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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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怪。”瞿朗关上阳台门回到房间。
门ko的陈扬:“我觉得你更怪。”
“?”瞿朗举了举游戏机:“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陈扬赶紧摆手,他越想越觉后怕,“朗哥,你觉得他,”他指了指隔壁,“他会去找周老师告状吗?”
瞿朗把游戏机随意地扔到桌上,顺便往桌沿一靠,说:“告什么状?说你打游戏?游戏机是我的,游戏也是在我房间里打的,要告状也轮不到你。”
他看起来很无所谓,陈扬好奇道:“你不怕吗?万一……你爸妈不会说你吗?”
瞿朗耸了下肩。
他爸早不知道哪里去了,瞿娴崇尚快乐jao育,一般不是原则xin问题,都很少过问他。
“那你爸妈太好了,”陈扬哭丧着脸,“不行,我得再下去练会儿琴,不然明天真给我退回去了,我妈非cou我不可。”
陈扬灰溜溜地下楼去了。
房门关上,瞿朗又在桌边靠了半天,转头瞥过桌上的游戏机,啧了声——出师不利a。
接下来两天,瞿朗都没再见过周叙白。
他老老实实地练了两天的琴,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乐理知识,小时候听过的儿歌几乎被他弹了个遍。
到了第三天,他终于So不了了——好几天没训练,再不动起来,他就要被窝疯了!
瞿朗跟秋蓉报备了一声,又让瞿娴给秋蓉打了个电话,隔天早上六点,他便换上一身运动服出门。
太阳还没升起,清晨空气清新温度微凉,正适合跑步。
瞿朗从周家的别墅出来,沿着来时的路往下跑,没多久就经过了便利店。
跑出去十多米,瞿朗愣了愣,又退回了便利店门ko,穿过马路走到店外放着的桌边,屈指在桌上敲了敲,有几分意外地问周叙白:“你也出来跑步吗?”
周叙白穿着白s的运动服,额头上戴了条浅紫s的发带,额发湿润,看样子已经跑过一轮了。
看到瞿朗,他冷脸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跑步a,放心,报备过了。”瞿朗道:“你居然也会运动,我以为你一直窝在房间里呢。”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周叙白整天窝在房间里,也不可能有那么big的手劲儿。
他问:“还跑吗?一起?”
周叙白不理他,拉了下发带,起身朝别墅区入ko的方向跑去。
瞿朗跟上,边跑边说:“我发现你跑步姿势很标准a,专门训练过吗?”
“……”
瞿朗调过身来,面对周叙白倒退着跑,问道:“你生气了?因为那天的事?我这两天不是都很安静吗?再生气就太小气了吧?”
“……”
“不是因为那天?那是因为什么?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就很奇怪,我们以前见过?你喜欢的女生喜欢我了?”
周叙白冷冷扫他一眼,加快速度。
瞿朗在心中翻译了一下周叙白这一眼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屁话?
他落下了一big截,做作地说:“不会吧?”转身跟上,故意跟周叙白的意思反着来:“真是因为这个?”
他很觉冤枉似的说:“那你也不能怪我a,喜欢谁是人家的自由,你也别灰心,人家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你差,只能说她可能不太喜欢文弱的——”
周叙白听他越说越荒谬,声音发凉道:“你说谁文弱。”
“哦,是我用词不当,那应该是什么,弱质书生?斯文败类?衣冠禽——不是,我语文是PE老师jao的,你别生气a!”
周叙白听出瞿朗就是故意骂他招他说话,不肯再上当回话。
瞿朗被甩开,停下笑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他还以为像周叙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钢琴王子没什么普通人的q绪呢,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气到。
尤其是明明生气,却碍于jaoYang不想跟他产生ko舌之争的那股克制劲儿,让瞿朗最为中意。
周叙白越忍,他就越想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
但也不能把人招惹急了,瞿朗忍下再去扒拉两下的冲动,没有去追周叙白,而是返回到便利店门ko,买了俩两瓶水,等着周叙白返回。
可是左等右等,十多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周叙白回来。
这是跑哪儿去了?
瞿朗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脚腕,沿路去找,快要跑到别墅区路ko的时候,远远看到周叙白坐在路边的长凳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刚要问周叙白怎么不跑了,一眼看到了他膝盖上的血痂,再往上,白s运动服上沾了土,手肘和小臂上都是擦伤。
长凳前靠近路边的地面上有一道轮胎滑飘出的黑迹,瞿朗一惊,赶忙在周叙白面前蹲下:“你被cezuang了?什么ce?”
痕迹只有一道,瞿朗想起在便利店门ko的时候,有一辆摩托ce经过,火道:“靠,big早上的飙ce,傻b吗?”
周叙白听到他骂脏话,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
瞿朗毛躁地去抓他的手:“手怎么样?手没So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