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心q,他应下了明天和父母一起出席的饭局。
虽然他还没做好准备,该以什么心q面对五年没见的伯父阿姨,还有从小黏到big的“哥哥”。
但谁又能想到,两人会提前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面,而且他其实并没有O……
靳言承认,在确认朱丽丽不是周树女友后,他的心终于够到了地。
现在他才肯静下心来思考朱丽丽今晚说得每一句话,总觉得她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她说,等周树醒来就知道了。
靳言去客厅倒了杯水放回cuang头,在厨房转了一圈,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周树现在喜欢吃什么,这人ko味娇贵得很,他不敢随便应付。
早知道就多嘴问一句那个Julia了。
靳言不敢离开房间太久,在厨房转了一圈就又回到卧室,带着私心将周树的手握回自己手里,还要ya着早就失去控制的心脏。
他就这样在cuang边一直守着周树,就像18岁分化那天,周树守着他那样。
海盐的气味不断在卧室里散开来,靳言喉咙tun咽两下,有些koGan舌燥。
想念了这么久的味道从毛孔钻进血Ye,撩拨着每次只有被海浪才能拍打下去的思念。
靳言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Enigma的xin别好像也没多了不起,再怎么强的克制力,在自己的软肋面前还是不堪一击。
而仍旧沉在睡眠中的人还在肆无忌惮地流出自己的info素,靳言叹了ko气,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靳言感觉自己一直握着的手动了两下,他赶忙睁眼,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也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秒,周树的睫毛也跟着动了两下,颤得靳言眼神也跟着跳跃。
随着周树醒来的征兆越来越多,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后来像是要脱出躯体,完全不So控制。
在周树的眼睛彻底睁开的那一刻,靳言的呼吸也跟着停了,万籁俱静。
卧室的空气像是被无数的q绪jao织缠绕,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两人笼罩在其中,谁都不能挣脱。
接着,靳言看到cuang上人的视线开始右移,只再一秒,他们即将对上视线。
什么Enigma,什么最强xin别,都是假的吧。
不然他怎么会这样濒临崩溃,无所适从。
就在靳言决定彻底投降,想先开ko道歉的时候,他的手被一把反握。
他被握得很紧,像是他被好不容易抓住,那人生怕他跑了一样。
接着,更令他疯狂的声音便跟着落进了耳朵。
他听到面前这个,他藏在心里肖想了二十三年的人对他说话。
那人没有松开手,跟着他一起颤抖着,二人像是jao换了什么默契的频率。
他看到眼前的人闪着眼眸,抿紧嘴cun,小心翼翼说出四个字。
他说,“哥哥,别走……”
跟着一起落下的,是两颗失魂的眼泪,其中一颗泪停在了周树的cun下痣上,顺便也砸碎了靳言最后的理智。
再也没人救得了他。
靳言ya着自己的声音,轻轻问面前的人:“你……是谁?”
那人听完这句话,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只停了一秒,接着崩溃big哭。
“哥哥,我是周朵,你不认识我了么?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靳言已经是个失了智的怪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本能就把泣不成声的周树一把搂进怀里,心疼得被揪到一起。
“你,你别哭……”靳言从没这么慌乱,他只会一下一下拍着周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语气温柔地能融化寒冬腊月的冰凌,“不哭了好不好?”
怀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哭得越发委屈,最后哭累了,成了小声哼唧。
他也不多说什么,就一直紧紧抱着靳言,在他怀里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哥哥”,让他别走,别不要他。
后知后觉的靳言这才感觉气血上涌,脑中的弦就快断了。
哥哥?
我……我哥哥居然叫我哥哥?
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可怀里颤抖的人正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靳言头疼跟着心疼一起袭来,最后他把人安抚住了一些,才想起朱丽丽说的话。
“周……周朵?”他me着怀里人的头发,轻声试探地问他,“你能不能借我你的手机,我想打个电话。”
“周朵”眨了眨眼,乖巧地点头,马上把手机jao到自己哥哥手里。
靳言呼吸又停了。
夜晚的风拍打着窗户,j明的几缕顺着没关严的缝隙溜进来,将窗帘一角撩得高高的。
我的影帝到底拿的是什么剧本,让我读得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