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分化成了一个A……”
“言言……”周树心疼地恨不得将人抱到怀里,可他却不敢。
三年没见了,当年小孩不告而别,到现在他也没有忘记那个倔强又失望的眼神。
他从那个眼神中依稀读出什么可又不敢确定,当第二天他想要弄清楚时却已经晚了。
小孩走得毅然决然,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一副想要和海城断了关系的样子,做成这样也不知道是想把谁忘了。
可风却没想给他们的重逢留太多僵持的时间,它夹带着雨丝袭来,空气中海洋和雨水jao织的味道越来越浓。
雨滴落到靳言的睫毛上,他眼神聚焦回笼,侧脸看了一眼旁边:“下雨了,先回家吧。”
一句“先回家吧”又戳中了两人的心事,对彼此说了十八年,现在再听到居然像很遥远之前的事q。
周树跟在靳言身后不远的地方,他们赶在雨下big之前回到公寓。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只是在进到电梯时靳言往旁边挪了挪,胳膊和周树碰到一起。
周树一下子就心软了。
他也不得不感慨,有些生理上的习惯是从小Yang成的,两人谁都改不掉。
就像他看到靳言撒娇的眼神就会心软,而靳言无论什么时候进电梯都会凑到他身边,在自己进到漆黑的屋子前一定会提前把灯打开。
出了电梯,靳言走到公寓门前输入密码,接着便是开灯。
周树轻轻舒出胸ko的酸涩,轻轻唤他:“言言,不难过了,好不好。”
他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里来的,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哄什么,他只知道不想看到靳言难过,今天可是小孩的生r。
谁知此话一出,周树便被一个突然冲来的怀抱紧紧抱住。
“哥……”
“en。”
“哥,我很难过,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自己为什么是A。”他收了收手臂,将周树紧紧箍在怀里,“我为什么就分化成A了,如果我是O,那天你是不是就不会留我一个人了……”
“我真的很害怕……”
“你不要我了……”
靳言眼泪倾巢而出,周树心疼到呼吸困难。
“不是,不是的……”周树忍着酸涩柔声解释,“我不会不要你的,我怎么会不要你。”
周树在这一刻涌入万般后悔,是他不该在三年前离开,留刚刚分化的靳言一个人在房间,惹得小孩一个人跑到异国他乡,没r没夜的独自委屈。
他只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思念入骨,却不知道小孩在这三年原来也从来没有释怀过。
甚至因为当年自己的反应而讨厌这个xin别。
这么看来,那实在是他错得离谱。
“不哭了,是哥哥不好。”他吸了吸鼻子,轻轻拍着靳言的背,“我当时心里太乱了,一时间没办法接So这个事实。”
周树又想说什么,但总觉得无力,最后只能任凭自己贴在这个怀抱里,一刻都不想再放开。
“所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又是这句,靳言似乎特别在意这个答案。
周树这次不再矫q端着架着,而是结束这个怀抱,温柔地帮靳言擦去眼角的泪水,像小时候一样。
“我是来看你的,是想看看你生r过得好不好。”
“不是有一堆朋友陪着吗?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偷偷躲在街角cou烟。”
靳言垂眼摇头:“他们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r,没人知道我的生r。”
“言言……”周树终于明白那个孤僻落寞的背影是从何而来了,他心疼极了,湿着眼睛看着靳言,“小可怜怎么把自己过成这个样子了,生r连个蛋糕都没有。”连眼里也不再闪着光,像一夜b着自己长big的孩子。
他心疼地用手轻轻蹭着靳言的脸,看着这副生了棱角变得更为俊朗的熟悉面孔,突然生了一个冲动。
他想weng下去,他也这样做了。
被突然weng住的人身体瞬时僵硬住,足足缓了半分钟才回神。
这是一个冗长的weng,可渐渐地,本是占据主动位置的人被人反客为主,周树被靳言释放出来的info素冲zuang了一下,又被扶住身子,他们从玄关一路weng到沙发上。
两人过了许久才分开,分开后靳言又不舍地啄了周树嘴cun好几下。
啄到周树笑出来:“怎么回事,跟个小奶猫似的。”
“你嫌弃我了。”靳言用脸蹭着周树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你就是嫌弃我了。”
“不嫌弃,永远都不嫌弃。”周树笑着把人抱得更紧,落了一个weng在靳言额头,“不管你是什么xin别,哥哥永远爱你。”
“生r快乐言言,我就是你的生r礼物。”
后记:
两人在A国闹了几天,周树回国继续赶片场的r子,他此时已经出道,成了国内小有名气的新生代影帝。一年后靳言毕业,本打算先回国一趟再商量之后的打算,谁知在毕业前突然晕倒在海边,送到医院之后才知道,他正在进行二次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