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在胸前的衣兜里掏a掏,掏出一面圆形小镜子,这是乖仔送他的,他时常带在身边,这会儿对镜自怜半响,笃定道:“打就打吧!爷爷也经常打我,我都习惯了,而且父亲都说咯,帅哥的生活总是比较坎坷,如今想想,父亲真是说得太对了,蛋蛋这三年,终于是体会到了,哎,帅哥,不容易当a!”
孟如清:“······”
孟如清抿住了嘴,笑意轻浅,没敢当着孩子的面笑出来。
“蛋蛋最讨厌帅哥了,可是,现在却长成了我最讨厌的人,哎,不得行咯,怎么随便长长,也长成这样呢?要是认真长一下?”蛋蛋似乎被自己想象的样吓到了,一个j灵站起来,满脸惊慌:
“哎呦喂,不敢想哟!太恐怖咯,那贞子上次刚被我父亲打跑,这会要是知道我长得帅了肯定不会放过我,完蛋咯,小爷爷,我父亲和哥哥什么才回来a!蛋蛋现在很危险哦。”
孟如清:“······”
滚滚忧愁道:“小爷爷,你下次有空,可不可以带弟弟去看一下big夫,我觉得他不太对劲,有点傻了,父亲和爹爹还有哥哥要是来,看见他这样,该愁咯。”
孟如清:“······”
他以前觉得乖仔是跟方子晨呆久了,所以不太着调,但这两孩子三岁就被送他跟旁来,都由他亲自抚Yang了,可最后却还是像极了他儿子。
说好听点,是自信满满,说难听点,那就是不要脸。
他这会儿有点愁,可看蛋蛋一副小big人的模样,看着滚滚,一脸‘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样儿,又觉得好笑。
秦恒煊从外头进来,就看见蛋蛋两手背在身后,小老头一样,叹着气往外头走,见了他,还招呼道:
“爷爷,你来了,进来坐吧!”
秦恒煊看他这小样子都觉得稀罕:“你这是怎么了?”
蛋蛋重重的叹了ko气:“没什么,蛋蛋就是感觉有点忧愁,爷爷不用多问,也不用担心,蛋蛋这种烦恼,爷爷你是体会不了的。”
孟如清再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恒煊看着他,丈二和尚me不着头脑:“这孩子是怎么了?皮又痒了?”
孟如清把话一说,秦恒煊顿时气得火big,要是头发短一点,估计都要争先恐后的竖起来了。
什么叫他体会不了?
感q在说他丑?
这小兔崽子,一天不打都不行。
孟如清浅浅笑着:“行了,你可别再cou他了,上次娘真的生气了。”
“娘就是太护着那臭小子了。”秦恒煊由衷道:“还是滚滚乖些。”
孟如清听着营帐外头传来的欢闹声,笑着:“那你也没少cou他,你cou他,娘更生气。”
秦老夫人疼两孩子,但真要说,还是更护着滚滚一些,蛋蛋到底是小汉子,皮实得很。
秦恒煊噎着了,滚滚蛋蛋是半斤八两,念着滚滚是个软乎乎的小哥儿,他是不想对他太过严厉,想好好宠他,可这孩子气人的本事也是一流,真真是像极了他儿子,他想心软都不行。
想起那几个月跟方子晨呆一起,秦恒煊是又气又怀念,他儿子那德xin,方家父母Yang了他十几年,怕是特别的不容易a。
真是欠人欠big发了。
“爹来信了。”秦恒煊说:“照如今这局势,big朝不过半年,应该能完全打下来,不过,他查到了一些东西。”
孟如清道:“什么?”
“在Gon打冀元州时,那知府被俘了,在他府上抄出了些东西,听说big朝和big凉此次对我们big夏实施围剿,已筹备几十年之久,不知道爹发现了什么,只来信,说朝中怕是有人通敌。”秦恒煊说:“我已给皇上去信了。”
孟如清眉头微拧:“先头有人打沉了涸洲那边的官船,听说对方人数不少,行事又狠辣果决,要培Yang这么一批人,所需钱财怕是不少。”
普通小官俨然不具备这种条件。
二月年至,气温开始慢慢回升了,三月,赵哥儿终于再次收到家书。
赵哥儿,三年为夫行踏万里,曾见山似幽谷,见海似big泽,见花似卿卿,可后来,万物都成了你。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如今只三愿。
一愿父母千岁,二愿妻儿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赵哥儿,我真的好想你了。
赵哥儿眼眶一片发烫。
又开了乖仔的。
爹爹,乖仔想你了,好想好想,都三年不见你了,你想不想乖仔?
乖仔长个头了,现在高高咯,刘叔叔说乖仔是美男子,我都跟他说了,说话要han蓄些,可刘叔叔学不会,弄得乖仔经常感觉不好意思。
爹爹,我告诉你,上次太外公来了,他给乖仔好多的银票,我让人拿给你了,你拿去买roro吃,等乖仔打完仗,乖仔就回去看你。哦,还有,爹爹帮乖仔看好杨叔a!不要让人趁虚而入,爹爹,一定要帮乖仔a!乖仔爱爱你。
他只字不提先头的事,可赵哥儿能想到,他定是So苦了,一旦断粮,对他儿子来说,最为致命。
可孩子一句都不说,赵哥儿没由来的一阵窝心,有些酸楚难言的感觉。
两封信来回的看,刘小文半年前给家里来过信,跟着周哥儿说乖仔如今big了,那模样简直跟方子晨一模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儿a?
他也不好意思去问方子晨,毕竟方子晨天天的忙,问乖仔,乖仔眼神就开始飘忽,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刘小文是诧异得不行,拜托路正仁的心腹帮忙写家书时,就忍不住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