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喉结,不着痕迹地捏紧手指,不断地与丝线拉扯。
丝线不满地抬起身子,竟然对着他摆出警告的姿态。
他的感xin在对抗着他的理xin。
“到了,谢谢。”
临槐一下子被乔语卿的声音惊醒,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他一时有些恍然,时间竟过的如此快么,好像一眨眼,就到了。
感So到他的失落,刚刚摆出Gon击姿势的丝线瞬间蔫了,软塌塌地耷拉在地上,如同扭曲的蚯蚓般,努力扭动着摩挲乔语卿的脚踝。
为了不被发现,临槐飞快地调整好状态,非常绅士地说:“不客气,快点上去吧。”
乔语卿当然没有邀请他上楼的打算,于是跟他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进楼里。
丝线们依依不舍地缠上去,又被临槐冷漠地拉了回来。
乔语卿站在楼道上看离开的临槐,心想今天一道也不算白费力气,至少确定了白雨的失踪……或者说是死亡。
就是,未免太残忍……
他手上的银镯,正隐隐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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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临槐所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店里的生意简直惨淡无比。
时不时还能看见不远处蹲着的便衣,让人心中也满是无奈。
注意到乔语卿的目光,临槐温柔地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别看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
乔语卿双手捧住提花咖啡杯,这是手磨咖啡,咖啡豆是牙买加蓝山,微微花香中伴有苛刻和榛果味,除了圆润柔和的ko感外,还有柑橘的酸感。
“可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在你身上打上凶手的标签,流言蜚语将传得满城都是。”
临槐无奈地Wan了Wan眼睛:“又有什么办法……”
乔语卿坐直身子,认真地看向他:“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既然四位失踪人员都与你认识,想必能找出一些隐藏的线索。或许……你能跟我说说吗?”
他很好奇临槐会怎么描述这些So害者。
可问嫌疑人关于So害者的info,这简直跟在刀尖上跳舞没什么区别,一旦不慎,满盘皆输。
临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后笑道:“你这样子,倒是很像警官。”
乔语卿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So不了他们的累。”
“那你何必费这个心力寻找凶手?”
乔语卿想了想,说:“big概是因为这件事,已经间接影响到了我的生活,而我不喜欢生活中出现意外。”
临槐发现,乔语卿好像总是回答得非常诚实直白。
他的眼眸也总是沉静如水,笑意清雅淡和,让人不自觉地跟着他放松下来。
和那天内藏的疯狂截然不同。
很矛盾,但也很吸引人。
临槐想了想,低哑磁xin的声音缓缓道来。
“刘福东与我主要是业务往来,他的旗下有很多制作娃娃所需用品的材料流水线,我的很多货会从他那里进。”
“虽然量不算big,但质量要求都非常高,也算是笔不小的jao易。”
“我对他了解不是很多,只是听说他的故事非常励志,以前是个草根,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富商。”
“阿彪的话,是他自己带着ce队来投奔我的,说是理念符合。”
“这几年我对ce队的关注比较少,但他确实实力不错,只是爱惹事。我警告过他好几次,他也不听。”
“好在没有踩到我的底线,否则一早就把他开除了。”
“他的个人风格非常鲜明,喜欢关注,喜欢刺j。对手下的人也很好,出手非常big方。”
“白雨的话,其实我最早认识的不是她,而是她父亲白川。”
“白川是做酒店生意的,家财万贯。不过更具有传奇s彩的,是白雨的妈妈于晴。”
“据说她出身不太好,但相貌格外美丽,一手经营美容院,慢慢做big后,才遇到了白川,喜结连理。”
“白雨是他们的独生女,千宠万爱,xin子比较傲慢。她年纪小,总是喜欢幻想,有时候做出的事比较幼稚。”
“但到底是顾客,也不能做地说得太过分,所以只能与他保持距离。”
“我跟她没有任何私jao,除了在店里,根本连面都没见过。”
“温络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也是点头之jao,算不得深。”
“他喜欢画画,我喜欢娃娃,也算是相近的爱好,所以偶尔会去捧捧场。”
“那会儿你离开,我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没想到再见到时,就已经出了事。”
“温络是单亲家庭,父亲带着他打拼,母亲不祥。家里挺富裕的,才能供他玩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