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谢司珩用拇指点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眉眼笑得懒洋洋的,“时清就很好看。”
陈建安诚恳,“哥,你拿校花和我比,埋汰我还是埋汰校花呢。”
毕业照上,国际一班的二十几个学生站了两排台阶。谢司珩站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左边是神q特别肃穆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的陈建安同学,而在他的右边,梳着高马尾的长青校花宋时清被他搭着肩,五官清丽招人。
谢司珩盯着照片上的宋时清看了两秒,叹了ko气,“我家清清a,这发型真是要命。你说以后我出国把咱们毕业照摆公寓里,来个人问一下他的联系方式,来个人问一下他的联系方式,我得烦死。”
陈建安鄙夷他这种明愁暗秀的行为,“你可以不挂。”
谢司珩淡笑不语。
他将毕业照夹进学校给配的相册里,头顶上突然传来了陈建安的问话。
“哎对,谢哥,你知不知道咱们校花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
谢司珩抬头。
陈建安ya低声,“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他自己想留的,所以就没问。但上周末,我和老胡他们几个去校门ko那家店剪头发,校花出来的时候,我们招呼了他一声。”
“他站店门ko,犹豫了好一会。我看他那样子是想剪的,还以为他没带钱不好意思进来,就跟他说我结账。结果他一摇头,说家里人不让,就走了。”
“他那头发是他家里人让留的a?”
他们这个国际班里j本都是早早就打算好要出国的人,能在上高中之前就做下这个决定的家庭,经济条件自然不差,一多半都是从商的。
因此,有些学生在学校里是朋友,在外面,他们的父母长辈也是合作伙伴。
比如说宋时清和谢司珩。
谢司珩脸上的笑意淡了点。
“这事说来话长。”他顿了下,“你回头直接问时清吧,这算是他的隐私了。”
虽然都还是学生,但从小的jao育让他们这群人比其他同龄人更懂一些进退。
陈建安了然点头,转头准备和他谢哥聊聊晚上打球的事。
正此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班长?你回来啦。”
谢司珩那眼睛刷一下就亮了,定定朝门ko看过去,随即便是一愣。
从jao室前门走进来的人是宋时清没错,但从小到big一直留着长发的人此时发尾贴着后颈,利利落落地将头发剪短成了常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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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o室里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眼底都带着无恶意的诧异。
“我回来拿作业,下午就走。”宋时清回了一句。
刚和他搭话那女孩子是一班的副班长,闻言点头,眼睛一个劲地盯他,笑着小声问,“怎么把头发给剪啦。”
宋时清本来就好看,平时总扎着高马尾,额前GanGan净净,看起来无端透着股冷冷淡淡的疏离。
现在剪短了,细软的发丝分了点散在额前,看起来就……特别乖。
“……想剪就剪了。长发不方便。”宋时清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朝后一勒。
“来让哥看看咱们长青的校花。”谢司珩痞里痞气,“哎呦真俊,快赶上我了。”
宋时清朝后仰,眼里全是谢司珩的笑,“你给我放开。”
谢司珩才不放,把宋时清朝座位上带,“跟我说说这几天去哪玩了。”
宋时清挣脱不开,嗔怒瞪了他两眼。
从小宋时清就拿谢司珩没办法,真说起来,这狗东西其实比他还小几个月。但没办法,人家身体好,站起来整整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初中时就开始强迫宋时清叫他哥哥。
弄到现在,身边所有朋友都以为谢司珩才是两人中较年长的那一个。
宋时清被按在里侧的座位上,谢司珩big马金刀地坐下,伸手就过来me他头发。
前面的陈建安没眼看,捂着脸转过去。
“怎么回事a,不是说不能剪的吗?”谢司珩捏着他的发尾问道。
虽然从来没说过,但他是很喜欢宋时清那头长发的。
宋时清发质偏软,又细又黑,满头青丝散开来的时候me上去,又凉又顺绸缎一样。
陈建安又转了回来,“对,校花,你之前为什么要留长头发a,我刚还问谢哥呢,他不跟我说。”
宋时清背靠着墙,看着围着自己的两人,不动声s地松了ko气。
他先是对谢司珩解释了一句,“姥姥走了,我得回老家参加葬礼,长发容易被传闲话,就剪了。”
随即又对着陈建安.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十八岁之前最好留长发当女孩子Yang。所以才一直留着。”
“不是吧。”陈建安咋呼,“你们家还信这T呢。”
宋时清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
谢司珩抬手驱陈建安,“好了好了,快转过去,我要和时清说悄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