发作,但忍住了。因为沈哥只喜欢又乖又会卖可怜的小孩,歇斯底里只能偶尔用,当作得寸进尺的助燃剂。其他时候乱来,只会拉低好感。

他默不作声地坐到餐桌最角落,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面前小碗里盛着的樱桃。余光瞥向霸占沈殊big腿的东东,眼神如冰。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吃得七七八八,上楼的上楼,出门打羽毛球的打羽毛球。沈殊端着小碗,习惯xin地坐在楚征身边。

“沈哥……”

“怎么啦?”

“其实,我最近遇到了一件让我很困扰的事。”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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