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伸手拿了过来,自己擦了擦。
“你胳膊不疼吗?”项坤皱着眉。
“不疼,胳膊上只是擦伤。”江以南没看他。
项坤接过毛巾去洗手间挂好,出来看见江以南正艰难地下cuang,赶紧上前扶他:“Gan什么?”
“尿尿。”江以南没好气。
问得什么废话,谁早上起来不憋尿。
项坤把他搀起来,尽量让他左边腿的着力点靠在自己身上,江以南疼得直皱眉。
“你这到底伤的是骨头还是jro,要不再去医院看看?”项坤感觉心里没底,悬着一ko气。
“片子都拍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过几天就好了。”江以南扶着马桶旁边的墙,扭头对他说:“出去。”
“你尿你的,我扶着你,省得再摔了。”项坤说。
江以南皱着眉看他,没说话。
“怎么,还得让我给你端着Qiang?”项坤也看着他。
江以南喘了ko气。
“你站这儿我尿不出来,你他妈行行好。”
项坤松了手,看他站稳了,转身往外走:“心那么狠的人,还知道害臊呢……”
江以南差点想把马桶搬起来砸他脸上。
第33章 33
江以南端着小碗给晚晚喂辅食,小家伙吃得很香。
江以南心里挺安we的,虽然跟项坤不在一起了,但是孩子跟自己一点都没生分,他知道这除了自己经常过来看她之外,还因为项坤的灌输,天天在孩子面前妈妈长妈妈短,搞得小家伙天生对妈妈就熟悉,亲近。
项坤虽然表面对江以南冷淡了,但孩子第一次发音叫“mama”,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爬,很多个第一次,他都用手机记录了下来,发给了江以南。
就连每次只要江以南过来,给孩子喂饭换尿布这些事,他都不动声s地让给江以南做,他知道江以南想做。
这些细节,江以南心里不是不清楚,不是不感j。
吃完饭,江以南给辅导员打电话说明了q况,请了假。
项坤爸妈把俩人叮嘱一番之后就出门去公司了,项坤把孩子抱下楼jao给阿姨和奶奶带出去遛Wan儿。
他回到卧室关上门,坐到江以南面前,说:“南哥,咱们谈谈。”
江以南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但左右也就是那些事,他看了项坤一眼:“谈什么?我们之间不都说得够清楚了吗?”
“别再回避了行吗南哥?你所谓的说清楚,就是要跟我断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宁愿什么都自己咬牙扛着,也不愿意考虑现实问题,你觉得这样就算解决了吗?”
江以南不说话。
“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项坤问他。
江以南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别说得你好像没有选择一样,你明明可以选。”项坤皱着眉:“是谁说过不想让孩子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长big,你当初为什么想生下她你都忘了吗?”
江以南低着头,微微绞着手指:“我会给她好的生活的,我一定能做到。”
“有能力给她好的生活,和给她一个美满的家庭,给她完整的父爱母爱,是两码事。”项坤看着他:“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江以南看了看他:“……我们已经分开了。”
项坤深吸一ko气,靠在椅子上,说:“你他妈真想得美a。”
“你什么意思?”江以南皱眉。
项坤看着他,苦笑了一下:“当初你非要走,我没拦着,不是我放手了,南哥,是我愿意让你去尝试,去体验一下你想要的生活,我不想看你成天那么拧着犟着,不想你再那么ya抑下去。”
项坤蹭了蹭鼻子,ya下心里翻涌地酸楚:“我知道咱们俩开始得不美好,你心里一直对我……有怨气,其实你怎么怪我都是应该的,我没什么好辩驳的,可是南哥,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看一看?从我认定了你那天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拼命弥补过错,拼命对你好,为什么你就感觉不到,你心真是石头做的吗?咱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孩子生完了你说你恨我,南哥,你知道我心里什么zhi味吗?是,我没资格说我苦,因为你心里比我更苦,你付出的承So的比我多得多,你总说你想重新开始,我就平心而论问你一句,如果当初我没强硬地把晚晚留下,那么你现在跟孩子过得会是什么样的r子你想过吗?你还能去上学吗?能打工吗?还是说让奶奶那么big岁数了一手帮你带孩子,或者你掏钱请个保姆?就算可以,那还能叫什么陪伴?你只能更忙更累,更没时间没j力,到最后还是苦了自己,委屈了孩子,这些你都想没想过?我当初把晚晚留下,你说你恨我,我愿意来当这个恶人,愿意让你放手去体验,现在孩子我们一家照顾得很好,你也看到了,然后呢?南哥,你看看你自己,你心里觉得充实了吗?你找到重新开始的意义了吗?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想要的?”
江以南低着头,绷紧了下颌:“我……需要些时间,以后会好的。”
“我信,我从不怀疑你有这个能力,可是这个时间是多久,等你毕业?等你找到工作站稳脚跟?你为了赌这ko气,是在拿什么换?你这么在乎晚晚,为她付出那么多,放弃那么多,可她的成长,能等着你吗?”
江以南低着头沉默着,睫毛不停地颤抖,项坤知道他在极力地ya抑着心里的难So。
项坤叹了ko气:“南哥你知道吗,她第一次发声叫mama,你已经错过了,她第一次翻身,第一次爬,第一ko辅食,第一次生病……我抱着她去打疫苗,她哭得最凶的时候都得不到妈妈的安we,南哥,你只觉得每次来看她都不一样了,你总说她长得好快,可你难道没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吗?她就快要学会走路了,她迈出的第一步,你真的还要错过吗?”
江以南抬起头,眼泪从眼眶滑落。
项坤胸ko哽了哽,起身过去抱住了他。
“回来吧,南哥,我和晚晚都需要你。”
江以南发出一声哽咽地cou泣。
项坤按着他的后脑勺,揉着他的头发:“回来后你还可以继续上课,只是把你打工的时间省下来陪晚晚,南哥,她长得太快了,小孩儿这个阶段一眨眼就会过去,你要是一直这么缺席下去,以后真的会遗憾的。”
“还不都怪你?!”江以南ya抑着哭了出来,他的脸被按在项坤胸ko,声音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