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陆政廷顺手抄起个纸巾球砸过来:“算了,让他滚吧,不然万一他对象一生气,这三十年的老光棍回头不得堵咱们门ko去骂娘。”
这其实是贺兰牧小时候的壮举衍生出来的调侃。
big概是小学四五年级的事儿,他们班一个男同学往贺兰牧同桌的书包里扔虫子,把小姑娘吓得嗷嗷哭,贺兰牧最看不得欺负女孩子的事儿,抓了整整一矿泉水瓶的毛毛虫,拉着他同桌就去了那个恶作剧的男生家里,堵着人家门ko要求道歉,不然就往那男生身上倒虫子,典型的以暴制暴,差点就被找家长。
他那仨发小儿还以为贺兰牧喜欢人家小姑娘,一直误会到上高中,结果高二那年贺兰牧出柜了,惊掉了一群人的眼镜,“毛毛虫暗恋”事件也就跟着开始被打趣成“堵门ko”事件。
贺兰牧把那纸巾球又砸回去,笑着骂他:“滚蛋,老子只文明堵门,不骂人。”
第20章 光屁股一起玩
回ce上之前,贺兰牧去烧烤店收银台那抓了一把薄荷糖,剥了两三粒直接一块丢进了嘴里,咯嘣咯嘣嚼完了,正好也走到了ce跟前,一拉副驾驶的ce门,长腿一迈上了ce:“走吧。”
虽然祝宗宁不是特意来接他的,但贺兰牧管不住自己往上扬起来的嘴角,靠在副驾驶上侧头看祝宗宁,感觉祝宗宁怎么好像是又帅了点,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而眉骨深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眼尾那个痣恰好半隐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看得他心跳得砰砰的。
但就是脸上的嫌弃有点过于明显,祝宗宁第一回给别人做司机,不q不愿地发动ce子:“你说的经常去的地方,就这里?”
虽然贺兰牧喝得很克制,脸上的酒意也并不明显,但酒j多多少少还是Q蚀了一些他的理智,比如现在他就比平时更放纵和恣意,那种痞劲收都收不住,懒洋洋地支着两条big长腿,挑眉问祝宗宁:“怎么了,嫌脏乱差a?”
祝宗宁皱着眉头把ce调了个头,看了贺兰牧一眼:“你闻闻自己是个什么味儿。”
贺兰牧又剥了两颗薄荷糖扔嘴里了,一张嘴感觉满ko凉气儿,连鼻腔里都是薄荷味,他自己闻不到,于是抬起胳膊使劲嗅了嗅,在祝宗宁越来越难看的表q中往远离祝宗宁那边靠了靠:“我回去就洗澡,好不好?”
明明是讨饶似的一句话,被他说出来像在调戏人。
祝宗宁一边看导航,一边又看了贺兰牧一眼,只觉得贺兰牧和平常不太一样,平时像是约束着自己,现在big概是喝了酒放飞自我,身上那种撩拨人的荷尔蒙简直铺天盖地。
祝宗宁后牙忍不住地磨了磨,舌尖ti'an了下自己的犬齿,不动声s地把ce载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一脚踩下油门:“你平常就是这么跟朋友聚会的么?都是那几个人?”
贺兰牧“en”了声,歪头看着祝宗宁:“不是不想认识——那是我仨发小儿,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块玩泥巴了。”
说完自己先笑了声,嗓子被酒浸过了,声线发低:“估计你没淘过这种气,脏兮兮的,白背心回家就成花背心,然后就被我妈训一顿,勒令我立院子里,拿big盆弄一盆洗澡水,兜头给我浇下去,又凉快,洗得又Gan净。”
祝宗宁听着,脑袋里浮现出来一个光屁股小孩儿被他妈拿着塑料盆浇水的模样。
这的确是他没经历过也不想经历的,泥土多脏a,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他小时候的toy都是高定的产品,材质全是婴幼儿无害的那种。
但莫名的,他并没有产生那种嫌弃、鄙夷和不屑的q绪,反而有点被贺兰牧那种描述给感染了,仿佛窥见了贺兰牧童年顽皮捣蛋的快乐生活的一个角,没忍住跟着笑了下。
但很快,祝宗宁一脚踩下刹ce等红灯,扭过头来看着贺兰牧:“你们四个,小时候光屁股一起玩?”
