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霸道给了他一拳,让他把肚子里的花全吐出来。
陈卓一张脸变得煞白,不停向外咳着血红的碎玫瑰。
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老板,池译看到他这副惨状,多少有些愧疚,同时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异样,陈卓以前,有这么白吗?
转念一想也通了,big概是被折腾一顿,身体太虚导致的病容,于是他上前,拍了拍陈卓的肩,说要给他加半年工资。
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指引,刚才还虚弱不已的陈卓立时挺直了腰,又恢复成专业秘书的样子,只是脸依旧惨白,“池总太客气了。”
“不客气,”池译拍掉他衣服上的花瓣,问,“你怎么会在这?”
陈卓摇头,他昏迷前的记忆还是在Airplane上看两位总不清不楚拉扯,然后差点被水淹死,再醒过来又差点被一堆玫瑰花憋死。
他接过池总的手机,主动向前替两位总开路,挺拔的身躯看不出丝毫脆弱,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如果有必要,他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两位今晚就飞回国。
这里有不少他经手过的合作,两位总可能理不清,但那些老板全都是他的人脉,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玫瑰外销业务,也让他认识了对方公司不下十个高管。
他很会经营和老板们的关系,坚持每周问候,偶尔还打视频jao他们的孩子说中文。
Airplane上他已经向工作人员打听过了落地方位,现在只要给他一个信号,他就能联系到附近起码五家公司的老总,安排专机送合作方回国这种事根本不在话下。
陈卓现在心chao澎湃,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百里总从不克k他的工资,而池总最近也好像转了xin,看来两位总是准备继续重用他,回去后他一定不负所托,用自己的双手和血汗,让两厦更上一层楼!
j昂的re血似乎再难隐藏,他的周身散发出阵阵能量,re得四周红绒墙都开始融化,变得软软踏踏倒在地上。
陈卓无所觉,走在后面的百里霸道却皱起了眉,试着碰了碰前面的肩,只一瞬,池译就把他的手拍落,拽着他离陈卓远了点。
两人无声对视,池译轻抚过他烫红的指尖,开ko,“小陈。”
陈卓停下,刚好是个拐角处,手电筒的灯s到前方,又折回他脸上,留下半边昏暗的阴影。
他的脸部苍白,眼瞳漆黑,头微向外歪,向两位老板露出最得体的微笑,问:“怎么了,池总?”
猩红的舌在动,幽绿的尖刺獠牙随他嘴cun的开合一闪而过。
池译察觉到百里霸道的愤怒,攥紧他的手,向前一步,笑了一下,说:“我改主意了,你这么辛苦,半年工资太少,再给你多加一年,怎么样?”
陈卓愣住了。
漆黑的瞳里涌上欣喜、茫然和无功So禄的不知所措。
无边的燥re霎时充满整个空间,一阵阵re浪中,陈卓的呼吸开始紊乱,池译的手机被他握着,已经融化了一半在手里,手电筒闪烁两下,灭了。
一片漆黑中,池译抓起对象就跑,前面不通,他们就往回跑,发现陈卓不对劲起,他就已经沿墙me索了一路,不远处有两片花瓣的缝隙可以供人通行,池译曾经从上官玫瑰的花瓣间逃脱过,知道一旦穿越花瓣,就是两个不同的空间,最起码不会有跟这里一样可怕的高温。
两人相握的手心已经出了汗,池译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百里霸道在生气,却不能确定他在气什么,是觉得自己没了力量只能任人宰割?还是……
倏地zuang上一片软墙,顾不上想,池译凭记忆一拨,就带对象钻了进去。
环绕全身的燥re顿时消失,说不上多凉suang,却也没那么难So了,池译撒开他,从兜里掏出百里霸道的手机。
他原本不准备把这部手机拿出来,毕竟对象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靠他的感觉实在让人着迷。
只不过现在他的手机报废,就只能先拿来应急了。
他按开屏幕,觉得输密码麻烦,Gan脆直接抬起手机怼到对象脸前,微弱的光打上去,映出一张惨白而兴奋的人脸。
陈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池总,那一年半的工资是当作奖金一次xin发给我,还是每月给我发双薪,连发一年半?”
“……”
池译是个霸总,他从小体面,So过多种类型的专业训练。
那两个字已经飙到了嘴边,为了霸总的体面,他愣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卓的手还re,却没那么烫了,周围没有第三个人,但他可以肯定,他从始至终抓的都是百里霸道的手,只在刚才放开了几秒。
短短几秒,陈卓就换了过来,还是说……
百里霸道把自己换走了?
第57章
百里霸道是个霸总,如果不是身体出了点状况,此时他的怒火已经足够燃烧一整朵玫瑰。
小时候的他一直过着妈妈很忙、爸爸很疯的生活,spical原因,家里经常换保姆,往往他刚习惯一个ko味的饭,对方就辞职了。
他开始每天臭着脸不理爸妈,妈妈很愧疚,边参加视频会议边哄他,于是那个男人自告奋勇开始学做饭。
倒是能吃,那段时间他的脸没那么臭了。
他从小就能感觉到那个男人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
毕竟没人会每天把自己孩子抛到半空吃掉再吐出来,以此来达成健身目的,也不会big半夜把家变成闪烁着彩灯的全自动歌厅,跟无数朵不正经的妖娆玫瑰花携手起舞。
这都无所谓,百里霸道从小就是一名合格的霸孩,早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s的本领。
只是七岁的他对家里的异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十七岁的他却容忍不了这个随时发疯的男人。
最让他愤怒的是,母亲也骗了他。
当时管叔声泪俱下地劝说他,让他去见自己父亲一面,顺便一起挑几个菜,下次去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母亲在旁边默不作声,装出了一副忧郁苦闷的样子,现在看来,他去找那个男人挑菜的行为就是一种暗示,暗示它可以回家吃饭了。
母亲不方便自己过来,就利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