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说:“你的抑制剂是他拿的,项坤,不是我。”
项坤吃惊地转回头看着他。
“你当初怎么冤枉我的你还记着吧?我被你气得死去活来,你记得吧?你替我揍他,你他妈替我狠狠揍他一顿。”
项坤转身就向徐明轶扑了过去。
徐明轶动都没动,硬生生挨了项坤几拳。
项坤一脚把徐明轶踹到窗ko,拆了半边的窗户哗啦啦被zuang掉一些碎块。
“别他妈把他踹下去!”江以南吼道。
项坤停了手,愤怒地瞪着徐明轶。
“以南。”徐明轶蹭了蹭嘴角的血迹,抬起头看着他:“你现在是不是恨死我了,我要真死了,你能舒服点吗?”
他伸头往外看了看,这个高度虽然不保证绝对摔死,但对着窗ko下面的废墟上全是l露的钢筋铁条,掉下去浑身戳几个对穿是在所难免的。
徐明轶踩了踩窗台,站了上去。
“徐明轶!”项坤惊呆了:“你他妈Gan嘛?!你他妈这是想玩哪一出?”
徐明轶看着江以南:“我弥补不了你,以南,我也没办法挽回什么,反正活着也不会得到你的原谅,我……”
“……我说不原谅你了吗?”江以南指着他:“你他妈——你他妈吓唬谁呢……”
“我做错了事,我认,以南,可我喜欢你不是错,我永远不认这个错……”徐明轶脚下的窗台在往下崩着碎块。
江以南吓得要死了:“我他妈不喜欢你我有错吗?!你还有理了?!你他妈还是人吗?”他一手捧着肚子爬起来,项坤赶紧拉了他一把。
“你先下来,徐明轶,你他妈这个德xin太傻b了!你赶紧下来!”江以南嗓子眼儿都在哆嗦,那半边窗台只有几根生锈的钢筋在混凝土块里连着,摇摇yu坠……
“你到底想怎么着?你想让我毁到什么地步,徐明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抛开你的喜欢,我江以南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对你怎么样?”江以南哽着哭腔:“我从小没有父母,我这个人感q上有多自闭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就你们两个真心的朋友,除了奶奶,我的生活里就你们两个能信赖的人,你就说出了事到今天,我把你们谁怎么着了?事儿都是你们做的,话都是你们说的,我除了So着,我把你们怎么着了没?!我他妈不就是在乎吗?不就因为你们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吗?你不理解我为什么想要这个小孩,这他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不管她是怎么来的都已经来了,这是我亲人,血脉直系的亲人!你他妈知道亲人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多想要个亲人你他妈知道吗?我还去跟警方申请不追究你责任,不让你留案底,你这么对我,我还是没法儿恨你!我他妈活了这二十年就剩这么几个放在心里的人,我一个都舍不得,你不明白吗?!”
徐明轶红着眼睛看着他,喉结急剧地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你死在这儿我们谁都脱不了Gan系,我以后都不可能安稳了,我一辈子都摆脱不掉这个阴影,徐明轶你害得我还不够吗?”
徐明轶:“……对不起……”
“你对不起值他妈几个钱?你看看我……徐明轶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江以南哽咽着:“你们两个,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就他妈这么对我的……一个挖坑,一个填土,给我埋得一手好葬,还他妈都打着喜欢我的旗号……说什么对我好?我他妈好不好你们没数儿吗?你们做的什么自己没数儿吗?我快连学都没法上了,我坚持不住了,我他妈……未婚先yung,生了孩子一两年之内都没法补够学分拿到毕业证,没法参加校招拿不到应届身份,我他妈连以后的工作都没着落了,徐明轶,我这么些年拼死拼活的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不就是想给自己和奶奶有个稳定的生活吗?不就是想撑起那个家吗?你们把我所有的努力说毁就毁了,现在还要死给我看,我就想问问,被算计的是谁?被强暴的是谁?被迫有了孩子又差点被弄掉的是谁?big半年几乎都住在医院里身心饱So折磨的是谁?承So最多失去最多的是他妈谁?!到头来不追究项坤也不追究你的到底是他妈的谁?!”
“想死也轮不到你,徐明轶。”江以南蹭掉滑到鼻尖儿的眼泪,他喘着气,心如死灰般看着徐明轶:“被b到想死那份儿上的人,不是你。”
第22章 22
江以南躺在病cuang上望着天花板。
他胳膊上绑着血ya计,肚子上捆着监护带,护士在旁边盯着胎监仪QI打单子,陈小惠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胎监怎么样?”她问。
小护士说:“这一遍还可以,刚才有两次shen'z腔收缩。”
“血ya呢?”
“血ya下来了,q绪平静下来就正常了。”
陈小惠转过头Wan腰看看江以南,换上一副笑脸:“你感觉怎么样?”
“刚才那是shen'z腔收缩吗?我以为我肚子cou筋了。”江以南笑笑。
陈小惠说:“你这个月份还不应该出现这种现象,只有快临产了才会有,所以你q绪上千万不能再这么j动了知道吗?这样对胎儿也很不好的。”
“知道,谢谢。”江以南说。
陈小惠抿了抿嘴cun,说:“你太不容易了,这几月来我都心疼你,但是你一定要加油,宝宝还全都依靠你呢。”
“谢谢。”
项坤和徐明轶在走廊等着,像两个哑巴一样谁也不说话。
江以南从里面一出来,俩人迎了上去。
江以南谁都没理,径自往外走,项坤仗着是孩子亲爹底气还是足一些,赖着脸皮搀住了他的胳膊。
回到停ce场,项坤扶着江以南坐进副驾,徐明轶没再上ce,他隔着ce窗看着江以南。
“以南,那我就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你不要再回那个破楼里睡了。”江以南低着头,抠开自己背包的拉链,他的钱包里没几张钱,项坤在旁边看见,马上掏出自己的钱包,cou出一张卡递给徐明轶:“这里面不多,不到两万,你回头先租个房子安顿下来吧。”
“不用。”徐明轶推开:“我自己想办法。”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想让南哥安心。”
徐明轶看了一眼江以南。
江以南依然低着头,抓着背包带子的手依然有不易察觉地颤抖。
“小南。”徐明轶在ce窗前俯下身:“我以后可以来看你吗?我们就像以前一样,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