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章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
客厅门外,顾怀安和秦玉泽两个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呆了很久才进来。
顾怀安还皱着眉,嘴里道:“怎么会没有?你真的全找完了,一件都没落下?”
秦玉泽跟在他后面,说:“我办事儿你还不清楚?就差把那小破屋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找着什么可疑的东西,老子也很郁闷a!”
他眉心里浮出烦躁来,嘀嘀咕咕:“老子都不知道能找到好,还是找不到好了……”
顾怀安回头瞥他:“什么叫找不到好?”
“找不到,也不一定是说他藏得深,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秦玉泽低声,“——或许他没有……a!”
话说到一半就被走在前头的顾怀安一肘子捅到胸膛上,秦玉泽一个j灵瞬间噤声,朝客厅里头的人下意识赔笑:“顾、顾big哥!”
顾怀安也有些紧张,猜测顾怀章到底听到了多少。就看顾怀章淡淡瞥来一眼,没什么表q地低头喝了ko茶。
顾怀安和秦玉泽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眼睛里头的忐忑。顾怀安被人拿住把柄要挟这事儿顾怀安到现在都没给他哥说,不敢说。
说了得被顾怀章拿皮带活活cou死。
客厅里寂静半晌,终于听见顾怀章淡淡开ko:“你们做什么欺负人的事了?”
顾怀安和秦玉泽两个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
“顾怀安。”顾怀章浅s的眼瞳转向弟弟,冷声道,“我不管你跟什么人谈感q,也不想管你是怎么跟人谈感q的,但既然已经在一起,你就好好的负起责任来,听见没有?”
顾怀章在顾家积威深重,顾怀安多少年来被他jao训怕了,对这个big哥是打心眼儿地又敬又畏,更别说他此时心里正有鬼,立马老老实实地应声:“听见了。”
心里又微微奇怪。
刚刚和秦玉泽进门前说的那几句并不算太露,他哥应该还猜不到池鸦身上去。
可为什么现在训他,字字句句都朝着池鸦?
秦玉泽在旁边big气也不敢喘。
顾怀章瞥了眼他,没说什么。秦玉泽这个人他知道,除了风流的毛病外,心思灵活,对朋友忠诚,最重要的是他心地还算良善,否则他不会任由顾怀安和他走这么近。
他顿了顿,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就起了身准备上楼。
顾怀安心里纠结,下意识叫住他:“big哥等等!”
“池、池鸦……他刚刚做什么了?”
他哥一直都在客厅里,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多管闲事训他那几句。
“他……”顾怀章罕见地一顿,语气微妙,“哭了。”
顾怀章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的某些思维几乎可以算“古板”。他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果一个男人哭了,那一定是,真的很伤心。
而让池鸦伤心到哭的,除了他弟弟,还能有别人?
顾怀章冷冷瞥了眼顾怀安,抬脚上楼去了。
顾怀安看着他背影愣住,秦玉泽先叫起来:“哭、哭了??”
他瞠目结舌,看向自己的死党:“不会是,就因为我……?”
“不然呢?”顾怀安冷哼,“难道会因为我?”
他铿锵有力地吐字:“我又没惹他!”
秦玉泽:“………………”
作者有话说:
big伯哥以后就知道,男孩子哭还真不一定就因为伤心23333
第8章
池鸦缩在卫生间里调整了很久,才勉强按住了心里头那股强烈的尴尬。
拍拍已经被冷水洗得冰凉的脸,他安we自己:没事儿,是个人总有忍不住哭的时候嘛,他泪腺又没问题,也没拿顾怀章的衣裳擦鼻涕!
所以他尴尬个什么劲儿a?!
坦然面对啦~
池鸦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长舒一ko气,随后转身,表q淡定地拉开了门。
池鸦:“…………”
顾怀安:“…………”
秦玉泽:“…………”
顾怀安面无表q:“如果我说我俩只是着急用厕所并没有偷听你信吗。”
·
这天,南湖庄园主楼里这顿午饭吃得是前所未有的死寂,餐桌上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诡异。
池鸦抱着碗只管埋头苦吃,全程脑袋都没有抬起过,但饶是如此,也能看见他拧成一绺一绺的湿漉漉的长睫毛和几乎快要滴血的耳朵尖。
在他的对面和斜对面,顾怀安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秦玉泽一颗一颗地数着米,两人的视线半分钟之内能往对面人的耳尖和睫毛上飞八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