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肿吗?”匡延赫捏了捏唐蕴的骨节,感觉里面还是有点水肿,“这么捏疼不疼?”
“不疼。”
“那就行。”
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weng了weng唐蕴的手背,匡延赫便转身进厨房处理海鲜食材。
【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亲亲的声音。】
【是的,有“啵”的一下。】
【aaaaa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听到。】
big家都对俩人的恋q有所察觉,但又找不到实质xin的证据,唐蕴忽然觉得逗big家玩比开诚布公有意思多了。
因为不想匡延赫一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唐蕴下了播走进去陪他,手机依然是举着的,录一些r常的vlog。
唐蕴总觉得生活中的苦big于甜,所以这些甜蜜的瞬间更应该被记录,要是这些瞬间被big脑当成垃圾拖进回收站,之后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非常可惜。
他希望自己老了以后,还能有甜zhizhi的记忆可以回味,不会觉得这一生很遗憾。
“累不累a?”唐蕴问。
“不累a,我白天又没Gan什么体力活。”匡延赫抬眼看到手机镜头,笑了下,继续处理他的梭子蟹,“又在录视频了。”
唐蕴说:“又不是一直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当然要好好记录。”
“这话说的,你想吃我肯定给你做a,这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菜。”
唐蕴从背后抱住他:“等jq退去之后,你big概都懒得去弄这些来哄我了,big概率会直接带我出去吃,当然,也不是说出去吃就是不爱我,就是我能感So到的爱意可能没那么具象。”
匡延赫不否认自己的懒惰:“我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习惯在外面解决,但如果你告诉我,你想吃我做的东西,我肯定会陪你在家吃的。”
唐蕴坦白道:“我比较喜欢在家煮东西吃,但也会担心你觉得辛苦,一个礼拜做一两次我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时间我们可以出去吃或者我给你做,我挺喜欢烹饪的,尤其是给喜欢的人做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
匡延赫笑着说:“看你吃我煮的东西吃那么香,我也会感到幸福a。”
唐蕴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但我看你平时都好冷静,好像不太会被这种事q打动。”他觉得匡延赫很爱看财报,尤其是数据漂亮的财报能让他嘴角上扬。
匡延赫觉得他的想法很好笑。
“咱俩都是一个物种,你会有的感觉我当然也会有。”
“例如?”
“你亲我我就开心,不理我的时候,会感到不知所措。”
从前都是唐蕴以自己的视角去感So匡延赫对他的爱,就好像一个人站在狭窄的玻璃窗里面往外看,以为眼前的就一座小山丘,但跳出那扇窗子,发现原来一直都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包裹着他。
“我以后会学着表达的。”唐蕴说,“你工作上要是有什么烦恼也可以向我倾诉,比如你现阶段在忙什么,主要ya力来源在哪,钱的方面我可能帮不到你,但q绪价值我肯定给足。你闷声不吭的时候,我会害怕,也会觉得自己很多余。”
匡延赫问:“你会觉得典典很多余吗?”
“不会a。”
“那不就好了,”匡延赫回过头,望了望唐蕴So伤的手,紧接着又凝视唐蕴的双眼,态度很认真,“即使你So伤不能动了,即使你无法和我jao流,即使你身上存在缺点,即使你不能为我创造价值,但只要你在,我就感到高兴和温暖,当我拥抱和亲weng你的时候,就已经在被你治愈了。”
唐蕴感觉自己布满褶皱的灵魂正一点点被熨平,凑过去亲weng他嘴cun:“给你充充电。”
匡延赫像是So到鼓舞,立刻转过身来抱住他,舌尖迫不及待地探寻和挑逗,唐蕴像被意外捕获的动物一样挣扎起来。
“汤汤汤滚了!要溢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匡延赫母亲打来语音电话,先是关心了几句匡延赫目前的生活状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儿子能回去向恒工作。
“你想要玩,想要ce想要房想要买奢侈品,甚至想要恋爱,我全都不反对,有多少钱你尽管花,但是现在这个经济形势下你拿那么多钱开投资公司,风险还是挺big的,向恒也不是没有投资部,你回北京这边来,跟着熟悉的哥哥姐姐一起弄,不是省力许多吗?”
匡延赫说:“我开公司是为了独立,不是为了省力,况且我也不可能让自己赔到血本无归的地步。”
“你一年也就那么点工资,哪来钱开公司。”项凌直白问道,“是不是把爷爷之前送你的那T房子给抵押了?”
“没有。”
“那你哪来的钱?”
“我自己之前投资赚来的。”匡延赫回答得很硬气。
良久,电话那段才发出不太愉快的声音:“你还挺会隐藏自己的,连老妈都要瞒着。”
匡延赫以前并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有什么不好,就像唐蕴说的,他已经生在了罗马,还能有什么不知足。
但随着年岁上涨,也因为唐蕴的出现,让他更为清醒地意识到,真正的自由并不是想要什么就能买到什么,而是当他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可以不用去做。
于是,他所在的那辆高速列ce在某个很寻常的早晨,脱离了既定轨道,奔向另一段未知的旅途。
现在他的经济彻底独立,j神也就跟着自由了。
所以在项凌提出要他回去相亲结婚,生个孩子的时候,匡延赫第一次用很明确的koweng回绝了。
“我不想相亲,也不想要孩子,我对我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
“你是不是谈恋爱谈得疯掉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和不爱的人结婚生孩子。”
到如今,唐蕴仍然不能确定匡延赫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爱他,人是要成长的,想法也会随之改变,也许到了某一天,匡延赫忽然觉得小孩子也挺可爱的,就像很多丁克夫妻人到中年忽然反悔,甚至他连自己的想法都不能百分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