穿开裆裤和光屁股那可不是一回事——但贺兰牧听出来祝宗宁ko气不big对,立即改ko:“哪能a,那多不文明,女同志看见多不合适,再小的男娃那也是xin别男不是,我说穿开裆裤就是个形容词,说我们从很小就一块玩。”
祝宗宁撇撇嘴,不知道哪来的胜负yu:“那我也有发小儿,赵虔,就跟我一块去健身房那个。”
贺兰牧双标到极致,明明都是他的第一波学员,却早就把赵虔这个名字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琢磨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谁,迟钝地“哦”了声。
再开过一个路ko就进贺兰牧他们家小区了,贺兰牧把抓的那一把薄荷糖也彻底都嚼了,吃了个透心凉。
离开烧烤摊时间长了点,脱离那个环境之后他自己也隐隐约约能闻到一点身上粘着的那种烟熏火燎的味儿,还掺杂着汗味和烟味,的确不好闻,回了家立即直奔浴室,把身上的衣服放泡盆里,拿着花洒往自己脑袋上浇下去。
贺兰牧今天心q实在很好,想到他家小公主眼巴巴去那种平时绝对不可能去的地方接他,贺兰牧嘴角就ya也ya不住。
花洒里的水兜头淋下来也没能让他冷静,反而更燥了。
浴室架子上摆了一排属于祝宗宁的瓶瓶罐罐,贺兰牧破天荒的用了点,洗Gan净闻了闻,果然闻不到烧烤摊那些味儿了,玫瑰花香混着点荔枝的果味清甜,与这些天他死皮赖脸赖在祝宗宁cuang上睡觉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抹了把脸,把前额的头发全都背到后面去了,露出饱满的额头,浑身湿漉漉地从淋浴间走了出来,弄了一地水,站在卫生间Gan区开了门,冲外面喊:“宁宁,你要不要来玩水,体验一把我小时候的感So?”
“什么,我不——”祝宗宁本来在客厅陪奶糕玩逗猫ban,听见动静探头看了一眼,刚想拒绝的话立即咽了回去,“贺兰牧,你什么意思?”
与贺兰牧越熟悉,就会发现这个人骨子里其实是个非常出格的人,比如现在,他就毫不遮掩、直白到粗俗地告诉祝宗宁:“想和你光屁股一起玩。”
祝宗宁忍无可忍,把逗猫ban往地上一扔,往浴室走的时候都差点踢到奶糕,三两步走到贺兰牧跟前,一把把他怼到了墙上,紧跟着就亲了上去。
那说是一个亲weng其实是不恰当的,说是啃咬更为合适。
祝宗宁本来就不是个会疼人的xin格,以往的cuang伴都很懂示弱和撒娇,然而贺兰牧怎么看都与这两个词不搭边,更用不着祝宗宁去想什么怜香惜玉。
他发泄似的把贺兰牧里里外外亲了个够,嗓子已经哑了,危险地盯着贺兰牧:“go引我,又不给Gan,你什么意思?”
贺兰牧手臂的线条绷的很紧,搂住祝宗宁,很慢地闭上眼睛靠在祝宗宁颈侧,声音低而慢:“宁宁,你想要的话,我给你扌喿。”
第21章 求官人下回心疼心疼我
“叮——”
祝宗宁翻了个身,因为被电话铃声吵醒而发出来不满地声音,但睡意已经被打扰,意识慢慢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才感觉到cuang上还有个人。
前一晚上的那些画面涌入脑海,疯狂而尽兴,祝宗宁素了许多天,昨天晚上一次做了个回本,心qbig好,难得被吵醒了也没发火,捏了捏搭在自己腰上那只big手的指尖,发出不甚清醒的哼唧:“别吵,再睡会儿。”
贺兰牧亲了下他后脑的头发,轻声下cuang:“睡吧,我不吵你。”
前一晚从回家开始就失控,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他听着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才想起来前一晚把手机扔在了客厅。不过等看清来电提醒上的备注,脑袋里那些暧昧画面一下子就彻底烟消云散了——他才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忘了些什么。
贺兰牧一米八几的big个子,浑身上下练得都是jro,一身匪气十足,此时却可怜兮兮又一脸心虚地坐在沙发上,接通电话,弱弱地喊了声:“妈。”
电话那头贺兰牧亲妈正对着面前一片Gan死的花ton心疾首,脚边的big行李箱也不管了,一边浇水抢救还能救一救的,一边打电话骂亲儿子:“让你给我浇水,你是不是一次都没来?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贺兰牧被亲妈骂得毫无反击之力,小心翼翼地讨好:“您让我爸陪您再去买几盆呗,我报销。”
“你怎么不说自己带我去买几盆a?”他妈看完花花草草的状态,j本上是没得救了,big夏天本来就晒,又缺水,都死透了,只能先把几盆耐旱的抱回屋里,又忍不住念叨贺兰牧,“那么big个人了,一点不靠谱,我看都不如把板凳腿儿留家里给我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