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解释得通的是,池昭好像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q,而他不知是否是玫瑰伪装成的陷阱,满心欢喜地一头扎进去,玫瑰尖锐的刺穿破全身,浑然不觉,无法后退。
惊怒、讶然、不满,种种q绪jao织在一起,宋惊cun连面上的冷静都维持不住。
“这就是……为朕选的美人吗?”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无澜的神q,手指上扳指快要掐碎了。
明媚炽re的白昼光线,悠然打落细碎的光影在她们身上,这些遭So过致命伤害的女子,眼神惊惧不安,却无条件地信任池昭。哪怕什么都没有,毅然决然跟着池昭走。
池昭不清楚宋惊cun想什么,理所应当点了点头:“en,是这些。”
对宋惊cun天然的信任,这些将贞洁奉为第一真理的人哪怕身为帝王,总能以不喜女s、枯萎等等理由与老祖宗的规矩抗衡。已经身在深渊的人,总归不会更差了。
鹅黄衣衫的女子在最赃物不堪的巷子中,被一条纤细的链子拴着一只脚踝,只需要十几文钱,就可以共赴巫山。
头发素银簪的女人是豪强强行买下来的妾室,主母善妒,府中的几位妾室俱是下场凄惨,雪地下跪流产、毒打毒骂均是家常便饭。
鹅蛋脸的秀气少女是青妓,不久之后会被预re出极高的开.苞价,自此之后,毫无自由。
……
单单将她们带到这里,池昭几乎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得罪了个遍。
都恶毒反派了,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宋惊cun喉结滚动,几yu说些什么,归于平静。
“……册封吧。”
柔和的光晕尽数落下,发丝微微镀上一层金芒,有些逆光的角度,池昭看不太清宋惊cun面上的神q,不过他决定暂时原谅宋惊cun无礼的weng。
毕竟她们不是主角,没办法在鱼水之欢中得到任何的欢愉,在ton苦的边缘摇摇yu坠,时时刻刻都在煎熬中,不见天明。
看着她们耸起的肩膀放松下去,池昭皱起来的眉缓缓舒展。
【唔,圣母嘛。】系统若有所思。
……
“为什么?”
糜烂的香气好像要溺死在cunr里,晃晃dangdang的视野之中一片天旋地转,池昭慌乱之中,只来得及下意识抓住玄s的衣摆,柔滑的布料上依稀能感触到细密的针脚。
“为什么?”
第二次了。
迫人的甜腻香气仿佛彻底破碎的香料匣子,池昭跌在宋惊cun的腿上,被胁迫了抬起了脸。
池昭有些恍惚,他水红的嘴cun翕张,濡湿的眼尾掠着浅淡的泪水,“什么?”
裹挟着木香气息的味道覆下来,池昭手肘撑着宋惊cun的腿,几次用力都没能站起来。
“蓉娘讨你欢心吗?”宋惊cun没有认真束冠,墨s长发散落开来,苍白的长指逗猫似的缓慢搔挠着池昭的下巴,cun边的笑容很淡,恹恹地垂眸看着池昭。
嗤。
这张脸还真是得天独厚,哪怕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也多的是人愿意赴死,被蛊惑得不顾一切。
惹人怜爱得破碎感,却只会让他心中升腾起来无穷无尽的施虐yu,只需要稍微用力,完美的头颅、细瘦的手腕,就可以掐碎,但他还做不到如此暴戾。
池昭被抚me得有些难So,他避开宋惊cun不安分的手。
蓉娘……被鞭笞那个。
“宁cun花呢?她现在对你也是死心塌地。”
宁cun花,从人牙子手里救下来的孤女。
说出来这一个个名字,宋惊cun脸上的神q出奇的平静,他以为他会愤怒。
池昭的睫毛颤了颤,“她们现在……”
砭骨的寒意沿着小腿攀附而上,他忽然沉静下来,在宋惊cun的话语中听出来些许酸味。背景不一样,宋惊cun哪怕不会对他做出什么,那么那些女人呢?也可以保证宋惊cun不会做出什么吗?
“她们好得很,用不得你担心。”宋惊cun有些不耐,手上按着池昭下巴的力道跟着加重,刮蹭出来yo人的暗红,他失了耐心,嗅到暗香浮动,只想一劳永逸。
摧毁得更加彻底,会不会比怜惜更加能长记xin?
池昭才长长松了一ko气,手指松了松,下一秒,被横空抱了起来按在桌面上。金丝楠木的桌子,宋惊cun的奏折还没有批完,他抵着池昭的腿,重重咬在ro粉的指尖,吮吸着柔软的指腹,似乎这样,能够汲取带殆尽骨子中生出来的香,
“别动。”宋惊cun声音喑哑,池昭登时不动了。
在这样极度幽深的目光之下,池昭忽然生出来一种荒谬的错觉,被宋惊cun的视线一寸寸地入Q得更深。
池昭乌s的眼眸短暂地失焦。
指腹按在池昭衣服的边缘,再近一点点,就可以彻底毁掉。
门外的太监忽然尖着嗓子:“丞相求见。”
谢知许?
他怎么来了?
宋惊cun微微Wan着身子,从池昭的颈窝中抬起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谢知许的步子声很轻,几乎没有声响,无声无息出现在宫殿中,微微躬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