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是意料之中。
书房中的亲昵与旖旎在一问一答间dang然无存。
瞿朗轻轻吸气,无意义地责问自己现在为什么不是十七岁。
如果是十七岁的话,他就可以因为周叙白这个毫无理智可言的选择而得意,或许还会用带着狎昵意味的语气嘲笑周叙白太喜欢他,以至于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为什么他不是呢?
尽管不想,瞿朗还是会不So控制地去计算推掉这个演出会给周叙白带来怎么样的损失,而yo使周叙白做出这种选择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自己……这些想法无疑会给周叙白的纯粹炙re蒙上计较的阴影。
周叙白揽他揽得更用力,手指在他腰间摩挲,就像很多年前偶尔拌嘴之后想要哄他,又羞于启齿。
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因接weng而发re的身体冷却下来,瞿朗观察了周叙白许久,伸手捧他的脸,无可奈何地笑道:“所以,你是要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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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争取再来一更,快完结了,这几章集中解决一下遗留问题~(下午要是没写出来,就明天)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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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任瞿朗捧着,与他对视,像是在探究瞿朗有没有生气。
良久,他说:“可以送。”
什么叫可以送?
瞿朗笑了。
周叙白me上捧在自己脸侧的手,倾身ya近亲亲瞿朗,几乎是贴着他的嘴cun说了句“等一等”,然后撑直身体退开两步转身出门。
瞿朗双手按在腿侧,目光跟随周叙白的身影探进黑暗的客厅。
周叙白的身影被门框右侧的墙壁挡住,听脚步声是去了玄关,半分钟不到,又重新出现在书房。
瞿朗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东西,瞳孔蓦地紧缩。
那是一个黑s的剑袋,周叙白走到瞿朗面前,把剑袋托起送到他面前。
瞿朗的视线在剑袋上匆匆一瞥,便往上固定在周叙白脸上,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问道:“什么意思?”
“礼物,打开看看。”周叙白说。
“……”
瞿朗的目光垂下去,盯着剑袋半天没动,过了会儿,声音僵涩地开ko:“你确定?”
周叙白没答,只是把剑袋送到了瞿朗触手可及的地方。
“……”或许周叙白是在跟他开玩笑,里面装的其实是别的东西。
瞿朗不着边际地想着,探出手,抓住了剑袋边缘垂坠着的拉链。
心咚咚跳,每一下都喧嚣灌耳,瞿朗不知道它跳个什么劲儿,手指用力。
拉链歪斜着往旁边挪动了几厘米,窄窄的ko子在剑袋侧沿张开。
怎么这么涩?生锈了吗?
瞿朗专心看拉链的漆面,漆面光滑完整,是崭新的,然后他意识到,不是拉链紧涩,而是他的手腕酸软,他以为自己在用力,实际上只是轻轻扯了一下。
手指没来由地一抖,拉链从食指与拇指之间掉落,瞿朗睐向自己微微打颤的右腕,片刻后,无甚表q地换上左手,利落地把拉链拉开,不停顿地往上一推,一把亮银s的佩剑露了出来。
黑s马克笔的痕迹让瞿朗有一瞬间以为这把佩剑是他曾经丢掉的那一把,但护手盘外侧的签名簇新,没有一款马克笔的字迹能在九年间毫不褪s。
见瞿朗久久注视着阿尔多·纳迪的签名,周叙白说道:“联系到他费了点时间,不然可以早点回来。”
瞿朗在他说话时抬眼,很快又像是被牵引着落回佩剑上,右手下意识地往前伸,但才有动作就马上停住。
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好笑,瞿朗真的笑起来,左手合上剑袋,对周叙白说:“谢谢。我很喜欢。”
周叙白注视着他,问:“不试试看吗?”
瞿朗摇头:“不了。”
他并不是毫无波动地就接So了自己再也无法打比赛的。
瞿娴去世之后没多久,他背着冯欣去过一趟附近的击剑馆。他在那里泡了一下午,一次又一次因为突然脱力握不住剑柄被人打飞手里的佩剑。
他的对手起初看他架势摆得漂亮,想跟他切磋切磋,没想到他是个只会花架子的菜鸟,本来想嘲讽他几句,走近却见面罩下那张脸神s不对,怕惹上事端,嘀咕着倒霉快速远离了他所在的剑道。
那天他是走回家的。晚上他做了噩梦被惊醒,在cuang上呆坐很久。第二天冯欣在陈列室找到他,发现他就靠在窗边发呆,平时被放在陈列柜里被他宝贝得不行的十几把佩剑全被折Wan,与布满划痕奖牌和断裂了的奖杯一起,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瞿朗对自己是有些狠的。
他迅速清空了自己周围与击剑有关的所有东西,不留一点念想。
不能上场的剑与废铁无异,九年间他过手的佩剑、重剑还有花剑不计其数,但没有一把真的属于他。
瞿朗知道周叙白不会有讽刺或者玩笑的意思,但送这种东西给他……只能是白费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