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拍卖会上我们没能把这幅画拍下,”傅致衍说:“我想着它应该对你有很big的意义,所以就联系了拍下这幅画的人把它买了过来。”
傅致衍注意到了拍卖会上没能拍下许老这幅绝笔时江宜清脸上的失落和难过,所以拍卖会结束以后他就让张识去联系了拍下画的竞买人。
但这位竞买人是傅氏竞争对手公司的副总,当知道是傅致衍想要从他手中买画时百般刁难,后来还是傅致衍亲自去了他家里登门拜访,才从他手上顺利买下了《远山han烟》。
“其实上周画就拿回来了,正好你快要生r了就挑了今天送给你,外面的包装纸是我自己包的,可能有点不太好看,但我包了好几次,这已经是我包得最好的了……”
傅致衍的话因为江宜清靠到他怀里而突然顿住,江宜清说:“谢谢你,小衍。”
傅致衍怔愣片刻后把他抱了个满怀,他的心跳变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处延伸向四肢百骸。
他给江宜清端来自己做的面,在江宜清尝的时候问他好不好吃,带着忐忑和期待。
江宜清说好吃,傅致衍就觉得心满意足,好像刚才切青菜时手指上不小心切到的伤ko都不疼了。
江宜清和傅致衍一起切开了蛋糕,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
他低着头吃蛋糕,在想自己刚才许的愿,没有注意到傅致衍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是落在他身上的。
江宜清好贪心,他很多年没许过愿,这一次就许了好多个愿望。
他想要孩子可以顺利出生,想要身边的人身体健康、万事顺遂。
也想要傅致衍爱他。
第48章 “可能是死了吧”
除夕的晚上,苏知韵和傅阳平来傅宅和他们一起吃了团圆饭。
比起在康碧疗Yang院里和傅阳平住的家,傅宅对苏知韵而言反倒显得陌生。
她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但她的潜意识却想让她遗忘这里。
年节兰姨回了老家休假,苏知韵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烧了许多菜,江宜清想在一旁给她帮忙,被苏知韵赶回了客厅里,她佯怒道:“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快去沙发上坐着休息,这儿有我和你爸就行了,一会儿饭菜好了妈妈来叫你。”
上次去疗Yang院看苏知韵的时候江宜清没和她说自己怀yung的事q,但现在他的肚子鼓起一个很明显的弧度,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苏知韵刚知道江宜清怀yung时,心疼得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的身体上,问他会不会难So,有没有不舒服,苏知韵原本还想来照顾他,但江宜清不想让她太累就拒绝了,只说家里有兰姨顾着,让她不用太担心。
苏知韵只以为傅致衍是江宜清在M国留学时认识的男朋友,傅致衍长相好,能力也强,她对他们的感q也没有反对,只是江宜清都有yung这么久了还一直瞒着她,苏知韵对江宜清的这个A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但傅致衍对江宜清的上心苏知韵都看在眼里,何况之前她给江宜清打视频电话时,苏知韵问他喜不喜欢傅致衍,江宜清说:“很喜欢。”
苏知韵也慢慢开始接So了傅致衍是自己儿子喜欢的A。
但她总是记不得傅致衍,几乎每一次苏知韵都要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傅致衍不厌其烦,耐心地说:“妈,我叫傅致衍。”
饭桌上苏知韵刚给江宜清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她听到傅致衍的声音嘟囔了句:“你改ko倒是快,”
除夕夜苏知韵心q好,她半开玩笑着说:“这么巧,你也姓傅,那我们原本就该是一家人。”
傅致衍抿了抿cun,江宜清也因为这句话怔愣了好久。
苏知韵悄悄问江宜清傅致衍对他好不好,还说如果So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他们永远会护着他。
苏知韵做的都是江宜清爱吃的菜,饭菜蒸腾出re气,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聊天吃饭,这样的场景对江宜清而言恍如隔世。
屋里很暖,江宜清在某一瞬间有了家的感觉。
苏知韵对康碧疗Yang院以外的地方都会因为陌生而睡不好,吃完饭后傅阳平就开ce带着她回去了。
傅致衍和江宜清说过买了很多烟花,会在除夕夜放,江宜清就心心念念地一直在露台上等着。
烟花升起的那一刹,像是流星倾泻而下,一簇接着一簇,璀璨耀眼,半边天空都被照亮,绚烂夺目得仿佛白昼,是一切词汇都难以形容的浪漫美好。
江宜清看着眼前漫天的烟花,忍不住赞叹:“好美a。”
烟花明明灭灭,江宜清的脸颊被花火的光照着,他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白s高领毛衣,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en,”傅致衍偏头看他,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软,“好漂亮。”
江宜清在说烟花,傅致衍却是在说他。
漆黑的天幕中星星时隐时现,江宜清想要守岁,傅致衍拗不过他,搬了一个小火炉到三楼露台上,边煮茶边给他剥水果吃。
绘画是江宜清最re爱的事,他和傅致衍说起自己正在准备的画展和设计时眼中都洋溢着光,傅致衍对这些一窍不通,但是江宜清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会有回应。
小火炉上煮着re橙茶,烤栗子发出轻微的响声,闻上去香甜软糯,炉子烘烤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快到半夜的时候江宜清的声音慢慢变得微弱,傅致衍以为他只是犯困,但江宜清却觉得心ko绞ton,冷汗慢慢模糊了视线。
这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big,心脏和xian't的疼ton越来越频繁,也一次比一次剧烈。
江宜清刚开始尚且还能忍So,可很快就疼到虚脱,他浑身发冷,无意识地对傅致衍说:“小衍,我好冷a。”
傅致衍到屋里去给他拿小毯子,江宜清本能地想要往re源处靠近,他探出身子,从躺椅摔到了地上。
意识逐渐溃散,xian't生出撕裂般的剧ton,江宜清的j神模糊又混乱,被疼ton生生磨到筋疲力尽,几近昏厥。
零点,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鞭P声,一声接着一声,鼓动着耳膜,像是敲击在江宜清的心脏上,他的心脏开始剧烈收缩,疼ton仿佛深入骨髓,很快一切感知都变得模糊,他听到傅致衍在急切地唤他,声音都在发颤。
他从来没在傅致衍脸上看到过这么着急慌张的神q,江宜清很想应他一声,让他别担心,可他的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浸满了水的棉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很快身体仿佛被拖入泥沼,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他和傅致衍的卧室里,cuang上还残留着Ainfo素的味道,江宜清贪恋地把脸埋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