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马匹都备好了,若是再不启程,却是赶不及上元宫宴了。”容炀见宁辞慢tuntun用完了午膳,仍安稳在桌边坐着,提醒他道。

“我省得。”侍女都退下了,宁辞叹一ko气,凑到容炀身边轻声抱怨道,“我委实不想走。”

容炀笑一笑:“这又不想走了,当r非要下山,我只当你不想留。”

“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宁辞作势瞪他,却又忍不住碰碰容炀的面颊,抱着他的肩膀,“我舍不得你。”

容炀任由他抱着,听他小声嘀咕说真得走了,半晌却还是一动不动,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行了,不逗你了。走罢,我同你一道。”

“真的?”宁辞闻言松开他,惊喜又诧异的样子。

容炀站起身,向他摊开一只手,笑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你那侯府,有没有我住的地方。”

他们赶回肁国京城时,已过了十五未时。容炀自然不可能随他进宫赴宴,宁辞便让人唤了杨呈来,只道,这是多年旧友,要在府上住段时r,不喜人打扰,让他将内院侍从都撤了,只留两个机灵在院门便好,有事自会叫他们。又叮嘱道,自己这友人此来还有要事在身,切记不可漏了风声。

杨呈虽是好奇,但自然不会多问,一一应了。如此安排妥当,宁辞才又盥洗沐浴,换了衣裳,急匆匆进了宫。

因着战乱,上元宫宴却是十余年没有举办过了,故而格外re闹。殿中处处张灯结彩,流水般的珍馐美馔,山珍海味,歌舞换了一出又一出。但宁辞心思不在这上面,只觉得穷极无聊。可他身份尊贵,多少双眼睛看着,不时又有人敬酒,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宫宴一直到了亥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宁辞想着容炀独自在侯府,心中总是有些着急。起身拱手道:“王兄,臣弟不胜酒力,只怕是有些醉了。未免殿前失仪,还向王兄讨个恩典,允我先告退。”

宁徽见他眸光已有些迷离,便道:“平兴候病酒,今夜就宿在宫中罢。”

“谢王兄垂爱。”宁辞笑道:“只是臣弟big了,歇在宫里,总是不妥当。再者侯府离宫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若是臣弟今夜在宫中歇了,明r京中指不定传些流言,只怕道臣弟贪杯,却是醉得走不动路了。还求王兄留我两分薄面。”

宴席之上,原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气氛,big臣听他这样讲,也都配合地笑起来。

宁徽便也笑了,摆摆手,吩咐身边侍道:“给平兴候准备马ce罢。”

这样折腾一番,好容易脱身出来。宁辞进了府,屏退了迎上来的nu仆,自提着一盏灯笼,回了后院。

院门前,两个侍从见了他,正yu行礼,宁辞比了个j声的手势,轻声问:“里面那位公子睡了么?”

高一点的侍从低声回道:“nu才等一直在门ko,并不知道。”

宁辞点点头,想一想将灯笼也搁下了,这才走了进去。

院内,房里的灯还亮着。宁辞跟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到窗边,用手在窗子上戳了个小孔,往里面看。

容炀坐在案旁,手持着一支笔,似在画着什么。轻轻跳跃的烛火映照着他清隽的脸,宁辞不知不觉得就看痴了。直到容炀推门出来,牵了他的手,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宁辞由着他将自己带回房内,又伸手去me他的脸,调笑道:“人家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意趣在,果然是这样。”

容炀把他牵到椅边坐下,看他面上带着点不正常的红,皱眉问他:“你是不是醉了,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宁辞道,他酒量不算太好,敬酒的big臣又多,的确是带了三分醉意。回来这一路马ce上略歇了一歇,如今倒是后劲上来了,自己仍不觉得。

“我让人给你煮醒酒汤。”

容炀说着往外走,又被宁辞拉了袖子:“我真没醉,我有点渴。”

容炀见他说话也还清晰,估me着醉意倒不big深,于是伸手倒了杯茶给他,宁辞却只牵着他的袖子。容炀没奈何地哄他:“张嘴。”一点点地喂他喝下去。

宁辞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盏茶,,一双眼睛始终望着他,又在容炀要将茶盏拿回去的那一刹握住了他的腕,先是ti'an了ti'an他的脉搏,然后另一只手攀着他的脖子weng了上去。

茶盏在一旁的桌上滚了一圈,碰到砚台停下来。宁辞的嘴cun带着银毫的香气,还有一点酒香......两人的舌,不知不觉间纠缠在了一起......

容炀觉得自己好像陷进去了,但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微微推开一点,喘息着问他:“你还清醒着么?”

“醒着的。”宁辞还是笑着,贴上来咬了咬他的耳垂,呼吸像羽毛一样扫着他的脖颈,语调倒难得带了一点羞怯:“星君哥哥,我想要你......”

他说完这句话,容炀却已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雕花的木cuang上,帘帐一层层地落下来。

宁辞的头碰到冰凉的瓷枕,倒是真清醒了几分,但这不过是让他更加顺畅地解开了容炀腰间的玉钩......

衣物散落在地上,烛火未熄,透过层层帘幕照进一点光来。让他们看清对方的j肤,是否和梦中肖想的一样。两人俱未尝过q事,都失了一贯从容,只毫无章法地weng着,在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小腹相贴处渐渐黏起来,容炀的手凭着一点本能沿着宁辞脊柱滑着,手指慢慢地探进去。宁辞一开始只觉得胀,腰塌下去,因为是容炀,却也还能忍着。待手指撤出去,换了其它的来,却不由得倒吸了ko凉气:“......容炀,我ton得很。”

容炀其实也难So得紧,额头上起了薄汗,宁辞还是小声道:“怎么这样ton......你是不是弄错了......书上不是这样说的......”

容炀却不知他在哪儿看了些什么书,只不忍他ton,自己虽也难So,亦慢慢cou身出来,宁辞却又牢牢抱住了他的腰背,并不许他退出去,咬牙道:“......你亲一亲我。”

容炀于是又去weng他的cun,缓缓动作着......这样也不知到底折腾了多久。宁辞觉得浑身骨头都ton起来,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才总算彻底容下了他......

一夜雨收云散,心里上完全接纳对方的满足感,倒是远远big于身体的欢愉。两人都累极了。宁辞伏在他怀里,容炀轻轻拍着他光l的脊背,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放晴。

宁辞睁开眼,见容炀着一件中衣披着外袍,在案旁,似乎在画昨夜未完的那幅画。

“画什么?”宁辞支起身道。

“还差一笔。”容炀补完了最后一笔,拿着画过来,坐在塌边。

宁辞伏在他肩头去看,才发现是自己的一张旧作,画的容炀。也不知他在哪里找出来的,却又在一旁把自己也添了上去。

他便笑了,伸手去me画上的人,又去看身侧容炀的脸,亦带着笑意。

宁辞想真是好,这一生便是就此停在这里,也是再完满不过了。

第95章

在往后三千年的岁月里,容炀无数次地想起那几年,他漫长一生中难得的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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