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白艺想。

她早就是已经死过了的人,再来一次也没什么要紧。

在许星桥为了她跟洛桐周旋的时候,她把罗驱要许星桥血的事告诉了宴舟——鬼其实有自己的说话空间,活人听不到。白艺怕Gan扰许星桥,只能先告诉宴舟让他转达。说完后,她看见宴舟皱着眉伸出手给许星桥顺背的举动,想了想,突然认真地问道:

“宴舟,你喜不喜欢许星桥a?”

宴舟手下的动作没停,给许星桥顺完背看着他把糖块咽下去才转头看向白艺:“我不懂你们现代衡量喜欢的标准是什么,也不明白它的具体意思,书本里的解释很广泛,我并不太能理解。许星桥说我们是家人、朋友,家人朋友之间叫喜欢吗?”

宴舟的话说的很自然,没有一丝犹疑,神q不似作伪。这话里的天真和单纯弄得白艺也是一愣,下意识反驳:“可家人朋友之间的感q和喜欢不一样a。”

“家人朋友会对彼此好,可不会装醉假装被灌倒,一边生气又一边隐身跟在他身后,确保他一路都不会遇到危险才飘进别墅里等他。也没有朋友愿意每一天都守在他的房门ko,自己一宿一宿的不睡只为了让对方睡的好。朋友会互相帮助,但不会因为划破手指给了别人几滴血就气的三天不理人。”

白艺望着宴舟,回想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越说越j动,拍手问道:“许哥给我血,你为什么会生气,你想过原因吗?”

这问题放在别人那儿那叫无理取闹,但宴舟真的认真想了想,才带着微蹙起的眉心回答:“他答应的太草率了,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他在我面前So伤。”

“那你为什么不想让他So伤?”白艺循循善yo:“你们跟罗乐也是好朋友吧,那如果今天So伤的是罗乐,你也会生气吗?”

宴舟困惑地抬了下眼,但随即又没有丝毫犹豫的肯定道:“不会。”

白艺终于满意地垂下了眼,心里有种“真好,他们以后的r子有彼此真好”的松气感。她笑起来:“那你以后对许哥好点吧,就你拿感应绳骗他能要他命的这件事,赶紧趁早告诉他,不然r后......啧,绝对是个big麻烦。”

宴舟摊着手,实名疑惑:“我对他还不够好?”

“......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让他喜欢上你,不如去看看你书架柜子里的书吧,跟着学一学,总归会有点作用。”白艺记得她好像在书架的柜子里看见过什么《如何与人相处》《说话的艺术》这一类书,宴舟看看肯定有好处,起码不会一开ko就把许星桥气死。白艺边笑,边看向已经准备伸手碰血的洛桐,她眼角的笑化开,变成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

“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一定要勇敢一点。其实人这一辈子也没有多长,让自己多快乐一点也没有对不起谁。破碎的人总要很小心很小心的朝前走,才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自己站在我们面前。我碎了,所以能看出许哥也碎过。

“对他好一点吧宴哥,纵使无关q爱,我也希望你们幸福。”

白艺说完,在洛桐落手的时候搭了上去,指尖相k,梦境开始编织。在她感到自己要融进梦境里随梦境一起消散的时候,她听见宴舟问她。

“喜欢这种感q可以Kua越生死吗?”

白艺看着梦境里渐渐显出的洛桐那张脸,想起很久以前,在她被家庭和生活b得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那个又冷又飒的姑娘倚在她家门ko,把攒了十几年的存折甩在她身上,跟她说:“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不想上班就别上了,无论是生是死,我都Yang得起你一辈子。”

她抱着洛桐边哭边问,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还会不会对她这么好。

洛桐揉着她的头,一边嫌弃一边帮她擦眼泪:

“那怎么能一样,爱比爱q更高级。”

于是白艺笑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视线里已经朦胧了的宴舟和许星桥,转身奔赴向了她的梦境。

她答道:“喜欢也许不行,但爱可以。”

爱是纯粹的,比q感更单纯。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们,愿你们都被爱包围。

在我无法再吹到的cun风里,被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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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坐在ce上的罗乐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着自己的鼻子皱眉道:“谁这么想我。”

“小刘,把温度调高一点。”黎越把身上的外T脱下来,搭在罗乐腿上,边说话边低头处理手上的文件。他看的有些疲惫,捏着眉头放下笔,顺便跟罗乐jao代:“爸给我下死命令了,不允许你再带你那些朋友回家,不然我给你的卡也要停掉。你若是想结婚,就安安稳稳地沉下心来,一年带十二个‘真爱’回家算怎么回事。”

“你不是每次都说有事不在家吗,怎么知道我一年带十二个。”罗乐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抬手把黎越腿上的文件往旁边扫了扫,腾出位置来自己躺了上去,捧着手机百般无聊地乱滑。“许哥宴哥他们也不来找我玩,老头子还让我离他们远一点,让我没事别去找舅舅,也别掺和宴哥他们的事。我就搞不懂了,家里上上下下好像都知道有什么big事一样,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知道是什么big事吗,哥?”

黎越看着罗乐的发旋,皱了皱眉,却没对罗乐躺在他腿上的行为说些什么,只答道:“我不清楚,爸只让我管公司,我不管家里事。”

“你就是清楚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你们都一个样。”罗乐气冲冲的往黎越Gan净的皮鞋上踩了一脚,也不起身,依旧赖在黎越腿上,忿忿的扯着黎越的西装裤腿出气。

“小时候多个哥哥说是为我好,成年后让你改姓划出族谱也说为我好,舅舅逢年过节不让我去看他也说是为我好,现在连我jao个朋友不让我靠近也说是为我好。你们都是为我好......把我当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我宁愿像宴哥那样,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好!”

黎越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罗乐拽着他的裤腿,抱怨了一路,然后在空调的暖风里,像小时候一样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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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罗乐羡慕失忆的宴舟此刻正着急地喊着许星桥的名字。

他跟白艺说完话,还沉浸在喜欢和爱这种深奥的话题里思索,没理出一个明白的头绪。再一抬眼,就看见原本应该清醒地收回手的许星桥,闭着眼睛,直直的往下倒,头快要zuang击到桌子棱上。

那一刻宴舟也顾不上想其他,立刻就褪了隐身伸手扶住了许星桥的脑袋。许星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迷迷糊糊地咧着嘴冲他傻笑,下一秒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宴舟直觉觉得不对,立马把许星桥流着血的手指撤开,拿着纸巾捂住了伤ko阻止血Ye再流出。他出现的很突然,又big声喊着许星桥的名字,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哎,这人刚刚在这里吗?我怎么感觉这里先前只坐着一个人来着。”

“是a,我好像也没看见他。这怎么,是有人晕过去了吗?刚不是还好好的?”

“哎呀别管那么多,先叫救护ce吧,你看那小伙子急的!”

宴舟顾不上听周围人在议论什么,他把许星桥打横抱起,急冲冲的要往外走,心里不断回想着许星桥曾经跟他说过人类生病了要去的医馆叫什么。

想到最后他忍不住的想——如果许星桥真的醒不了了怎么办?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宴舟按了回去,他握紧了拳,心里的愤怒和迷茫jao织在一起,鼓着他心里冒出火的想法。

——若是许星桥出现什么意外,他要去杀了那个叫罗驱的。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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