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从ko袋里拿出手机,发出了那条一直没舍得发出去的退役声明。
颤抖的指尖拿不稳,手机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发出闷响声,一层一层往下弹落。
沈尔愣了一会儿后,跟着它的轨迹快步下楼。
医院的人工通道铺的是瓷砖,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一块儿地方刚刚做过清洁,瓷砖上还氤氲着水渍。
沈尔脚下一滑,栽落了下去。
·
脑袋疼。
沈尔紧皱着眉,一手揉着泛疼的后脑,手肘撑着cuang沿,坐起了身。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说话的是替他调输Ye管的护士。
沈尔看向她:“头疼。”
“你从楼梯摔下来了,头疼正常,检查过了没有内伤,别太担心。”护士从ko袋里掏出了个暖宝宝拆开,对折捏好递给了他,“天冷,握着吧,等会这瓶打完了按铃就好。”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沈尔的意识逐渐回笼。
a对,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来着。
他现在能躺在医院里,肯定是刘哥送他来的。
沈尔捂着头环顾了一圈,病房是八个人一间,其他的cuang铺或坐或睡都有人,周围也有人陪护,但……
刘哥呢?!
以他的xin子不至于说自己要退役了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顾a!!
眼瞧着护士推着小推ce就要离开,沈尔赶忙喊住了她——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您知道送我来这里的人他在哪儿吗?”
护士侧过头指了指窗外:“他刚刚还在前台给你办住院,应该等会就过来了。”
沈尔点头道了谢后,视线落在了自己正在输Ye的那只手上,感觉有些怪异。
这双手……怎么跟自己的手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沈尔皱着眉,忍着脑袋疼,从被窝里伸出了另一只手,掌心正对着自己。
那份怪异感变得愈发浓重。
直到视线落在了腕骨处。
沈尔猛地一下意识到了这份怪异感的来源。
他的腕骨处没有鼠标茧,也没有腱鞘囊肿,反而是手掌处有一层厚重的茧。
这不像一个电竞选手的手。
他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习惯xin地四指握住big拇指向小拇指方向掰折。
没有半点酸ton感。
他甚至连腱鞘炎都没有。
沈尔震惊地猛一抬头,正好与提着一份饭站在他cuang位的人对视上了。
“你总算是醒了。”那人长叹了一ko气,“你突然一下就倒了真把我吓一跳。”他提着那份饭走到沈尔的身边,把塑料袋打开,放在了他身旁的柜子上,“饿不?我去医院食堂给你打了份饭,先吃点吧。”
沈尔怔怔地看着他,面前的人看起来熟悉又陌生,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又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系过一样。
“怎么了你?”那人伸出手在沈尔面前挥了挥,“嗨?”
沈尔张了张嘴,使劲思索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王晨宇?”
“a,喊我Gan什么?”王晨宇将一次xin筷子递给他,“你刚刚那个表q我还以为你失忆了,我寻思没这么戏剧吧,做了CT医生说你也没内伤a。”
沈尔结果筷子道了声谢,低头陷入了沉默。
在记忆里,王晨宇好像是是自己很久以前的合租室友来着,两个人的jaoq好像也一直很不错来着……
他去打职业之后,怎么会和他完全没有jao集呢?
既然完全没有jao集,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呢?
沈尔握着筷子盯着王晨宇发呆。
“不是,你Gan什么a沈尔,这么盯着我有点怵得慌。”王晨宇后撤了一步,拧着眉“嘶”了一声,“不会是有什么内伤没查出来吧……我再去找下医生好了!”
话音落下,王晨宇拔腿就跑。
沈尔的目光追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好怪。
就在这会儿,沈尔的肚子适时发出了咕噜声,饥饿感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