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了秦灿的脸上。
他对秦灿说:“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微信。”
所有人:“……?”
秦灿头皮一瞬间就麻了,半晌后艰难开ko道:“……我,我没看手机。”
谢以津点了点头:“我预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直接过来找你,你现在有没有空和我聊一聊?”
空气骤然凝固。瞳孔地震的郝七月左看看右看看:“秦,秦哥你和谢前辈——”
谢以津看向秦灿,等待着他的答案。
秦灿big脑过载,又怕谢以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只能原地起立抢先一步回答:“那个……是的,我们要合作了!”
“合作一个新,新课题。”秦灿勉强定住心神,“只不过现在还没完全敲定细节,所以就还没有和你们说。”
郝七月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什,什么课题,我们和谁?”
谢以津镜片后面的那双眼无声地注视着秦灿,秦灿用眼神示意他赶紧附和自己。
良久后谢以津开ko道:“是的。”
秦灿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人在这里多留哪怕一秒,于是一边拽着谢以津往茶水间外面走一边对屋内的人胡言乱语:“那个什么,我们现在打算再商量商量实验细节和需要订购的材料,到时候有了具体计划再和你们说哈。”
秦灿拉着谢以津到了个完全没人的窗边。
他又回头看了眼,确定周边真的没人后才终于安下心来,看向谢以津:“前辈,刚才屋子里这么多人,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再开ko,你这样叫我怎么接话?”
谢以津:“可是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总感觉你好像要反悔。”
秦灿盯着谢以津的脸,说不出话。
其实回想起那天自己在影像室门ko说的话,秦灿都怀疑自己是被下了降头。
对他来说,接So这样神奇的疾病的存在确实很难,可事实又真真切切地摆在自己面前:雨下起来的一瞬间,谢以津就发起了烧。
秦灿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人竟然真的只是单纯地……需要抱着自己。
谢以津已经和疾病共存了很长时间,他坦dang直白,因为他早就习以为常。但在秦灿眼里,他感觉谢以津的生活已经完全被疾病打乱了节奏,谢以津其实是被动地因为身体条件而无法正常社jao。
当然课题也是一个原因,总之当时在影像室门ko看着谢以津要走,他脑子一re,最后竟然同意了:“我可以答应这个要求。”
此时此刻,盯着眼前的谢以津,秦灿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但他还是艰难开ko道:“……谁说我要反悔了?”
谢以津盯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秦灿So不了这样的眼神,咳嗽了一声:“真的,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
其实这话秦灿说出来自己都有些心虚,因为就在几天前,他还曾big声地对谢以津说过“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听到“不会反悔”四个字,谢以津似乎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
谢以津道:“我认为在这段关系开始前,我们需要将合约的内容明确下来,以免在未来产生不必要的纠纷。”
秦灿总觉得“关系”“合约”这两个词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有哪里不对。
他犹豫道:“好,你说吧。”
他们在旁边休息室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秦灿看着谢以津打开电脑文档,敲下了题目“雨天课题互助计划”。
“关于课题合作,我已经向乔纳森big致了解了你现在手头正在做的东西,并拟好了一个初始的提案发给了他。”谢以津说,“等他给出反馈之后,具体细节可以根据你的想法再进行修改,可以吗?”
秦灿被他的效率所震惊,虽然他和谢以津探索的big方向相同,但新课题是在他们各自原本的领域上进行融合,他以为提案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写完。
秦灿:“可以,但是我对你原本的免疫领域了解得可能不够深入,我可能会需要你对我进行特定的指导。”
谢以津:“可以。”
秦灿看到谢以津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听到他说:“既然我们在课题方面达成了一致,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聊更重要的事q了。”
“首先,你需要下载天气预报,时刻关注天气变化。”谢以津说,“当然在每个雨天的前一天,我也会提前对你进行提醒。”
秦灿感觉这人是做了十分周全的准备来的:“可以是可以,但nun敦这个天气,每个雨天是不是有点……”
谢以津:“我是这样想的,工作r的雨天,我会需要你的帮助,周六周r的雨天,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会自己解决,可以吗?”
听起来非常合理,秦灿却警觉地抓住了漏don:“等等,工作r,你指的是工作r里的几点到几点?”
谢以津神q流露出一丝遗憾,似乎没想到秦灿会这么敏锐。
“工作r早八点到晚七点。”谢以津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暴雨的夜晚会big幅影响我第二天的状态,所以工作r暴雨的夜晚需要你加班,也就是陪我过夜。”
“过夜”两个字,烫得秦灿差点原地跳起来。
秦灿:“不行,普通的雨,工作时间只能九到六,暴雨……暴雨到时候再另谈。”
谢以津微微皱眉,盯着秦灿的脸看。
秦灿不为所动。
谢以津妥协地垂下眼,在电脑上删改了些:“可以,工作r九点到六点。”
“那么现在,我们来确定一下不同程度的雨需要对应什么样的措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