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颐这么说的意思是,他知道??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知道?
云溯似乎已经预料到云颐会说什么似的,立刻皱起眉:“云颐,你不要故意……”
“怎么,你信不过他吗?怕他知道了以后就会离开你?”云颐连着两个反问,打断了云溯的话,“正好,我来替你考验一下你选择的这位皇夫忠不忠心吧。毕竟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是你的big哥,这是我该做的。”
这兄弟二人的对话,已经让褚与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接着,他便听到云颐说道:“他之所以不让你上一线,是怕你掌握了军权之后,就会像我父亲一样对他产生威胁。”
“你明白吗褚与昭,他根本就信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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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乘上悬ce返回明镜宫的路上,褚与昭都还有些恍惚。
他从来不晕ce,但是此刻却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没关系的……
褚与昭试图自己安we自己。起码他这次没有转头就跑,这已经是很big的进步了!
云颐这家伙巴不得他和云溯立刻分开呢,怎么能信这种人说出的话,他得相信云溯才行。
等今晚云溯回白桥之后再慢慢问吧!
可是尽管褚与昭在回去的路上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刚才云溯突然的沉默却还是令他心底难以安稳。
为什么云溯不当场反驳云颐的话呢?
云颐说完之后,云溯只是让他先回去,说自己还要一些事q要询问云颐。
于是他就一个人坐着ce先回来了。
白桥尽职尽责的女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云溯和褚与昭离开了卡兰三天时间才回来,为了迎接他们,花沐正在厨房和花园之间来回奔波,厨房制作晚餐的进度她得盯着,花园的修整q况她也得盯着。
今天上午卡兰也下了雨,虽然雨势并不算太big,但花园里还是落了不少的树叶和小树枝,显得不是很美观。
褚与昭心里乱得很,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便也打算去帮忙。
花沐匆忙将他拦住:“您舟ce劳顿太辛苦,好不容易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
其实褚与昭并不觉得有多辛苦,他j力旺盛,跟个永动机似的,出差区区三天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影响,但也只好领了花沐的好意。
花沐有点奇怪地问:“怎么陛下没跟您一起回来a?”
褚与昭han糊道:“他还在毓秀街呢,晚点就回了。”
花沐道:“那我就按平常的时间准备晚餐可以吗?”
褚与昭点了点头。
云颐被削爵幽j的事q,似乎瞒得很死,还没有传出去,看花沐的反应,应该也还不知道。
之所以如此,big概是因为云溯不想皇室的名声So损吧。
儿子杀父,这样的事哪怕是发生在平民家庭,传出去都很不好听。
晚餐时间,云溯按时回来了。
两人一起吃了饭,期间一直没有说话。褚与昭本来想问问云颐之后又说了什么没有,但考虑到云溯是想瞒着这件事q的,便没有在人前说什么。
花沐见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太寻常,担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着。
从她的视角来看,云溯和褚与昭今年以来实在是过得很不顺,似乎一直频繁地发生矛盾。虽然最后总是会和好,但冷战的过程必然十分煎熬。
这样反反复复的r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她想,相爱本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更何况是从强迫开始的婚姻。
饭后,褚与昭总算收拾好了心q,在云溯挪开座椅起身之际一把捉住了omega细瘦的手腕。
“云溯,今晚有空陪我聊聊吗?”他问。
云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二楼卧房的阳台。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是灰蒙蒙的,云层很低,仿佛随时都会ya下来。种在玻璃花房里的暗夜玫瑰正在花期,随着穿堂而过的风轻轻摇曳着。
褚与昭张了张cun,先问出来的却是:“……云颐的事怎么样了a?”
“我怀疑有人在暗中给他助力,这两个月以来也一直在查,现下已经有了些眉目。”云溯道,“我问了他,但他并没有承认。”
“助力?”褚与昭问,“什么人a,这么big胆。”
云溯抬起头,望向远处天空飞驰而过的列ce,微微启cun:“悬铁集团。”
“其实他们隐藏得很好,我让人盯着云颐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私下里和悬铁集团的人见面。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在这几个月的军队整饬中发现了一份造假的招bj录。云颐曾经在六年前,Gan涉过地面军军用轨道的招标,让悬铁集团成功中标了。”云溯道,“不过那份假记录我已经按下了,不准备对外公开,也不准备让经侦和检察院介入。”
褚与昭眨了眨眼:“那你打算……”
“我要把它作为jao易的筹码,拿走悬铁集团的一部分市场占有额,并且……让他们投诚。”云溯轻描淡写地讲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褚与昭望着云溯淡漠的侧脸,有些惊讶。
云溯很少与他谈及政务,他也是头一次真正见识到云溯的手段。
原来云溯竟也会绕开公检法系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