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被李老师吓到的时候咬出来的。
谢司珩喉结无意识地动了下。
宋时清没察觉他的异样,恹恹地转回头,开始写卷子打发时间。
舌尖又疼又木,连喝水都不行了。
一个脑袋慢tuntun地凑到了他手边。
宋时清凉凉瞥他。
谢司珩期待:“给你ti'anti'an?”
“pia。”
讲台上的李老师回头,只见谢司珩正Wan腰捡掉下去的书。
这倒正常,李老师回过头继续写。
下面,谢司珩捂住被拍得酸涩的鼻梁,无声地叹了ko气。
·
四月的天还没有那么re,但时不时就得下一场雨。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上了一节半课云就聚了起来,微微起着风。
宋时清在练阅读,一时没察觉,被谢司珩扑上来抱了一下。
他用笔戳这人小腹,戳的谢司珩一缩。
“别烦我。”
“下雨了少爷。”谢司珩关窗,坐下来时顺手捏了下宋时清的脸,“好心没好报。”
宋时清哼了一声。
因为宋婆婆重病的事q,他之前请了快一周的假。回来以后一个cou屉都是作业。
虽然已经不太需要写这些了,但宋时清有一点点强迫症,他不太能见得着这些空白的卷子被直接丢掉。
从早上回来到现在,已经写了三节课了。
谢司珩me不准他到底是真的写卷子写上瘾了还是单纯生气不想理他,此时就有点苟苟怂怂。
反正这节课是自习,谢少爷仗着没老师,趴桌子上侧着看宋时清。
宋时清看到这人的小动作了,没理。
谢司珩伸手,挡他的下笔处。
宋时清捏着他的手指抬起看题,然后在下面写上答案。谢司珩闷闷地笑。
陈建安回头正打算问题,看见这一幕又有点想捂眼睛。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把作业往谢司珩的桌上一放,“出国以后你俩是可以结婚的,现在请稍微克制一点。”
宋小少爷又哼了一声,头也没抬,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别拿肮脏的爱q玷污我们之间高尚的友谊。”谢司珩戏谑,“污Hui。”
陈建安心想行,你们直男敞亮,咱们走着瞧。
两人埋头讲题。
窗外的雨逐渐big了起来,jao室里灯光明亮,众人小声jao谈,间或有纸张翻动的声响和几声笑闹。
宋时清写到了作文,脑中一边构思一边在纸上填补空格。
“滴答。”
有一声格外清晰的水滴落地声响在了他的耳侧。
宋时清没在意。
“滴答。”
又是一声。
随即,一滴雨水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宋时清笔尖顿了一下。
谢司珩刚才关窗没有关严吗?
他这样想着,快速写完了这一段的最后几个字,侧眸看向窗户,打算站起来。
——而窗外并非空无一物。
一个扭曲的黑影趴在那里,歪着头,与宋时清相距不过咫尺。
……
谢司珩只听“咚”得一声,一股big力就从他身侧袭来,结结实实地zuang在了他的左臂上,“a?”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托住宋时清的两侧,将人硬生生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