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tun咽了一下,有点犹豫。
之前他们在客厅做的时候,都是会关灯的,因为客厅不像卧室那样,可以换小夜灯,客厅的吊灯能把人身上的毛孔照亮,一丝一毫的瑕疵都遮不住。
他总觉得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做,少了点暧昧的氛围。
匡延赫卧在沙发里,再次拍拍身下的薄毯:“快点。”
唐蕴走过去,一条腿Kua过匡延赫的身体,跪在沙发上,手掌撑在腹j上,那是他最喜欢抚me的地方。
匡延赫比了个转身的手势。
“a……”唐蕴秒懂那是个什么姿势,感到十分羞耻,“我没玩过这个。”他也很怕自己做不好。
“那就试试看。”匡延赫目光狡黠地go引,“人总要有不一样的尝试,万一你很喜欢呢。”
客厅里的空调是二十五度,可唐蕴还是觉得很re,身体像是被架在炭火上,烤得汗Ye直流,双膝泛红,止不住地发抖。
一束目光毫不收敛地审视着他,拍了一下他的big腿,提醒他做事q要专注。
唐蕴闭上眼,快乐又ton苦地呼吸,tun咽。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段纪录片,旁白字正腔圆地解释一种名叫瓶子草的植物。它不仅美丽,且具有香甜的气味,一旦So骗的昆虫靠近,就会被tun入瓶子草的内壁,之后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唐蕴想要挣开,也被一股更big的力气按了回去,臀部和腿根被掐得生疼,直到最后,他像那昆虫似的,无能地投降,任由那黏Ye布满全身。
这一晚匡延赫比平时更加疯狂,唐蕴趴在沙发上,匡延赫不仅ya制住他身体,小臂还勒住他脖子,很像是影视剧里的罪犯在走投无路时,抓了个人质。
人质耳畔是焦躁难耐的呼吸,罪犯一ko咬住他的侧颈,像吸血鬼那般贪婪。匡延赫手臂j群不断收紧,唐蕴拧着眉,吐出一些有违理智的昏话。
他很ton,可是又希望匡延赫能够抱他抱得更紧一些。
中间匡延赫的手机不停在响,是匡妈妈打来的,唐蕴眼睁睁地看着匡延赫一键静音,把手机倒k在茶几上。
等到后来,唐蕴实在没力气动了,瘫在沙发里喝水,匡延赫cou了好几张湿巾,一边替他擦嘴擦身子,另一只手滑开屏幕。
“你在哪里?”项凌问,“怎么还不回家?”
匡延赫接过唐蕴喝过的饮料,灌了两ko说:“今天有事,不回去了。”
“你住在哪里?”
还不等匡延赫回答,项凌就又追问:“你是不是已经在恋爱了?”
这个问题,让唐蕴心脏一紧,他看向匡延赫,既期待他的回答,又害怕他的回答。
“en。”匡延赫揉了一下唐蕴的脑袋,“我今晚和他一起住,不回去了。”
“你谈恋爱为什么不告诉我a?我又不是不支持你自由恋爱。”项凌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对方家里是做什么的?这总可以告诉我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项凌问,“才谈没多久吗?”
“en。”
“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这么认识的。”
在听到匡妈妈好奇儿子恋爱对象的家庭状况时,唐蕴有种说不上来的窘迫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装得很好看的礼物,看到他的人,都会以为这么华丽的包装下,一定是j致的藏品,然而他只是一颗很普通的巧克力。
“我父母离过一次婚,后来又复婚了。”唐蕴坐在沙发里,第一次向匡延赫提起自己的家庭,“我妈年轻的时候,长得挺漂亮的,很So媒人欢迎,原本家里是希望他嫁给一个开饭馆的男人,但她觉得那男人太丑了,就自己谈了个对象,那人后来成了我爸。我妈跟我爸结婚第一年就怀yung了,也是在生下我以后,她才意识到,长得好看,是我爸浑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处。”
在唐蕴上六年级的时候,李曼珍给他报名了书法兴趣班,每周三节课,有天老师身体很不舒服,提前下课,唐蕴回到家推开门,发现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陌生女人求饶声和哭泣声。
他急忙推开门,看到的是两具赤l的,抱在一起的身体,他父亲慌乱地用被子卷住身子,问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那之后没多久,唐蕴的父母就协议离婚了,唐蕴跟随母亲生活,但父亲还是时常出现在家里面,祈求李曼珍的原谅。
在那个年代的乡镇,一个女人即使离了婚,也还是要重新组建家庭的,否则连找工作都不会顺利,还要承So嘲笑和孤立的目光。
家里面不断地给李曼珍介绍新的对象,有秃头啤酒肚的,有离异带两个小孩儿的,有家里入不敷出的,也有快五十岁的。
李曼珍最后选择了复婚。
“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匡延赫问。
“最早是跑出租的,出狱以后我不清楚,我很少和他碰面,他一年也就回家一次。”
“出狱?”
像被一点一点剥去外衣,唐蕴感到一阵羞耻,他以前在学校倒是不会自卑,因为身边的同学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踏入社会之后也不会因为原生家庭自卑,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完全不需要依靠家庭。
然而,在匡延赫脸上看到很不理解的神s时,他觉得自己很倒霉,为什么会摊上一个叫人难以启齿的父亲。
“酒驾逃逸,被判了七年,出来以后很难找工作……我知道的q况是,他在厂里面当仓管,需要搬搬货的那种,至于现在还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唐蕴的声音越来越小。
匡延赫并不关心唐蕴父亲现在有没有工作。
“那他被判刑的时候,你几岁?”
“十七。”
匡延赫没说什么,只是抱了抱唐蕴,像当初唐蕴拥抱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