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看他，自虐一样，明明已经确认是无底深坑，却不肯就此拔出脚。
或许，是想看他为他伤心吗？想确定他也是在乎他的——尽管不是以他理想的方式。
但真看到他伤心，他并不愉快。
想“诈尸”起来拍拍他的头，想看他笑，想他依旧天真无挂碍。
然而，经历过顾筠的转化和郑秋俞的意外，游戏中的常宁到底不一样了。
往好了说是变稳重了，往坏了说，他一天比一天沉闷。
[可恶！卫峯要把我们宁宝带坏了！]
眼见这天出任务回来，卫峯又递给常宁一支烟jao他吸，一群姐粉和妈粉都气坏了。
烟其实是常宁主动要的——但她们不管，问就是没听见。
常宁要烟cou，是因为一件好事：丧尸病毒疫苗宣告研制成功。
首都j地的幸存者已big批量接种，实战中果然不再有人被感染转化为丧尸，幸存者士气big涨，普通丧尸数量每r锐减。
“早些天研制出来就好了。”常宁学着卫峯的样子吸了ko烟，但没学到j髓，吸了ko烟到ko腔后，呼吸了下，立即呛咳起来。
“不会cou别糟蹋我的烟。”卫峯把烟从他指缝里拽出来，摁灭了装回自己ko袋。
“早些天也没用。”安楚幽幽开ko。“疫苗只对普通丧尸病毒有用。”
像顾筠那种q况，依旧无解。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峯瞪了他一眼。
而常宁已经站起来：“我去散散心。”
什么散心。安楚脸沉了沉，却没说话，把一袋血丢给他。
“什么？”
“血。我的。”安楚看了眼他脖子上的伤ko，“你身上有伤，不要再——”
话说了一半便收住，他没看常宁，转身回了宿舍。
常宁愣了愣，眼看他已经进屋，才喊了声谢谢。
安楚“咣”的一声拍上门。
*
又是密林。
又是深夜。
常宁轻ce熟路找到顾筠。
“筠哥？”
顾筠背靠在big树，苍白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条包装皱巴巴的牛roGan，听见他声音，他把牛roGan妥妥帖帖装回上衣ko袋，才转头看向他。
一转过来，眼神骤然幽深：“你……So伤？”
他说话不是很流利，嗓音也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粗哑。
“So了点儿轻伤，不要紧的。”他已经加入首都j地的官方队伍，更因身手和经验突出，担任着第七分队的队长。
这支队伍近五十人，多为已具备抗体的进化者，不做别的，专门对付j地周边r渐增多的变种丧尸。
变种不好对付，So伤自然是家常便饭。
常宁没当回事，继续靠近顾筠。顾筠身形却猛然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怎么了？”常宁怔了怔。
待看到他视线停留在自己脖子上，他才反应过来。
他顿住脚，没再靠近顾筠，从胸前me出安楚给的血包，隔空丢给他。
顾筠本能接住，鼻翼微翕，眼中闪过一抹挣扎，转过身，背对常宁，用牙齿撕开血包，飞快将鲜血饮尽。
常宁看着他后背，深深皱眉：“筠哥，你也So伤了？”
顾筠上衣右肩破破烂烂，露出里面几道深深的抓痕。
常宁先是担心他被人猎捕，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伤势并非人为。
他被变种丧尸Gon击了？
常宁正错愕，顾筠猛地转过身来，藏住自己脏污的后背。
这时他才发现，常宁不知何时离他这样近了。
一股甜香袭来，他视线再次落在他脖颈上，看着他颈窝被啃咬过的痕迹，怒从心起，忿火中烧，理智骤然迷失，抬手重重按住他颈上伤ko。
“筠哥？”常宁吃ton，轻轻皱眉。
顾筠理智又骤然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