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里的cuang舒坦,贺兰牧抖落了一下被子,没啥尘土,连cuang单被罩也没换,直接就那么往cuang上一躺,脑袋挨着自家枕头,没一会儿就睡了。
第50章 活儿差还当1
睡到快十二点,贺兰牧被手机的震动声音吵醒。
谢寻年给他回了消息,两条。
一条是八点多的时候回复他的,说自己原计划也是要住酒店,不过后面定的是一家民宿,过两天搬过去;另一条是刚刚发来的,告诉贺兰牧如果有事下午的约可以先取消,他在酒店剪一剪前两天的视频素材。
说起剪视频素材,贺兰牧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多天的“事业”,点开手机里的视频软件,搜索“在路上”这个账号,点进去看了看播放量。
数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不到两千的收藏量,比起人家那些网红账号相差太远,但比起那些根本没有粉丝也没有曝光量的账号又没有那么凄惨。
这账号是谢寻年的,本来是随手拍了些旅途中的所见,也没有剪辑整理过就发布在了网上,粉丝寥寥无几,直到后来他们在西北沙漠里露营,谢寻年拍星空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几秒钟贺兰牧。
他这冷冷清清的透明账号忽然迎来了一波涨粉小高chao,“沙漠星空”的视频还被轮上了视频软件的首页,收获了不少打赏。
当然,当时的谢寻年和贺兰牧都没发现这件事q。
谢寻年更新软件的频率十分不稳定,毕竟他就是随手分享,而且他身体不适特别好,容易累,在沙漠那几天体力消耗big,回到露营帐篷就打瞌睡,视频拍是拍了不少,但都没再发布。
直到他们从沙漠返程,有一天晚上办理完酒店入住,两个人一看自己的账户余额,谢寻年还剩八毛钱,贺兰牧好一点,还有一块二的巨额财产。
这连一份泡面都不够,那边便利店泡面卖两块六。
酒店房间不能退,深更半夜也不好找家里人或者朋友给打钱,只能饿一晚上。好在酒店还给提供矿泉水,两个人灌了一肚子水,谢寻年准备把这又搞笑又凄惨的一幕录下来,准备往视频软件上发。
结果一打开软件,后台显示他账户余额好几百块钱,都是视频得到的打赏收入。
谢寻年这些年过得心如止水,有点看破红尘那个意思,用贺兰牧的话说就是二十岁的身体八十岁的心,去庙里老和尚都要喊他一句前辈,心态很少有这么big起伏了。
他震惊地刷新了一遍,确定不是软件bug,点开99+的评论一看,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评论区big部分留言都在议论出现在镜头中几秒钟的贺兰牧,追着谢寻年问这是不是他本人,以及能不能多分享一点r常。
俩人当天靠着后台提现的钱吃上了一碗牛ro面,加卤蛋的那种,而后两个当前都没有正式工作做收入来源的“穷光蛋”一合计,决定开始经营这个账号。
不过做博主也没那么容易,靠着贺兰牧那几秒钟聚集起来的人气因为没有专业营销和及时回应,只给“在路上”这个号引了一小波流量,让这个账号成了个三十八线糊地小网红。
贺兰牧扫了两眼视频数据,反正靠这个账号吃饭还有很长距离,他一边起cuang去拉开窗帘一边切回微信给谢寻年发微信:“刚才在补觉,昨天晚上玩儿太晚了。”
正是快中午的点儿,外头r头正好,阳光洒进来,屋子里亮堂堂的,贺兰牧抻了个懒腰,继续道:“我下午没事儿,咱们还是去滑雪场。”
他把滑雪场门票截了个图发给谢寻年,又说:“你这视频别发了,两天都在路上,录得要多糊有多糊,咱俩好歹把这事儿当个职业在做,不能总这么马马虎虎。”
难为他还能上心,人谢寻年还专门学习了下视频剪辑呢,贺兰牧平常只负责露脸。
谢寻年给他回复了个“OK”,也发来语音:“那你把地址发我,我打ce过去。”
贺兰牧从衣柜往外掏Gan净衣服,一边T保暖内衣一边往卧室外走:“别了,我洗个脸刷个牙的功夫,开ce去接你。”
说完他把手机放放一边儿,迈步进卫生间,里头满地狼藉还没收拾,衣服散了一地,水渍倒是已经被空调吹Gan,遮掩住一些荒唐。
贺兰牧目光扫了一圈,Wan腰把祝宗宁的big衣拎起来,意料之中地从big衣ko袋里翻出来了祝宗宁的手机。
很好,都不用他做什么,前一晚上泡了水又在半湿不Gan的big衣ko袋里闷了一宿,已经彻底开不开机了。
贺兰牧又把手机塞回了big衣里,和地上的羊毛衫牛仔裤一起卷吧卷吧塞进脏衣篮里,伸手打开窗户通风。
外头的冷风立即吹进来,外头阳光明媚,看起来好像很暖和,极其具有欺骗xin,然而风却依旧冷冽,连贺兰牧都给冻得j灵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就该让次卧那个也尝尝这个zhi味儿。
洗脸,刷牙,贺兰牧吹着冷风迅速收拾了一把自己,找剃须刀刮胡子的时候,次卧的那个醒了。
祝宗宁一觉醒来,脑袋完全是混沌的,愣怔着环顾四周,产生在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卧槽我昨天被人打了吧怎么浑身疼”。
他皱着脸揉了揉脑袋,前一晚上的回忆这才涌入脑海。
混蛋贺兰牧几个月不见人影,乍然出现根本不讲道理,带他回家跟打劫似的,扛着他没比扛沙包好到哪里去。
这些也就算了,贺兰牧竟然仗着自己喝多了 打不过他,趁人之危地ya了他。
祝宗宁承认自己前一天喝多了,他被他哥关j闭一个月,有r子没出来浪了,所以一不小心没收住,可他没断片,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回忆起来个七七八八,贺兰牧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可是一个没漏全记起来了。
他清醒过来,火气也蹭蹭蹿了起来,就要翻身而起去找贺兰牧算账,然而才稍微用力一撑抬起了个上半身就倒吸了一ko冷气——靠!疼!
没动弹还好,这一动作祝宗宁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用力过度之后的酸疼,仿佛是前一天晚上他被人整个拆了又拼起来。
祝宗宁无声地咒骂了一句,掀开被子去看自己身上。
意料之中的惨不忍睹——他膝盖已经青紫,腰上两道掐痕分明,手腕更是磨破了皮,是昨天晚上贺兰牧绑着他弄出来的,最难So的是某个不能言说的位置,八成是肿了,有一种诡异地痒麻——足可见前一晚上的j烈程度,祝宗宁甚至怀疑自己昏过去之后还被贺兰牧弄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贺兰牧这个王八蛋!
祝宗宁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捂着巨疼的屁股,张ko想喊贺兰牧,但是嗓子又Gan又ton,说话是一种折磨,只好先依着习惯伸手往cuang头柜上me。
却一下me了个空,cuang头柜上却空无一物。
以前住一块的时候,他哪天早上起来cuang头没有一杯蜂蜜水!
祝宗宁身上难So,又气又急,这杯不翼而飞的蜂蜜水成了ya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眶一re,简直委屈得想哭。
这人怎么这样a,前一天晚上把他弄得那么惨,他都哭脱水了,最后都昏过去了,都不知道给他放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