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en”了一声:“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的神s依旧没有太big的波澜,就这么轻飘飘地用一句话将昨晚略过,这让秦灿觉得更不对了:“你昨晚的那个状态,怎么可能会没事——”
秦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谢以津说:“我刚刚读了你去年发表的文章。”
秦灿一愣。
“我想乔纳森之前应该和你说过,我之前在加州做的方向是免疫癌症,现在转向了衰老肿瘤相关。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做的big方向是有一定重合之处的,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谢以津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向秦灿的双眼:“我目前手头在做的几组实验已经有了很不错的趋势,我想,应该是可以发一篇han金量不错的论文的。”
这下秦灿的脑子是彻底转不过来了。
“或许前辈你没有印象了,我其实曾经主动提出过合作的事q。”秦灿深吸了一ko气,提醒道,“但是那一次,你可以说是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我。”
谢以津的神s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尴尬。
“是的。”他说,“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和别人合作,目前的我也不太需要和别人合作。”
秦灿:“……”
这话实在是太过狂妄,但谢以津确实有资格说。
谢以津的能力实在是太过突出。他之前所在的团队在领域里也是顶尖的,他发表文章的质量和han金量没有一篇挑得出毛病。
他的学术能力就是一种保障。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他神s淡淡,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是那样明显,无数人还是暗戳戳地想要和他拉近关系。
但同样的,这就让他此刻主动向秦灿提出的合作邀请显得非常古怪了,秦灿没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会……”
他难得在谢以津的脸上看到了犹豫的神q。
过了很久,谢以津开ko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有信或不信的权利,但我相信科学,我也re爱科学。”
秦灿:“a?”
谢以津停顿了一下:“我有病。”
秦灿:“?”
谢以津:“但它是一种目前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病症。”
“我叫它天气感应症——这是我这几年总结出来的症状。”
谢以津语气镇定:“小雨时,我会困乏并产生类似于过敏的症状,难以集中j力,中雨时会开始意识模糊,完全无法正常地进行工作。”
“至于big雨和暴雨时,则会出现高烧和意识不清的症状,这种时候我j本是失控的状态,也就是你昨晚看到的状态。我看过许多医生,但依旧没有找出病因,普通的抗过敏y物与退烧y起不到任何作用。”
秦灿big脑瞬间变得空白。
“目前可以缓解这些症状的方式只有一种。”
谢以津语气平缓,并没有停顿:“从物理意义上来讲,我需要切实地和一些柔软的、温暖的物体直接接触,来缓和这些类似过敏的症状;从心理角度上来看,我需要在雨天体会到温暖依赖的感觉。”
他抬起眼看向秦灿:“你应该看到我卧室里的那些玩偶了吧?在昨天之前的每一个雨天,我都是抱着它们解决的。”
秦灿瞳孔一颤:“什么……”
其实谢以津每一句话说得都清晰直白,逻辑也很流畅,就像他之前组会上发表的那些完美的演讲。
但秦灿发现自己好像不论如何都听不懂了。
“天气预报并没有说昨天会有雨。”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谢以津皱起了眉,“其实这一周都在断断续续地下雨,但是我的实验已经不能再拖了,所以哪怕昨天天s已经变阴,我还是多留了一会儿。”
“但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场暴雨,而且我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凌晨回到实验室。”他说。
秦灿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糨糊,须臾才勉强开ko道:“我昨天回来,是想检查一下培Yangj有没有放错恒温箱……”
“这样a。”谢以津点头,“总之如你所见,像昨天那种罕见的特big暴雨时,我就会呈现出那样的状态。”
“nun敦的雨实在是太多了。”他皱了皱眉,“我果然还是很难适应。”
“天气预报的准确度实在有限,我也无法随身携带毛绒玩偶到实验室,但是昨天这样的q况,我实在不想出现第二次。”谢以津对秦灿说,“你是目前唯一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人,同时你也在实验室工作。”
谢以津视线下滑,在秦灿的身上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而且你的身体也具备一切我所需要的特征,所以我想,你是合适的人选。”
秦灿的喉结动了一下。他已经隐隐预料到谢以津要说什么了。
谢以津说:“我可以和你合作你之前提出的课题,但是从今天起,你需要在小雨的时候和我牵手,中雨的时候和我拥抱,暴雨的时候和我一起睡觉,可以吗?”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见秦灿一直没有开ko,谢以津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课题,我可以以你感兴趣的big方向为主,你可以——”
秦灿沙哑道:“……够了。”
后来谢以津反思了一下这场对话的内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过急切了。他并不擅长社jao,忘了别人接So并消化这样的事实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也许找一个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循序渐进地进入主题,慢节奏地和秦灿好好聊一聊,秦灿未必会听不进去。
但此时此刻,对于昨晚刚被me了个遍,醒来还没有半个小时的秦灿而言,听到谢以津说的这些话,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疯了。
这人昨天先是把他的胸j腹jme了个遍,然后把脸埋在他胸ko睡了一晚,醒来之后又找了冠冕堂皇花里胡哨的借ko,什么“一下雨就会发烧”,什么“必须要抱着柔软的东西才能缓解”。
胡言乱语地铺垫了半天,最后突兀地来了一句“要合作就得和我睡觉”,提出要和他发展长期的暧昧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