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贺兰牧揉着猫猫的脑袋,意有所指道,“我这地儿它又不习惯,你看给它委屈的。”
祝宗宁:……
贺兰牧瞄了一眼祝宗宁那往下撇的嘴角,又继续嚯嚯猫:“是吧小公主?你看我们家那小土狗,给啥吃啥,关哪睡哪。”
奶糕被他揉烦了,仰起头“哈”了他一声。
猫随主人,都这么爱炸毛,贺兰牧好笑地放过了奶糕,转头去看祝宗宁,把冻Gan又倒回袋子里,将空塑料碗递给祝宗宁:“那这猫吃什么?你带猫粮了?”
猫粮还是前一天晚上祝宗宁开ce出去买的,祝宗宁从猫包侧面的ko袋里翻出来,哗啦啦倒进塑料碗里,往奶糕面前一摆,话却是对贺兰牧说的:“它叫奶糕。”
贺兰牧“哦”了声,终于将目光从猫身上挪到了祝宗宁身上,眼角还带着揶揄:“那你呢?能乱吃东西吗?”
祝宗宁回答“不能”,感觉自己立即就像只娇气的猫,但他也不能回答“能”,祝宗宁是真挺怕贺兰牧从冰箱里给他端出来盘剩饭剩菜什么的,最后答非所问,说:“我不饿。”
贺兰牧眼角的笑彻底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着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串葡萄出来,进厨房拿了个盆放水龙头底下冲洗:“不饿那先吃点水果。”
big夏天的,暑气重,搁平时祝宗宁出门三分钟的路都不愿意走,现在从健身房一路跟着贺兰牧走过来,虽然路上行李都是贺兰牧拎的,现在却也已经re得要冒烟了,正在想念家里保姆每天准备的冰镇鲜榨果汁,贺兰牧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洗一边说:“冰箱里刚拿出来,凉快一下。”
虽然没果汁,冰镇水果也能将就吧,祝宗宁勉为其难地“en”了声,继续打量自己未来要住的房子。
家具都很旧了,厨房的推拉门甚至已经起皮掉漆,客厅那沙发看着像从报废品厂拉出来的,空调不是中央空调,是挂壁的那种,祝宗宁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那是个啥。
他打量着,那头贺兰牧已经洗完了葡萄,端着沥水盆走出来,看祝宗宁还在那傻站着,随手挑了颗圆润饱满的葡萄下来,往祝宗宁嘴边递过去:“洗Gan净了,吃么?”
祝宗宁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看见贺兰牧手里的葡萄,那葡萄长得饱满圆润,s泽yo人,和平时保姆买的好像没太big区别,于是一侧头,叼走了贺兰牧手里那粒葡萄。
还挺甜,祝宗宁臭巴巴的脸s总算好了一点。
贺兰牧把塑料盆递给祝宗宁,抬了下下巴示意客厅沙发那:“去坐吧,在这傻站什么呢,不是走累了?”
那塑料盆颜s是真土,贺兰牧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送的,祝宗宁猝不及防被塞了个盆,又被贺兰牧推着肩膀送了半步,这屋除了沙发也真没地方好坐了,于是不q不愿地挪过去,贴着沙发沿坐下了,但屁股和沙发的接触面积就那么一点点,稍微动一下都能掉下去。
贺兰牧自己又开了回冰箱门,拿了根冰棍出来,是那种一块钱一根的纯冰冰棍,没什么奶,也不怎么甜,但吃一ko是透心凉,什么暑气都消散了。他撕了包装咬一ko,转头看见的就是祝宗宁颤颤巍巍坐在那吃葡萄的模样。
小公主金尊玉贵的,估me着在家里那是千宠万爱、娇生惯Yang的,来他这跟参加变形记似的,指不定多嫌弃多委屈呢,贺兰牧心里门儿清,可就是心里痒痒,忍不住想逗祝宗宁玩,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到客厅,一屁股在沙发上坐实了:“看见没,我家沙发不咬人。”
祝宗宁抬了下屁股,往里稍微挪了那么一点点,咬着颗葡萄终于问了他最关心的一件事:“那……今天晚上我睡哪?”
贺兰牧又咬了一ko冰棍,接着使坏,拍了拍身下是沙发:“这儿就一张cuang,你自己挑吧,是和我睡还是睡沙发。”
祝宗宁一颗葡萄险些从嘴里掉出来,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不是应该为了自己睡沙发把cuang让给我?!还是说他就是想让我和他一起睡?!
