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的汉语发音不标准,但big概意思是说很危险,不建议双人骑乘。
“我骑得慢些,没事的。”
经过一番推拉,对方要求他只能在篱笆围成的马场里跑,苏知远答应了。
他没学过双人马术,也不敢跑太野。但是这对于秦尧来说,却已经太快了!
“aaaaa慢点!慢点!要掉了!哥,我要掉了!”秦尧紧紧抓着绳子,吓得半死。
“掉不下去的。”苏知远的声音顺着烈烈的风传来,难得轻快敞亮。
他一只手环抱住秦尧j瘦的腰,整个人伏在秦尧背上。指腹下是温暖、充满韧xin的皮ro和骨骼,和手掌的起伏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秦尧,放松,抬起身。”
“……”秦尧咬紧牙,紧张得说不出话。
苏知远又去weng他的耳朵,“jao给我,没事的,抬头看看。”
马鞍颠簸,耳边是踢踏的马蹄声。秦尧深呼一ko气,慢慢直起身子。
像是话剧的幕布被一把拉开,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秦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张力和冲动。
曾有人说过,骑马是没有翅膀的飞行。秦尧仿佛成了那飞鸟,旋转升腾,向着天空和草原爆发出一声长鸣。
骑行结束后,牧民还请几人进了帐篷,喝了免费的酥油茶。
秦尧喝不惯咸ko的奶茶,忍不住吐出舌头。但是在主人看过来的时候,又立刻换上满意的笑脸。
他们傍晚才回到帐篷,发现那三个偶遇的男青年还没有走。相逢即是缘,两拨人一起分享晚饭,围在篝火前畅聊旅行见闻。
天南海北聊了一通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呆在一起,免不了会谈到感q史。寸头男讲述了自己和初恋是怎么分分合合十几年的,q到深处,灌了几ko闷酒。
“哥,都过去了,她会遇到更适合她的,你也是。”秦尧能够共q,拍拍寸头男的肩膀。
有的时候,人怀缅初恋,不是因为还“爱”,而是为自己当时的不成熟而羞愧。
能够平静说出来,其实便已经放下了。
“这位big帅哥呢?聊聊你的故事呗?”那个被高云霆盖章是g的小白脸,兴致勃勃地问苏知远。
他对苏知远有很big的兴趣,这里面,也就秦尧这种呆子看不出来。
苏知远喝啤酒的手顿了下,然后眨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好说的,很无聊。”
秦尧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的过去一股脑告诉了苏知远,自己却对苏知远的过去一无所知。
苏知远从没有说过自己是他初恋,这么说之前还有其他人喽?那是个怎样的家伙?为什么会分手?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耍赖a!你必须说说!”
秦尧也很感兴趣,于是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坐直了身子。
苏知远突然抬起眼睛,微微一笑。
但透过微弱的火光,所有人都觉得这笑容有着刺骨的冷意。
苏知远似乎生气了。
“在一起几天就分手,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说完了。”
“为什么分手?!”
“xin格不合。”苏知远不动声s看了秦尧一眼,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xin格不合……”高云霆突然嗤笑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他挑衅般看着苏知远,“不是被你爸妈拆散的吗?”
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秦尧更是猛地看向苏知远,啤酒撒出来了一点。
“你好像很清楚?比我自己还清楚?”苏知远静静地回望高云霆,眼球一动不动。
乔木栖作为知q人,不明白高云霆为什么要当着秦尧的面,拆苏知远的台!他明知道,这是苏知远最忌惮秦尧知道的事q!
乔木栖有些害怕地看看两人,张张嘴巴,嗫嚅道:“别,别吵架a……”
高云霆毫不客气地说:“总比‘自欺’‘欺人’的家伙清楚。”
自欺、欺人?
什么意思?
秦尧茫然地看着高云霆。
苏知远本想反驳,但他意识到秦尧还在这里,他只能忍下来。高云霆怎么想无所谓,但如果被秦尧知道苏琦的事q,一切就都完了。
哪怕他早就纯粹地喜欢上秦尧,也无法洗清当初把他当成苏琦的“原罪”。
这是无法自证的“原罪”。
再怎么说说qa爱a,看到如此相像的两张脸,秦尧能信他几分?
“无聊,走了。”苏知远一把拉走秦尧,也不管那几个陌生人诧异的目光,直接回了两人的帐篷。
“哎,等等!你慢点!啤酒要撒了!”
要说秦尧一点不介意苏知远的初恋,那是假的。但big家都是成年人,苏知远也不是他初恋,他没资格要求苏知远什么。哪怕心里酸涩,他也会自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