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衡在换装系统里浏览了一下big概的游戏人物,询问道:“你们有做过研究吗?这big概是多久以前的游戏?”
“不愧是罗老师!问的问题这么犀利!”清水平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忽然站正身体,严肃道:“报告!考虑到该游戏的系统兼容有限,内部不支持全息技术,画面j度较差,引擎老旧,人物建模水准有限,j本上可以确定是新历前五十年代的产物。”
罗衡重复了一遍:“新历前五十年代?”
“是的……a!这是司南的叫法,我们为了方便纪年,延续了旧世界的历法,一开始我们是分为新旧历的,不过后来我们找到一些新资料,上面决定放弃旧历这个说法,所以现在就改成这样了。”
这么说,所谓的新历前五十年就像公元前几几年一样。
五十年……那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当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也只剩下四十年不到的寿命了。
四十年。
罗衡沉闭了闭眼睛,又问:“那你们现在呢?新历已经到几了?”
“我们的新历其实也丢失过一小段时间,不过big概是准确的。”清水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现在是在新历八十二年。”
新历八十二年,丢失的时间不算,加上旧世界毁灭的四十年。
距离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至少一百二十二年了。
清水平奇怪道:“罗老师,怎么了吗?”
罗衡只是看着屏幕,那些对于清水平而言过于粗zao的人物建模,对他仍然还算得上j美,他没有动,也没有微笑,表q好像一瞬间从他的脸上消失了。
“原来已经过去一百二十二年了。”
第107章 击垮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应该是一百三十二年吧?”
清水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big概是在罗衡身上迅速达成了对于名人(学者)的迷信,这句话说来,清水平表现出异常的不自信,好在这种迷信才初见雏形,他并没有太过坚定。
张涛眨了眨眼:“是a,前五十年,现在新历八十二,还丢了好几年,怎么想也最少是一百三十二年a?罗哥你是怎么算的?”
“不,没什么。”罗衡摇头,“是我算错了。”
这世上有些事是无法向人解释的,有些话也不是非要人理解的,罗衡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这一百二十二年如同微尘一样,轻飘飘地落定,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狄亚望着他抿紧的嘴cun,若有所思地侧过头,很快就转身消失了。
“对了。”罗衡浑然未觉,“你们对这款游戏有什么想法吗?”
提到这件事,清水平一下子来了劲,对于考古上的猜想,他们向来不吝啬分享,毕竟集思广益才能互相弥补思维上的短处,更何况这种游戏的资料在如今这个时代并没有很高的价值,谈不上保密工作。
按照司南的猜想,游戏虽然加入了过多毫无必要的因素(比如说人物的换装跟奖励系统),在动作设计上也有相应的夸张跟威力上的缩小,但是从整体设计的完整xin来看,很可能是有关格斗术的宣传或是jao程。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比起格斗,其实这款游戏还是一种思想包装后的宣传产物,证据是里面频繁出现血腥暴力跟l露sq。
罗衡很确定这游戏跟真正的格斗毫无关系,不过后者的观点就……
某种意义上不能说错,甚至可以称得上直击核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罗衡在椅子上转身,手里还握着手柄,他的游戏小人在屏幕上疯狂挨打,看得张涛心惊ro跳,“它就只是一款游戏。”
“您是指娱乐xin的产物吗?”清水平不假思索地说,“我们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想,big部分被我们修复出来的游戏也的确都是为了娱乐而存在。可是它的设计非常j良,我相信一定使用了big量的实战资料。”
罗衡慢悠悠地说:“这对旧时代来讲,也许只是想不想用心做,当然也有资金上的问题,不过整体来讲仍然是娱乐产品。”
“就跟游乐园一样吗?”张涛已经放弃那个被打死的小人了,转而专注地听起对话来,恍然big悟道,“就算是游戏也是个整体吗?”
清水平没能跟上节奏:“什么?什么游戏?什么游乐园?”
罗衡直接退出游戏,他本来以为自己难得碰到电脑跟游戏之后会非常感兴趣,甚至可能沉溺其中,b得司南不得不把他踢出去的。
实际上是罗衡兴致全无,甚至想匆匆逃离这块屏幕,隔着一百二十二年与他再度相逢的窗ko,他看到了过去,却看不到他在乎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命运。
一百二十二年。
不论是什么样的命运,罗衡都不可能再跟他们有重逢的机会了。
于是罗衡将他们俩撇下:“你们说吧,我出去透透气。”
这句话他说得又急又快,就像生怕被什么人挽留一样。
其实罗衡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旧世界到底是怎么灭亡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些问题暂时可以往后推。
他暂时什么都不想知道。
罗衡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或者说这片土地上人们从来都没有家,面包ce被太阳晒得滚烫,简直像个蒸笼,他才打开就被re气烫了一脸,很快就将门带上了。
想了想,罗衡又把两辆ce的ce门打开流通空气,让里头勉强还能使用的空调运转起来,bigce队跟小队完全不同,休息的时间是有规定的,不会轻易改动。
他们很可能随时都会启程。
不知道过去几分钟,罗衡没心q看手表,好像他突然对任何事都产生一种莫名的倦怠之q,什么都懒得做,他只是凭感觉ce内可以容纳人了,才探身坐进已经变得凉suang的面包ce。
座垫还有点余温没散,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于是罗衡就窝在里面发呆,他本来靠着方向盘,喇叭却同样尽职尽责地发挥作用,猛然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噪音,将他惊醒过来。
罗衡及时收手,可仍然有司南的人员走过来敲打窗户,是个姑娘,长得很年轻,问道:“怎么了吗?”
她警惕地扫着ce内,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场别出心裁的求救,可能xin虽然低,但……谁知道呢?
“我不小心按到了。”罗衡说,“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