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肯定？”罗衡困惑道，“什么意思？”
“在处理金苹果的残党这一任务时，我曾经进入过实验室，那时候计划的实验体们分别装在不同的罐子里。”蓝摩说，“他们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我没有接到销毁档案跟设备的命令。”
伊诺拉幽默地说：“听起来就像见财起意。”
“见财起意……”蓝摩稍稍困惑了片刻，就很快反应过来，赞许道，“简洁有效，你说得很对，伊诺拉，我big概也不会说得比你更好了。”
伊诺拉耸了耸肩：“罗衡jao我的，我们三个之所以一起搭伙，就是因为一群见财起意的蠢货。”
他们说着，来到了蓝摩所说的过道入ko，那是一个在墙壁高处的通风ko，看入ko宽度的确能够供人爬行，罗衡差不多只在游戏跟电影里见过这种规模的通风管道。
“虽然我经常爬don，但是我还是想问问，是什么让你觉得这鬼地方能走。”狄亚叹了ko气，“荒人都不一定爱走这条路。”
蓝摩的回答仍然简练而有效：“当时有人通过这条路逃出去，不过没能离开餐厅区。”
“因为当时你们正好在吃饭？”伊诺拉玩笑道。
蓝摩面无表q：“因为他的同事抓住了他。”
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q况，被同伴背叛听起来都是个让人感到不快的话题，于是小队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专心打量起那个通风管道来。
它并不难撬，也不算太高，看上去不像是个挑战，伊诺拉甚至嘟哝了一句：“简单得我都有点没法想象了。”
当初这座j地到底是做出什么jao易才令圣殿选择庇佑它，现在已经没办法知道，毕竟蓝摩给出的q报非常有限。
不过从蓝摩的任务来看，也许是人的q分不在，也许是利益不够，总之圣殿没给这群人留下一点机会。
可是设备跟档案却没销毁。
罗衡用斗篷做了个简易ko罩，扎紧时，伊诺拉问道：“你在做什么？”
“这种通风管道j本上不会清理，很难说会有多少细菌跟灰尘。”罗衡放下手，“你们最好也做一下准备。”
令人感动的是，科技的发展进步虽然没能影响到这个世界的big多数人，但却影响到了这个小小的通风管道。
管道里估计加过几层过滤，里面脏得并不过头，起码比罗衡想象之中要好得多，没游戏表现得那么恐怖，当然也没电影那么Gan净。
唯一的不足是材料，他们爬行的声音一直回响在管道里，这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说话。
管道要比j地的道路更崎岖复杂，好在蓝摩还记得当初的路线，有时候他会停下来思索一下，不过一直走到现在，众人既没遇到会削掉头的风扇，也没有遇到死胡同，可见他的记忆力还是相当靠谱的。
这份好运一直延续到出ko处。
在打开方形排扇之前，走廊上一道本该封锁的门忽然滑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s衬衫的男人，他正握着块东西，看上去不太像手机，但无疑是拿来通讯的工具。
“什么叫找不到！”他的脸涨得通红，脚无意识地拍打着地面，让人想到狂躁的兔子，big喊起来，“人能跑哪儿去！这一层找不到就去下一层！你知道的，蓝摩……蓝摩……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发泄q绪一般的big喊big叫之后，白衬衫放轻了声音去喊蓝摩的名字，就像信徒提起恶魔一样恐惧。
看来我们的这位朋友名声在外a。
罗衡暗暗微笑了一下，如果是在更早之前，他毫无疑问会怀疑起蓝摩这个人来，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比起别人的判断，罗衡更相信自己看到跟经历的一切。
诚然，蓝摩绝对不是一个广义上的好人，不过他确实是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否则在活水村这件事上，蓝摩完全没有必要冒险。
挂断通讯之后，白衬衫显得更加焦虑了，他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似乎犹豫不决，嘟嘟囔囔着一些话：“还有必要去主控室吗？他们都没影了……”
这时白衬衫忽然神经质地转过身体，big喊起来：“谁？！是不是你！蓝摩！”
很快，他的神s稍微放松下来。
同时，圆形的扫地机QI人进入罗衡的视野，正以潇洒风shao的走姿在走廊上来回游dang着。
“不，不行。”白衬衫神经质地喃喃起来，“说不准他们就在主控室等着我……”
白衬衫退后两步，仓惶地四处张望，又将通讯QI往控制面板上一刷，重新回到那扇门之后。
门上的控制系统再度黯淡下来，看上去就像失效了一样。
“那人在Gan嘛？”推开排扇后，被挤在后面的伊诺拉忍不住一边爬一边抱怨，“怎么听不见声音了？”
而张涛跟罗衡则更快地意识到这座j地的运转规律：“他们是通过摄像头发现我们的。”
罗衡问道：“那里是主控室吗？”
“不是。”蓝摩从排风ko滑出去，轻巧地落在地面上，“那里连接研究区跟中央走廊，如果你对冰封计划好奇的话，我们就得从那里进去，但并不是主控室，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研究室那里看不见我们，只有主控室才行。”
“那么，那个人是研究员？”罗衡紧跟着他跳下去。
“我只知道，我见到他最后一面那会儿，他还不是什么研究员，更不是什么所长。”
伊诺拉正抬头观察走廊上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随ko问道：“所长？”
“只有管理人才能指挥j地里的武装小队。所以，他只可能是所长。”
狄亚看起来有点遗憾：“他没你能Gan。”
蓝摩气定神闲：“我也这么认为。”
而张涛这会儿正在为自己能爬上通风管道并且成功跳下来这事儿感到一种莫big的鼓舞。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拿到权限卡。”罗衡指了指看上去像失效的控制面板，“蓝摩的经验虽然管用，但我想多多少少有点过时。”
蓝摩利用他过时的经验思考了一下，提出办法：“我们先去主控室，如果不顺利的话，再到附近的仓库跟chao作室里找一下工作人员，看看他们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