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渊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九瑶将视线再次转到贺子俊身上,她虽然没有见过贺子俊,但白忱渊身边鲜少有如此亲近之人,所以她不难猜出贺子俊的身份。九瑶看向贺子俊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怨恨和嫉妒,他一只无名无姓毫无来历的野兔,有什么资格站在无量仙君的身边!
九瑶贵为狐族的少主,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她也不屑于去掩饰。她自出生起身份便尊贵无比,族里的人不论是长辈亦或是亲朋好友向来都是对她有求必应,从没有人敢忤逆她。身边的人个个都把她捧得高高的,深怕她So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伤害。
偏偏尊贵如她,竟是败给了一只毫无背景来历的野兔子!叫她如何甘心!
九瑶看向贺子俊的眼神里简直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恨不得把贺子俊生生活剥了吃了!
贺子俊本能地感So到一丝脊背发凉,更是躲在白忱渊身后不敢出来了。
白忱渊脸上多了一丝不悦,沉声开ko道:“九瑶少主此次下凡入人界,可有得到景曜仙君的首肯?”
九瑶身为景曜的灵宠,没有景曜的授意,自然是不能离开景曜身边半步的。
但景曜先前闭了关,景曜宫中便无人能管得了九瑶,因此九瑶这次下界来寻白忱渊的踪影确实是偷偷私自下凡。
作为灵宠,背着主人擅离职守可是很严重的一项罪名,是作为灵宠的失职。轻则So罚,重则更是会被解除灵契!
九瑶听闻此言眼神有些闪躲,模棱两可地转移话题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救我失踪的狐族弟子。我身为狐族少主,自然有此职责。”
白忱渊冷笑一声,“九瑶少主此番前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九瑶被戳穿了心思,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委屈的红了眼角。她自暴自弃般地道:“是,我此番下界就是为了来寻无量仙君你的。我自小便对仙君爱慕有加,仙君为何如此冷q冷xin,竟是看我一眼都不肯。我九瑶身为狐族少主,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只野兔子了!”
说着九瑶抬手直指白忱渊身后的贺子俊,脸上皆是不甘和怨恨。
狐族的几个弟子听完此番言论心中皆是一惊,有几个胆big的上前好言相劝道:“少主,此番找人要紧,旁的……就莫要再说了吧。”
贺子俊心里也是震惊不已,难怪这臭狐狸见了他总是像见了仇人似的分外眼红,感q她是因为喜欢白忱渊,所以嫉妒白忱渊收了自己做徒弟而没有收她做徒。贺子俊抬头看了看白忱渊的侧脸,心道真是蓝颜祸水,没事长这么好看作什么。长这么好看也就算了偏偏实力还是一顶一的好,难怪九瑶这样的big美人都要倾心于白忱渊。可惜,这姓白的是个油盐不进的,这q爱之事恐怕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时之间,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尴尬。明明是来找失踪的狐族弟子的,怎么偏偏不小心听到了无量仙君和狐族少主之间的那些感q纠葛,真是……倒霉!
这两位当事人可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a。
这时,突然出现的景曜打破了僵局。
景曜一身飘逸的白衣,自上空的一个法阵里突然现身,缓缓降落到众人的面前。
九瑶似乎有些怕景曜,缩了缩脖子,悄悄躲到了狐族弟子的身后。
景曜瞥她一眼,脸上难得带了一丝愠怒,“九瑶,你还不给本尊出来。”
九瑶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老实巴jao地上前,小声喊了一声景曜仙尊。
在场的人,除白忱渊和贺子俊之外皆是哗然,纷纷行礼跪拜道:“拜见景曜仙尊。”
“无需多礼,都起来吧。”
景曜又看了一眼九瑶,道:“你私自下界,等回去本尊再惩罚你。”
说着,景曜一挥衣袖,九瑶便已被他收入了袖中。
白忱渊上前问道:“景曜仙尊,那几个人可是问出了什么线索?”
景曜点点头,看了一眼水云宗的弟子们,道:“三个人都招了,说是So了水云宗谢明的指使。”
水云宗的弟子乍一听到谢明的名字,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联系上狐族弟子失踪一事,想来断不是什么好事。
有弟子问道:“仙尊为何提到我们谢师叔的名字,到底是所谓何事?”
白忱渊接话道:“本君先前偶然间救下几名被人袭击的妖修,那伙人还差点伤了本君的徒弟。后来本君将人制服带给了景曜仙尊审问,审问出来的这幕后主使之人便是你们这位谢师叔。”
“不可能!谢师叔早些年被妖物所伤,修为几乎尽失。这些年师叔他老人家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过问三界之事,怕不是有心人故意嫁祸吧。”
白忱渊:“是不是嫁祸,去问问不就得了。”
此时事关重big,立马有弟子去通传掌门和几位师叔伯了。
江宴听闻之后匆匆赶了过来,“两位仙君,这里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我这小师弟自被妖物所伤之后一直在这山上静Yang,Yang到现在修为也不过只有原来的一二成。他平r里连水云宗的big门都没有怎么踏出过,又哪来的本事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呢。”
景曜开ko道:“江掌门莫要着急,你这小师弟现在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去拜访一二。”
“好,好,两位仙君请随我来。”
水云山上有七big峰,主峰由江宴管理,而其余六峰则是由他的六位师弟管理。谢明就住在最偏远的广兰峰之上。原本谢明座下也有好几个徒弟,但自从他So伤之后,便将徒弟遣散让他们另拜几位师兄的座下,自己则一个人冷冷清清地独自住在这广兰峰上。
“我这小师弟xin子从小就孤僻,自从他So伤尽失修为后就不怎么爱见人了。水云宗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的脾气,很少有人会去打扰。”江宴一边带路一边道,“但是每月一次的宗门议会他还是会来参加的。”
“所以,你们一个月只见过谢明一次?”白忱渊问道。
江宴答道:“那没有。虽然谢师弟一个人住在这广兰峰上,但是每r里都会有专门的弟子给他送饭菜,帮他打扫院舍。”
白忱渊:“谢明一直在这广兰峰上,从未离开过?”
江宴:“差不多吧。我们都劝他多出去走动走动,他也不听,整r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摆弄花草就是钻研茶道和棋局,说自己现在就跟个凡人无异,出去也只是给我们添乱,不如在上山做个闲散之人。”
说罢间,众人已来到了谢明所住的院子前。
白忱渊突然问道:“江掌门,你们可有搜查过这里?”
江宴的脸s变了变,道:“不曾搜查过……”
院子前的门紧闭着,江宴下意识要去推,景曜却突然拦住了他,“且慢,有结界。”
江宴经此一提醒才发现这院子外居然罩了一层结界,但是以他小师弟现在的修为来看,根本不可能布下如此强big的结界。
事q的走向似乎有些失控,江宴此时内心里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他这位深居简出很少见人的小师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