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好惨。”喻呈又问,“下周你生r怎么过?回南京吗?”

七年不在国内,人缘再好,除了家人也没什么人记得他生r,可喻呈很早就开始计划,潭淅勉看着那行字,过了好一会才回:“还不知道。后面不还要参加《杏仁》在上海的路演?也许不回。”

喻呈立刻回复,从不让他等:“那你到时候定了告诉我。”

潭淅勉又开始觉得怎么这么像谈恋爱。报备时间点,被人抱有期待,他得按时回去才能偿还。

他宁愿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南京打P。而不是,你回不回来过生r。虽说是同样答案,但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喻呈就这么等了一会,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他去打了一杯咖啡,直到整个午休过去,潭淅勉都没有再回复他。而本来想聊的关于工作的q绪就更没能说出ko。

在等待他生r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杏仁》的宣传开始了,包括选角时拍摄的《隐秘q人》系列,还有《杏仁》部分照片的流出,在网络上一P而红,掀起不小的舆论。

Pedro对big家来说算是个新面孔,上来就是一记张力十足的重磅写真,这种尺度在国内也属罕见,一时间评论黑红参半。

一开始喻呈很喜欢在网上浏览关于这次拍摄的新闻,后来渐渐看到很多关于潭淅勉,甚至关于拍摄手法的负面声音,比如指责他擦边,指责他刻意迎合女xin市场,低俗不堪。他开始觉得烦扰,没So到过这种程度的关注,它带来的q绪似乎难以消解。他有时候甚至在怀疑,自己对审美的判断是否正确。

这种不安在上海路演那r达到顶峰。

7月20r潭淅勉出席上海摄影艺术中心的路演,直播镜头里一身休闲西装加胸链,风格可以算内地难得一见的xin感风。他配合观众做了几个互动小游戏,有个女孩子上来想me他的胸j,他很绅士,也没说不行,只是看着女生笑,把人看得脸红自己先不好意思地放弃。之后是回答观众问题的环节,有一个站在第一排的男生突然举手要麦,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认为摄影的魅力来源于什么?”

潭淅勉不假思索:“我想应该是来源于美。”

那个男生紧攥着话筒,额上的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可以看得出紧张,又好像有些神经质地亢奋。

“那你觉得不穿衣服是美的吗?”

喻呈在沙发上一下坐直了,他看见画面里潭淅勉面孔上的笑意短暂收敛了一下。

程珏立刻示意主持人往后走流程,可是那个男生往舞台边走来,更big声地质问:“把男人之间的龌龊事拍下来,你到底是在记录tx爱q,还是在取悦女xin凝视?”

此问一出,现场哗然,气氛变得紧张,很难听得清人声,喻呈紧盯屏幕,看到主持人用眼神示意现场保安将人群往后阻拦,就在这时,一瓶Ye体朝台上猛地泼去,潭淅勉立刻下意识将程珏护到身后。

一切发生在毫秒之间,人群中尖叫顿起,频频被遮挡的跳跃的镜头里,喻呈只能隐约看到潭淅勉脏污的西装,和头发上淋漓滴落的水珠。

紧接着屏幕陡然一黑,直播中断。

第41章 “500块一晚”

喻呈赶忙给潭淅勉打电话,打不通,又想到他和程珏上台估计都没带手机,于是又打给秦薇。

响过好几声才接起,秦薇那头背景音嘈杂,她说话也气不顺,big概在忙碌:“没事,喻老师,别担心。”

她好像猜到喻呈要问什么,抢先回答:“就是普通的水,不是汽油也不是硫酸,别紧张。潭淅勉在ce里坐着呢,没让别的媒体拍到,通稿我也会处理好,程珏老师会保护好big家。”

喻呈这才松一ko气,道谢后挂断电话。

魂不守舍一整天,直到晚些时候,才收到程珏打来的报平安的视频通话,喻呈本来想安we程珏的,结果反倒被程珏安we了一通,末了说:“还是Pedro了解你,我先给他打的电话,他说他好着呢,让我给你打,说你恐怕正在困扰。”

但喻呈总觉得潭淅勉big概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因为他明明开始更少地收到潭淅勉的回复,打他的电话也往往是关机,他不知道这件事对潭淅勉的影响究竟有多big,也很关心他的状态。

这天晚上睡前他又给潭淅勉拨电话,打算碰碰运气,这回通是通了但没人接,他刚沮丧地挂断,突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拨来的电话。

“喂?”

电话那边不回答,只有沉而缓的呼吸声。

深夜遇到这种电话有点让人脊背发凉,喻呈语气不耐地又“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这才传来瓮声瓮气的古怪声音:“帅哥,500块一晚,玩不玩?”

喻呈狠狠皱眉:“变态!”

正要挂断,电话那头笑起来,声音suang朗,待放到耳边仔细分辨,喻呈气急败坏:“潭淅勉!”

始作俑者放下捏紧鼻子的手,还是觉得逗喻呈实在很好玩:“不想玩就不玩,怎么骂人a,喻老师。”

玩那也得看跟谁a。喻呈想。“你怎么换号码了?”

潭淅勉语气无奈:“电话被人ro出来了a,没法开机,什么样的电话短信都有。”

听着怪可怜,没想到对方处境这么糟糕。

喻呈有些难过:“是不是我没给你设计好……我最近一直在反思是不是我的问题,我好像不应该……”

“怎么?后悔做我的摄影师了?”潭淅勉掩了一下麦克风,“三筒。”

可是喻呈没有听见后半句,他急忙回答:“没有,不是的。”

怎么会。

他真心实意地认为拍摄的这段时间很宝贵,除却在艺术与工作上的增进,更重要的是,他感j能有这么一个契机让他和潭淅勉有机会立足现在回望七年前。

“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潭淅勉问。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我的审美并不是big众的审美……之类的……我不确定……”

这时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j烈的碰zuang声。但很快潭淅勉的声音将他的好奇心打散了:“喻老师,我们都很清楚,美的东西很难被穷举定义,但是不美的很好被排除。”

“那么多人说来说去,低俗也好,怎么样也好,没有人会说这是丑的。用三观去评价绝对的美学,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

喻呈本来还设想,假如潭淅勉心q低落,他恐怕会更自责无措,现下看到他可以轻描淡写地谈起,这才觉得轻松不少,但:“你不会因此否定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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