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鱼崽儿立刻黏糊糊凑过来喊他:“脑婆,爸爸的粥粥甜......”
傅朝闻边让俞寂躺得更舒服些,无语地把鱼崽儿拎到一边儿,“记住这是你爹的老婆。”
俞寂被爷俩儿逗得笑了笑,自打俞寂让鱼崽儿喊傅朝闻爸爸后,鱼崽儿对俞寂的称呼就自动随着傅朝闻改成了老婆。
在鱼崽儿的印象里,他不能有俩爸爸,既然喊傅朝闻爸爸,就不能再喊俞寂。
傅朝闻若有所思道:“宝贝儿,是有必要区分一下,趁他现在还没建立起语言习惯。”
俞寂靠在傅朝闻怀里:“怎么区分?”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以后让咱们乖儿子喊我爸爸,喊你的时候就喊奶爸。”
“为什么?”
傅朝闻往俞寂的胸脯揉了两把:“因为我老婆有奶a。”
俞寂:“......”
“崽子是吃你的奶长big的,喊你奶爸是不是很有道理?”
俞寂拍开傅朝闻的手,被他惹得红了脸:“讨厌!”
傅朝闻笑着亲了亲俞寂的脸蛋儿,本想亲手喂老婆喝粥,这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俞寂接过粥碗,道:“你接电话,我自己吃。”
来电话的是齐司封,傅朝闻吩咐他派人去北欧寻找司机小李的妻小的事q已经办妥当。
老板已经两天没去傅氏集团,其他事q都能暂时搁置,唯独这件齐司封知道耽搁不起,得到傅朝闻允许后,齐司封就直接带人上楼。
傅朝闻关上卧室门:“宝贝儿,我在客厅处理点公事,你吃完跟崽崽睡午觉就好。”
俞寂乖乖点头。
随着齐司封来的是司机小李的妻子李红秀和他们的孩子。
集团董事陈松也跟着一起来的,他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所有内q,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李红秀能给出的答案。
其实寻找李红秀的过程比想象的要容易,她当年带着孩子抵达北欧后,就在机场附近包了片农场,一直在那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齐司封看得出李红秀很紧张,便给她和孩子倒了杯茶,又自作主张拿了鱼崽儿的糖给那个刚满九岁的孩子。
然后才向李红秀介绍道:“big姐您放松点就行不用紧张,这位是我们傅氏集团的总裁,就是李哥当司机时的东家傅承烨的侄儿。”
“当年李哥出ce祸的事儿,我们很抱歉,但还有细节没弄明白,就想跟您打问打问。”
齐司封的本意是想让李红秀缓解紧张,谁承想这番话说出来她更紧张,攥着袖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见此q状傅朝闻就心里有数,便示意齐司封继续问。齐司封随和地笑了笑委婉地问道:“当时李哥的工资也就过来过去的,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出国a?”
“那不是补偿款吗,有五百万。”
李红秀偷偷抬眼看了看傅朝闻:“就是他们姓傅的给我打到卡里的,还说让我立刻就出国,还是那个人给我和孩子买的Airplane票。”
齐司封道:“知道名字吗?”
李红秀摇摇头,不知道。
上一辈的傅家人在那场ce祸里惨死,傅家剩余的姓傅的,无非就是big哥傅景明或傅玄。
“那李哥有没有跟你特别提过什么?”
李红秀q绪突然低落,或许时间太久也流不出假惺惺的眼泪:“孩儿他爸最后离开家的时候说这次要给我们赚big钱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要走那条路。”
齐司封道:“什么路?”
“那场ce祸他......他应该是故意的。”
傅朝闻陡然抬眼。
李红秀哽咽着接着说:“孩儿他爸当时查出来癌症晚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r能活,我觉得他是为了补偿款故意zuangce的。”
“但我又听说当时集团的两位东家还在那辆ce里,他虽然有心求死为我们娘儿俩着想,却绝对不可能成心害东家......”
“事q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稀里糊涂的在国外,生怕孩儿他爸的这桩事被翻出来,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
这时沉默良久的陈松忽然开ko:“当时的补偿款不到两百万,你big哥亲自让我下发的,哪来她说的五百万补偿款?”
李红秀看看陈松,又看看傅朝闻,忙道:“真的是五百万,要是不到两百万我们娘儿俩不可能在国外生活这么长时间的。”
隔着卧室薄薄的门板,俞寂把客厅里的谈话听得很清楚。
李红秀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说谎,但又处处是破绽,五百万和补偿款ya根就是两回事儿,这两部分钱似乎也不是同一方给的。
否则既然拿到补偿款就没必要出国,只有Gan了不为人知的亏心事儿,才那么急着出国。
外边儿傅朝闻问道:“那五百万现金还是转账?”
“是现金。”
李红秀思索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个小孩送的现金和机票,模样不记得,但还是学生的样子,big概高中或是big学吧。”
陈松和傅朝闻对视一眼,是姓傅的,而且当时还是学生的,除了傅玄就没有别的可能。
因此那五百万也不是所谓的补偿款,而是买司机小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