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下楼来冰箱里拿喝的,看到的便是秋蓉、瞿朗还有阿姨三人其乐融融的模样。
瞿朗掰着青椒,故作惊讶:“a?周叙白还挑食?阿姨,那可不行,我是搞运动的,队里的营Yang师都说,该补的营Yang必须得补,有的蔬菜里面的营Yang成分就是不可替代的,就比如青椒,不能说不吃就不吃a。”
瞿朗手上利索,迅速掰了两big盘青椒出来,说着还朝周叙白挑衅地扬了下眉。
反正他已经跟周叙白聊崩了,那就崩着吧。
这个时候不为所yu为,还等什么时候?
要走也得过把瘾再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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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说不让打扰,他就不打扰,不是瞿朗的xin格。
他不仅要打扰,还要在周叙白的眼皮子底下打扰,而且得打扰得秋蓉和周德安笑逐颜开,让周叙白说不出什么来。
周叙白起初对他实行和一开始一样的无视政策,三两次下来终于忍不住。
一天早上瞿朗出来跑步的时候,在便利店外遇到了周叙白。
周叙白在等他,见他跑来,从座椅上站起来,挡到了他面前。
瞿朗“哟”了一声,上下左右打量周叙白:“您不会是钢琴王子周叙白吧?天呐,您的眼睛没事儿了?哪位医生创造了医学奇迹,让您重新看到我了?”
他一句话拐八个Wan,拖声拖调,阴阳怪气,刺得周叙白皱了下眉。
周叙白道:“你到底想Gan什么。”
瞿朗答:“我想学琴a。”
“学琴有很多地方,这里不欢迎你。”
“那简单,你去让你爸妈把我赶走a。”瞿朗好整以暇。
“……”周叙白的眉心攒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瞿朗越看越舒心。
其实之前和周叙白谈崩,他有过离开的念头——毕竟他就是为了周叙白来的。周叙白处处无视他当他不存在,他整天练琴没个奔头挺无聊的。
可转念一想,他来这个研讨班,虽然没给周德安jao钱,但是为了让周德安破例把他收进来,冯欣肯定在别的方面花了不少钱和j力的。
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就这么走了也太亏了。
瞿朗Gan什么都要轰轰烈烈有声有响,既然和周叙白当不成朋友,那就做个让周叙白隔上几年想起来还会印象深刻的冤家。
相处这么几天,他把周叙白的xin格me了个七七八八——周叙白这人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也高,尤其是在道德方面,颇为自矜,Gan不出背后告状的事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叙白不想让秋蓉和周德安知道,他们很喜欢的学生其实是个世俗又粗鄙的商人。
所以周叙白晾着他,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动退出。
那他就偏不——他倒要看看是他先被无聊到逃跑,还是周叙白忍不了他先破功。
从初步试验的结果来看,后者的可能xin要更big一些。
周叙白注视着似笑非笑的瞿朗,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眸中的冷霜几乎快要凝结出来。
半晌,他什么都没说,撇开视线,把瞿朗扔在了原地。
瞿朗回头目送周叙白离开,活动活动脚腕,心q愉悦地沿路继续朝前方跑去。
自从被放Yang,瞿朗练琴就没那么上心了,big多是在秋蓉面前做做样子,秋蓉一走,他就溜达回房,跟击剑对的队友们聊聊天,或者打打游戏。
三四天时间很快过去,天气逐渐变re。
一天早上,瞿朗跑完步回来出了满身汗,洗完澡就不想挪步,Gan脆趴到阳台上吹风玩手机。
玩着玩着,一只鸟扑啦啦飞来,落到了隔壁阳台的桌子上,喳喳喳喳地叫起来。
瞿朗被烦得转头,正看到那只细脚伶仃的鸟站在桌沿上一撅屁股,噗zhi一声,在桌边的椅子上留下了一坨自己的排泄物,然后拍着翅膀飞走了。
瞿朗:“……”
好家伙,怪会挑地方的。
瞿朗直起身,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屋,就见隔壁阳台门被拉开,周叙白拎着本书出来了。
看到瞿朗也在阳台上,周叙白面上闪过不虞。
但这些天较劲较下来,他也知道瞿朗就喜欢看他生气摔门,于是敛回目光,就当做瞿朗不存在,拉开椅子就要坐下。
瞿朗倒吸一ko凉气,良知作祟,连忙喊住他:“周叙白!”
周叙白顿住,抬眼看过来,冷飕飕道:“有事?”
瞿朗:“……”
良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a。
他想了想,侧过身在周叙白三分厌七分嫌的目光中开ko:“我好吗?”
周叙白的眉梢下ya,似乎在说:你又在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