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军一哽，刚才的表现好像全抛给瞎子看了。
但他的笑容越发真挚，“没有了，顾先生，祝您生活愉快，下次有机会……”
一big段话侃侃而谈，顾勉冷淡说再见，直接按灭视频。
房间重新归为平静。
顾勉盯着白墙，眸光难辨，最后，他动了。
【芽芽姐，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他退出聊天框，又点开顾思绪的info。
【阿勉，我到C城了，哈哈哈，你看。图片.jpg】
【唉，可惜芽芽学校有事，要晚点过来，一个人有点无聊。】
【差点忘了，恭喜你得奖，那个什么比赛来着，不记得了。】
顾勉垂眸，指尖敲打键盘，回了消息。
【en，好。】
【芽芽姐应该很快解决完事q去C城的。】
【谢谢哥。】
嗡嗡嗡——新的消息弹出窗ko，是徐雯雅。
【好的，阿勉。明早十点，Abig门ko的书店，可以吗？】
他回了，【en，可以。】
……
晚上，八点半。
顾勉将写好的实验报告保存，按了按太阳xu，眼眶有些酸涩，看了眼时间，眉梢微动。
八点多了a。
他慢tuntun地站起来，走出客厅，一片漆黑。
顾勉开了沙发一侧的小灯，在柜子里翻找能暂时充饥的食物。
他拆了威化饼的盒子，随手拿了几条不同ko味的，一边吃一边打开外卖软件。
咔嚓咔嚓——威化饼Gan咬碎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律。
屏幕的蓝光幽幽照亮顾勉的面容，斜侧方看过去，眉骨挺，鼻梁直，眼窝深凹，薄cun抿着，鼻尖到下巴的弧度形成黄金比例线。
他挑了一家不远不近的外卖下单，显示三十分钟左右到。
顾勉抛开手机，连着吃几块威化，嗓子眼有点Gan，还有些腻味。
他倒了杯温水喝，喉咙总算舒服了。
——谢如溪还没回来。
顾勉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指关节曲起，抵靠着侧脸。
他记得早上的时候，对方说这个展结束得很快，下午想回来继续凿石头。
——谢如溪的毕业设计作品。
哦，中午对方还发info，让他用清水泡过五指毛桃，晚点回来要用。
现在……
顾勉滑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56】。
他冷静地思考，谢如溪是一个很有规划的人，极少会中途改变计划。
除非遇到了什么“意外”。
在顾勉看来，能让谢如溪产生“意外”的，十有八九是——
上辈子那个人渣。
顾勉皱眉，难道是今天这个展认识的？
他回忆谢如溪无意谈及“人渣”时的只言片语，big抵推断的几个关键词。
实习中程、初遇艺术展、搭讪纸条、同校学弟、四岁差。
哦，还有——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渣神经病。
顾勉指尖轻敲沙发皮面，眼眸阖起，暂且不说怎么让谢如溪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当务之急，要先把对方和人渣发展的苗头扼杀到摇篮里。
扼杀……他细细琢磨，big抵有了想法。
咔哒——忽然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
谢如溪踏进玄关，惊讶地说：“小勉？怎么不开big灯？”
“如溪哥。”顾勉应了一声，顿了顿，“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