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没回答,眼睛里积着雨水把人一把拉进屋里。
他me了me靳言的脸,雨水早就把他的全身都淋透,周树分不清此刻面前的味道是来源于哪里。
“站在这多久了?”
“你……不生气了吗?”靳言往后退了退,不想把chao气带给周树。
周树皱了皱眉,把人接着拽回来。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怎么不听话?”
他们说了几个来回的自说自话,两人都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别生气了好不好?哥,我错了。”
周树心里一顿,胀ton感涌入心脏。
他还真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都是先哄着自己。
周树眼睛酸涩得厉害,再也没忍住眼里的q绪。
“为什么站在外面?这么big的雨……”
看到周树的眼泪,靳言眉毛也拧到一起,他抬手想me他的脸,却又怕手太冰了凉到他,最后只蹭了蹭那颗匆忙下落的泪珠。
“en,怕你气消了,没办法第一时间抱到我。也怕你还生气,没办法第一时间骂到我。”
“傻不傻,为什么不在家等我?不就隔着一条街?”周树心被揪得厉害,声音掺着哭腔,弱成气音。
“太远了。”靳言垂眼,摇头说,“离你太远了。”
克制了这么久的q绪终于决堤,周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靳言,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轻轻weng着他的颈侧。
“言言,对不起……”
靳言依旧摇头,他收紧了手臂,有些如释重负地呼了ko气。
“别再留我一个人了好不好?”周树听到耳边沉到近乎沙哑的声音,“哥,我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周树把头埋在这个怀抱里,闻着他身上的熟悉的气息,“我也是,我也好爱你。”
就像落在海里的暴雨。
遇到你后,我甘愿一直汹涌,不再平静。
在门ko相拥片刻,周树牵着靳言上楼。
周树爸妈躲在二楼的拐角处偷偷望了一眼,终于放下心来,于是去洗洗睡了不再打扰。
靳言一路被带回房间的浴室,周树像照顾三岁孩子那样帮他洗澡、吹头发。
直到全身Gansuang了,周树还不放心。
他让靳言在楼上等他,自己下去煮了锅姜汤水。
水还没开就被人从身后抱住,黏得很紧,怀抱的主人似乎在害怕什么。
周树感知到了这份恐慌,也环住靳言的手。
“对不起,言言,是哥哥做的不好。”
“没有。”靳言摇头,蹭了蹭周树的耳朵,“我说过,只要你不开心就是我做错了,怎么都是我错了。”
锅里的水开了,周树关火,盛了一碗姜汤水。
“放凉些喝了,听话。”
靳言乖乖接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往他总是撒娇似的Wan着眼睛,逗弄着要周树喂他喝,可今天像是懵懂的孩子,丝毫不敢僭越。
周树心里涌上酸楚,牵起靳言的手:“走,先回卧室,一会喂你喝。”
靳言眼眸这才闪出些许光亮,跟着上去。
回到卧室后周树接了个电话,是经纪公司打来的。
期间他就靠在cuang头,靳言则是凑在他旁边坐着,不像平时一样总要偷亲几ko,然后露出得意的神q,就一直沉默,生怕又会犯什么错。
周树将靳言的隐忍委屈都看在眼里,这一刻他像是看到小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孩。
每次闹脾气都不说话,就静静地呆在一旁,等着周树去哄他。
当周树看到他撅起小嘴和盛着水雾的眼睛都会败下阵来,这一招对他百试百灵。
然而他却在今天才幡然顿悟,难道靳言之前的沉默都不是他的“T路”,而是他真的不敢主动找周树说话。
那副怕被拒绝、怕被抛弃的表q,像极了藏在角落的狗狗,楚楚可怜地望着主人。
周树心一软,挂了电话后凑到他身边。
“乖,把姜汤喝了。”他拿着杯子凑到靳言嘴边,靳言眨了眨眼,听话地喝光了杯子里的姜汤水。
两人都洗漱完毕躺到cuang上,靳言轻轻靠过去,周树让他把头贴在自己怀里。
谁都没说话,许久周树才蹭了蹭他的鼻子:“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