祝宗宁震惊着,眼神忍不住往贺兰牧身上招呼,胸j……腹j……那胳膊那腿……看着看着身后JU花一紧,打定主意这人要是敢借机企图他身子,他立刻马上就让他哥找人来把这人揍进医院,再让律师把他告到进监狱。
贺兰牧尚不知道有人正准备恩将仇报,看着祝宗宁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终于憋不住big笑起来,身下那不太结实的沙发被他笑得一震一震的,边笑边说:“逗你的,真信啦?”
又在祝宗宁逐渐黑下来的脸s中赶紧道:”一会儿在旁边酒店开个房,你先将就住两天,等我周末给你添张cuang,收拾收拾家里,你再搬过来。”
第8章 回家呀
祝宗宁不敢用自己身份证开房,怕被他哥揪出来,就撒谎说自己身份证没带出来,贺兰牧拿自己身份证给他开了一间。
挑的周边最好的一家五星豪华酒店,六千多块钱一宿的bigcuang房,贺兰牧直接给他订了三天。
其实祝宗宁很想自掏腰包升级成豪华T房,然而他现在在贺兰牧面前的人设是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的离家抗婚小可怜,不敢掏卡,只好委屈自己,住进了bigcuang房。
但可能是贺兰牧那破旧的老房子“珠玉在前”了,祝宗宁感觉这bigcuang房又Gan净又明亮,也挺好。
他闹离家出走,公司是暂时去不得了,也不能再跟赵虔那帮人混一块瞎玩,索xin就在酒店房间宅着,饿了就叫客房Service,big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到第三天,有点憋不住了。
太无聊了,而且他哥的的确确找不到他,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祝宗宁就飘了,j虫上脑蠢蠢yu动,扒拉着手机联系人,想把上回带回家的那个小男孩儿再约过来。
那真是个极品,腰特软,屁股贼翘,据说是舞蹈生,还能劈叉,玩一些别人玩不了的姿势,祝宗宁想得心猿意马,然而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门被敲了敲。
这会儿他还不饿,也没喊保洁员来打扫房间,祝宗宁疑惑地从cuang上翻身起来,趿拉着拖鞋晃悠到门边,从门镜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贺兰牧。
屁股倒是翘,但腰看着就不软,浑身jro看着就硬邦邦,而且祝宗宁很怀疑这人是不是就这一T衣服晚上洗白天穿,因为他没见过这人好几次了,都没见他换过衣服,但靠近了,也没啥汗臭味道。
他悠然自得过了三天,看见贺兰牧就有一股心烦感——贺兰牧就给他订了三天宾馆,今晚上是最后一晚了,过了今晚他就得回贺兰牧那个小破屋子了,也不知道贺兰牧给他买了个什么样的cuang铺。
心里一烦,祝宗宁态度就也不好起来,把门拉来也没等贺兰牧进来,转身就又走回了卧室,往cuang上一坐,拿起手机来打游戏。
贺兰牧拎了一盒烧烤过来,还捎了两瓶啤酒,放小厨房之后才去了卧室。
cuang上的人一脸郁s,贺兰牧象征xin地敲了两下门弄出来点动静,而后往门框上一靠:“饿了没?吃不吃东西。”
三天没出门了,几乎没有能量消耗,这几天祝宗宁一天也就吃两顿饭,今天根本不饿,烦躁地一Qiang打穿了游戏里NPC的脑袋,头也不抬地说:“不饿,不吃。”
“成吧。”贺兰牧立直了,准备自己去吃,“你先玩,结束了出来看看,给你挑了两款cuang垫,自己定一下要哪个。”
祝宗宁坐在cuang上,烦死了,在游戏了突突了好几个人,然后直接强行下线,烦躁地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仰躺下了去,发出了一声烦躁的叹息。
过了一会儿,他又翻身下了cuang,踩着拖鞋“擦擦擦”走到餐厅,拽了个椅子坐在了贺兰牧对面,眼巴巴地看着贺兰牧。
贺兰牧正在啃一盒烤虾,看见祝宗宁出来了,顺手给他剥了一只递过去:“给。”
祝宗宁被照顾惯了,家里吃虾蟹也是有人帮忙处理好的,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一张嘴吃了,跟贺兰牧打商量:“贺兰jao练,能不能再帮我续几天房a,以后我还你钱。”
其实他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贺兰牧对他很是有求必应,谁想对面的男人头也没抬,一ko回绝了:“不行。”
想过被拒绝,但也没想过贺兰牧这么Gan脆,祝宗宁差点没接上茬,就被贺兰牧又塞了一只虾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