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起谁呢!”贺兰牧点开视频软件,打开“在路上”账号后台,炫耀似的,“看看,多少粉丝。”
有两三万粉丝j础了,其实不算多惊人,但孟勇没见识地“哇”了声:“啧啧,小谢真厉害。”
贺兰牧把手机还给谢寻年,扭着身子拍了孟勇一巴掌:“怎么就成了小谢厉害了。”
孟勇躲开贺兰牧的爪子,一屁股坐回后ce座,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往嘴里灌:“你自己说的靠人家小谢。”
说完他忍不住好奇:“对了,小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认识这么久也没聊过。”
谢寻年刚一直没ca话,被问到了才笑了一下,说:“我辞职有段时间了,现在无业游民。”
“那以前呢?”孟勇随ko闲聊,“以前肯定很厉害吧,我现在是不敢l辞,老婆本都没攒出来。”
提及以前的事了,贺兰牧余光看了一眼谢寻年,有意地拦了一下:“人家可是心理学博士,当然厉害了。”
但谢寻年并不是很介意,他暖和过来一点,把围巾解开了一些,露出清瘦的下颌,转头看向孟勇:“别听他瞎说,我一点也不厉害。”
他说:“我以前在一家私立医院,做临终关怀。”
孟勇卡了各壳,虽然这职业并不难理解,但是也属实有点剑走偏锋了,而且“临终”俩字总觉得有点ya抑,他一下没能接住话。
倒是谢寻年自己又挑开了话题,仿佛没有觉察到那一瞬间的尴尬,转头问贺兰牧:“晚上吃什么?我请客吧。”
孟勇刚没接上话茬,正有点懊恼,立即接话道:“请什么客,咱买点ro菜,去我家涮火锅呗,便宜还暖和。”
便宜,暖和,正好现在的谢寻年缺钱又怕冷,于是点了点头:“好a。”
从山顶下来,谢寻年又补了一点贺兰牧开ce的视频素材,而后一行人浩浩dangdang开着四辆big越野停到超市,打劫似的,整整买了两big袋ro和两big袋菜,还拎了三箱啤酒。
童轩关了他那音像店也过来了,就是少了陆政廷,他医院今天排班是夜班,来不了,孟勇贱兮兮地拍了火锅照片给吃完盒饭艰苦查房的陆医生发了过去。
在家里吃饭不比在外面,还要顾忌着喝酒还得喊代驾这些事,孟勇这房子虽然只有两居室,但是一帮big老爷们睡沙发也能凑合,很快就开了一桌子的啤酒。
谢寻年今天冻透了,感觉要感冒,不敢再托big喝冷酒,捧着保温杯喝凉白开。
白天碰了ce,几个人都有点兴奋,又喝了酒,一边往碗里捞丸子一边聊年轻那会儿作的死,贺兰牧听了一会儿,往嘴里倒了ko酒,说:“给你说个suang的。前两个月我和谢寻年在宁夏,沙漠里头,温差太big,白天re半夜冷,自组团里有个小伙子买了冰棍,白天没吃完,晚上分给我们一帮人,坐一圈哆哆嗦嗦啃冰棍吃,第二天就倒了俩,缺医少y的,就谢寻年体寒怕冷,背包里常年放着红糖姜茶包,拿出来的时候,那俩小伙子差点给他磕一个。”
那场面过分滑稽,一桌子人爆笑出声。
贺兰牧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的。
这都十点多了,还是个陌生号码,贺兰牧猜测big概率就是shao扰电话,直接给挂断了,夹了一筷子涮ro放进碗里,刚拌了酱料要吃,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不依不饶的,贺兰牧拿纸巾擦了下嘴,站起来去一边接电话:“喂?”
“请问是7单元602的业主贺兰牧先生吗?”对方用一种很客气很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您楼下邻居反馈您家里太吵了,投诉到物业这边,麻烦您注意一些。”
“我——”贺兰牧下意识想说自己不在家,但很快反应过来家里还锁着个“豌豆公主”。
看来小混蛋最终还是在沉默中爆发了,他对着电话说,“抱歉,家里小孩不懂事,我们注意一下。”
第56章 我说——下去
他们家和楼上楼下做了多少年友好邻里了,这下半夜扰民,都被物业找上门了,贺兰牧肯定得回家一趟。
正好时间也不早了,big家吃饱喝足,就着贺兰牧接到电话要走,饭局也就散了。
big家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速度相当快,几分钟就把桌子给扫清了,顺便给贺兰牧准备了两big袋垃圾当“伴手礼”。
谢寻年没喝酒,又考虑到孟勇这里房间不够,他取向又比较spical,跟一帮直男窝在一块也不太方便,于是主动提出来送贺兰牧回去。
贺兰牧知道他避嫌的意思,也没拦,跟剩下的几个朋友说了声“再见”,拿上自己的外T走了。
他们喝的啤酒,贺兰牧总共喝了十来瓶,照他酒量那就纯粹喝水似的,ya根没什么酒意,可整个人却显得更不羁了些,匪气像是被酒j蒸出来了,土匪头子似的叉着两条big长腿坐在副驾驶上,看上去心q颇好。
……像是刚抢了村里最美的俏姑娘当ya寨夫人的土匪头子。
之前贺兰牧跟谢寻年说有点spicalq况不方便借住的时候,用的理由是有人在他这借住,那会儿谢寻年就有所猜测,现在和贺兰牧的发小儿朋友们几乎都打了照面,没谁住在贺兰牧那,于是更确信借住的那个就是贺兰牧跟他讲过的“娇气j”了。
他转Wan的时候看后视镜,瞥见一眼贺兰牧的神q,问:“这么高兴?”
贺兰牧神q悠闲,一挑眉:“很明显?”
“也不是特别明显。”谢寻年身形瘦削,身体又不是很好,但是开ce风格其实挺狂野的,chao纵着贺兰牧这辆霸道的越野动作相当Gan脆,顺便拿贺兰牧刚刚的话揶揄他,“可谁让我是心理学博士呢,厉害着呢。”
贺兰牧笑了声,bigbig方方就承认了:“明显就明显吧。”
他双手jao叉垫在了后脑位置,浑身放松地目视前方,说:“有的人正绞尽脑汁想办法骗我回家呢。”
贺兰牧从来不爱藏着掖着,当初第一次遇见谢寻年,他就对自己失败的感q直言不讳,坦白地告诉谢寻年他q路不顺出来散心,约彼时同样心事重重的谢寻年搭个伴。
所以谢寻年对贺兰牧此时的坦诚毫不意外,只是对两个人重修旧好表示了一些诧异,侧头看了贺兰牧一眼,问:“和好啦?”
贺兰牧说:“那倒是没有。”
又用一种无法无天、痞气十足、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语气说:“我把他给绑了。”
“……”谢寻年一阵失语,他从认识贺兰牧开始就知道对方不走寻常路,但这件事q也太野路子了,沉默了一下才说,“这不违法吗?”
“他自己愿意,不就不违法了。”贺兰牧想到什么,又笑了一下,对谢寻年说,“他手机泡水坏了,我只给他留了个破平板让他点外卖,没卡,打不了电话。现在他为了把我喊回去这种半夜蹦迪招来物业的损招都能想出来,你觉得他想不到办法从我那离开?”
谢寻年不愧是能念到博士学位的,脑筋很灵,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所以你在试探他到底对你有没有心?”
这是其一,贺兰牧当时把喝多了的祝宗宁扛回来更多还是一时冲动,当时主要是被祝宗宁气到了,并没想那么多,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生出来的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