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想起来了,那是他和匡延赫刚谈恋爱那会儿设置的。
他们都是对方的紧急联络人。除此之外,唐蕴的手机密码,支付密码,银行卡登陆密码,这些最最重要的info,匡延赫都知道。
同样的,匡延赫所有的账号密码存在哪里,也只有唐蕴知道。
当时他们开玩笑约定,如果有人出了事,另外一个人要帮他把手机里面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清空,留下清白在人间。
“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唐蕴抬眸看向正在倒水的匡延赫,“我今天真的死在卡ce的ce轱辘底下,你会难过吗?”
匡延赫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很直白:“你光是So伤,我已经非常内疚难过了。”
匡延赫把消炎和镇ton的y片倒在掌心,唐蕴看到后,配合地长big嘴巴,就水服送。
然后听见匡延赫问:“那换作是我出了事,你会难过吗?”
“会a。”
这么suang快的回答,有点出乎匡延赫的意料了,倒不是觉得唐蕴冷血,而是他知道唐蕴这个人嘴巴很硬,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承认。
所以匡延赫有点不确定地又追问了一下:“哪种难过a?”
“你怎么难过的,我就怎么难过a。”
这似乎是一个复合的好兆头,匡延赫心里是雀跃的,不过他不打算在医院里面,对着伤痕累累的人谈感q,首先,一个人在重伤q况下,很容易对照顾他的人产生依赖心理,进而得出错误的,离不开对方的结论;其次,他并不是冲着复合这个目的来见唐蕴的,即使他们分手了,唐蕴一辈子都不愿意同他和好,但凡唐蕴遇到危险,很需要他的帮助,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出现在唐蕴面前。
他希望唐蕴是幸福的,最好这个幸福是由他创造,但如果不是,他也依然祝福。
厨房里餐具和电QI一应俱全,随时都可以开火做饭,不过匡延赫还是选择点外卖。
半小时后,外卖小哥送上来一份云tun,一份面条和一些水果。
匡延赫把小桌板放到cuang上,调整cuang头角度,云tun是唐蕴点的,因为考虑到自己只有三根手指,吃云tun比较方便。
匡延赫脱了鞋上cuang,以一个不那么舒适的姿势,侧靠在唐蕴腿边,帮他拆塑封,擦汤匙。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我喂你?”匡延赫不放心地看着他。
“没问题的。”
紧接着匡延赫就见他翘起兰花指,只用big拇指和食指捏紧汤匙,舀了个云tun迅速往嘴里送,但唐蕴完全低估了汤水的re度,又立刻吐了出来。
匡延赫连忙给他找纸巾擦嘴:“烫到舌头没有a?我看看。”
唐蕴张开嘴,里面又是好几个溃疡加牙cuang肿胀,后槽牙那片牙龈都红了。
“怎么会这么多溃疡。”
“之前熬夜熬的。”
“待会儿吃完我给你喷点西瓜霜。”
唐蕴左手一直举着汤匙,没一会儿,血就回流到输Ye管里面,匡延赫刚好瞥见,连忙让他把手放下去。
“你坐好,我来喂你。”
唐蕴乖乖靠回去。
匡延赫把云tun夹到盖子上放凉,对半夹断,蘸一点点醋再喂过去。
“味道还可以吗?”
“en。”
匡延赫喂了几个,接着又把自己面条里的big排和煎蛋弄碎,小心翼翼喂过去,就像当初,唐蕴在派出所里那么喂他。
当唐蕴把第一ko面条卷起来递到他嘴边时,他的心脏忽然怦怦乱跳,似乎就是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对唐蕴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此后的无数次心跳,都是复刻当时的心动。
等到唐蕴吃饱,匡延赫碗里的面条已经快涨Gan了,变得软塌塌一坨,筷子刚挑起来,面条就断了,看着就很没食yu,不过匡延赫还是bigkobigko地把它们消灭了,连带着唐蕴吃剩下来的那些云tun。
等到护士进来给唐蕴换完y水,匡延赫开ce回家,整理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r用品,给法典铲屎,喂食,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去公司取了电脑,赶回医院,正好赶上唐蕴第二袋y水挂完。
天气转凉,又加上阴天的缘故,窗外的天暗得很快,站在窗ko,可以看到逐渐亮起的灯光,朦朦胧胧,连成一片。
吵吵嚷嚷的病区也在某个时间点忽然安静下来。
就在匡延赫想要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时,听见cuang上的人在喊“哥哥”。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以至于匡延赫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直到他看向唐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怎么了吗?”匡延赫立刻走过去,“是不是要尿尿?”
“不是,我手上好ton,特别胀。”唐蕴的瞳仁在灯光下格外chao湿,好像快哭了,“能不能让护士帮我打点麻y,我So不了了,疼得我脑袋都ton,根本没办法睡着。”
“好。”
匡延赫赶忙跑去护士站询问,护士又询问唐蕴的主治医师,也就是接下来要为他开刀的那位医生。
医生说麻y过量的话对他身体不好,今天不能再用了。
“可是他很ton,没办法睡着。”匡延赫焦急道,“或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手有没有问题,我感觉他手指特别肿,已经是原来的一倍粗了。”
医生进房间看了一眼,说手指肿胀是骨折后的正常状况,等开完刀会慢慢好转。
他在唐蕴的几个xu位上贴上几枚据说有镇ton效果的中y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