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哽咽，“算了，你不懂。”
顾勉：“……”
他叹气，陪着人在旁边坐。
直到半夜十二点，才把人哄上cuang。
……
顾勉掖了掖被子，看着cuang头柜的一big捧花束，开始思考。
谢如溪醉了后，话来来回回地绕，他实在没懂。
所以——
这花到底要不要继续送？
第60章
第二天，清晨。
谢如溪裹着被子，下巴抵住膝盖，白皙的脸庞和灰s的棉被杂糅在一起，露出一双微肿的眼睛。
他耳朵动了动，听到极轻微的声响，“……我昨晚除了这些，没做其他的？”
“en。”顾勉洗漱完，恰好从外面进来，闻言，慢tuntun地应道。
谢如溪眼神泛空，用力眨眨眼，明显Gan涩、发胀。
——他好像真如顾勉所说的，哭了一晚。
“滴点人工眼泪？”顾勉从客厅拿了一支眼y水，撕开包装。
谢如溪惊讶：“你买的？”
顾勉点头，掌心托着谢如溪的下巴，轻声说：“头仰点，眼睛睁big，看天花板。”
谢如溪照做，保持一动不动的动作，嘴里han糊地出声：“……什么时候买的？”
“下午回家。”
“你眼睛不舒服？”
顾勉顿了顿，“不是。”
谢如溪还想问，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抿cun。
——显而易见，对方是给他买的，缘由是自己半夜在哭。
顾勉滴完眼y水，听到他问：“花呢？”
顾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缓了几秒，答道：“哦，昨晚我放到客厅了。”
说完，他又解释一句，“有加湿QI，保持空气湿润，花没那么容易败。”
谢如溪“en”了一声，捞起cuang头柜的睡袍，准备下cuang。
“如溪哥！穿鞋！”顾勉立刻喊住人。
谢如溪背影一顿，往后退，找到毛绒鞋穿上。
“你这么急去Gan嘛？”顾勉问。
谢如溪闷声回答，“洗漱。”
轻微的“嗒嗒”声响起——
门关上了。
顾勉站在原地一会儿，然后开始收拾cuang铺，将被子叠平、小毛毯折好，才重新出房间。
浴室传来哗啦啦地水流声，顾勉靠在门沿。
谢如溪掬了把清水泼脸，用厚毛巾捂脸，松开。
他从镜子后面看到顾勉。
“你要用吗？我马上好了。”
“不急。”顾勉说。
他问：“昨天哭真是因为展品？”
谢如溪眼睫扫过眼睑，几缕沾湿黏着。
他垂眸，低声说：“对a，那里面的主角可惨了。”
顾勉两手抱臂，单膝曲起，头微微侧过去。
他捏了捏谢如溪后颈的软ro， “如溪哥，你——”
谢如溪猛地一缩，“痒。”
顾勉没松手，反而手臂横着他的腰，不容许他躲避。
谢如溪肩膀抖了抖，呼吸微微急促，撩起眼皮，和顾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