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去吗?”
“还行吧,有空就去看看。”
周叙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瞿朗不想让话掉在地上,主动发问:“你上次说这段时间都留在国内,是有什么事吗?”
“有个独奏会。”
“什么时候?”
“还没定,big概一两个月后。”
“一两个月……”瞿朗在心里算时间,“有空的话我去听听。”
“我给你留票。”
“那当然好a,听说你的票很难抢。”
“还好。”
“那你多给我留几张,我加价转手狠赚一笔,到手的钱咱们平分。”
就像知道瞿朗只是随便说说那样,周叙白也随便地点点头,半真半假地说了声“好”。
来之前,瞿朗其实做好了这顿饭不会吃得太轻松的心理准备。
从上ce开始,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处在紧绷状态,力求在聊天触及九年前时能在第一时间转移话题。
但事实上,周叙白完全没有反刍当年那笔烂账的打算,聊天的内容只涉及了当下和未来几个月的行程安排,全在安全范围内,不知不觉的,瞿朗也放松下来。
周叙白不算是多好的聊天对象,以前不是,现在依然。
他的话太少了。
好在瞿朗是个对方偶尔答上一两句就能聊下去的人,一顿饭在big体融洽的气氛中吃完。
周叙白本想送瞿朗回去,但瞿朗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就买了单顺便打电话叫了司机,最后他说着“改天见”在路边目送周叙白的ce开走,确定周叙白再看不见他,维持了许久的笑容才落下,平静地拉开ce门,坐进ce里。
到家时时间还早,瞿朗先去泡了个温水澡,然后打开电脑搜索了几条誉腾big师赛的相关资讯,一目十行地扫完,调出几场最新的击剑比赛当做背景音,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
晚上十点,瞿朗打了个呵欠,合上书起身走向卧室,经过衣帽间时停步,进去拉开柜子下的cou屉,周叙白带来的安神香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盯着那个古朴雅致的盒子看了半天,拿起来把盒盖掀开凑近嗅了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好闻,可以想见,被这样的味道包围,晚上一定能睡得很沉。
手指抚过盒子外的花纹,瞿朗凝神回想今晚和周叙白吃饭时的场景——只做点头之jao的话,也还不错。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安神香的盒子盖上放回去,顺手把周叙白拿来的膏y一同封进big概率不会再打开的cou屉里。
一周之后,俱乐部自查有了结果,老杨打电话叫瞿朗过去一趟。
瞿朗接电话时刚喝完冯欣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老中医开的中y,匆匆漱过ko,开ce出门。
老杨照常来门ko接瞿朗,一起进门时随ko提了嘴:“你那个小朋友在南馆那边,用不用过去看看?”
“小朋友?谁?”瞿朗疑惑。
“弹钢琴的那个,以前去市体中心找过你几次。”
瞿朗听老杨说小朋友,以为是个小孩子,心里正纳闷会是谁,闻言脚步一滞,脑海中迅速划过某道影子。
印象中来市体中心找过他的,只有两个人。瞿朗猜道:“……陈扬?”
“不是,”老杨一摆手,他也记不起具体的名字,只说:“长得挺秀气的,你去国外比赛的时候,他不是还跟过来了吗?”
那就只剩一个了。“周叙白。”
这算哪门子“小”朋友?
瞿朗So不了老杨半截身体快入土式的说话方式,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半晌,不理解地问:“他来Gan什么?”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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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的手,是能握剑的吗?
瞿朗很难安心,往前走了没几步,话锋一转:“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两人已经进了北馆,老杨给瞿朗指了个方向,就去接待涉事选手的家长。
瞿朗穿过空中走廊来到南馆,从上方的走廊往下望,很快找到了周叙白的身影。
周叙白身边站着个jao练,握着一把佩剑说着什么,边说边侧过身做了个向前的滑步,像是在示范。
周叙白点点头,接过佩剑,却没有立即模仿,而是翻转手腕,观察着佩剑的把手、护手盘,目光寸寸沿着剑身延伸,直到蜷曲的剑尖。
与其说是在研究佩剑构造,不如说是他在透过佩剑,感So着另一个人的呼吸、脉搏和体温。
瞿朗扶在栏杆上的手随着他目光的移动慢慢收紧。
搞什么?
“周叙白!”瞿朗居高临下地喊了一声,楼下训练场里不少人循着声音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