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不好吃,就是感觉是个新手餐馆,饼做得太软了,估计是面和稀了。
“凑合吧。”贺兰牧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自己咬过了就会给吃完,所以还是三两ko给消灭Gan净了,而后才说:“下回别买他家。”
燙淉
“哦……”祝宗宁把放着饼的盘子往后拿了一点,把放着烧麦和生煎的那个盘子往贺兰牧那边推了推,“那你吃这个。”
可小少爷不会掩藏q绪,从期待到失落表现得实在太明显,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贺兰牧瞄着他那挂了秤砣似的嘴角,心念一动,伸筷子又夹了一块饼,举着问祝宗宁:“你做的a?”
“不……”祝宗宁下意识想要否认,但看见贺兰牧的眼神,又立即不敢胡说八道了,承认道,“en,我跟安姨学了几天。”
他那点小心思全都被戳穿,还当着贺兰牧爸妈的面,窘迫得脸都红了,着急忙慌地往贺兰牧面前推了推生煎的盘子,想去把贺兰牧手里的饼抢回来:“不好吃就别吃了,你吃这个,生煎是好吃的。”
然而贺兰牧的筷子用得很稳,祝宗宁没能抢到,眼睁睁看着贺兰牧保持着眼神盯着他的姿势,又把那个饼塞到了嘴里咬了一ko。
他脸又红了几分。
完蛋了,连贺兰牧吃个卷饼他都觉得xin感到不行了,他彻底没救了。
祝宗宁在心里哀嚎着,看贺兰牧三两下又解决掉一块卷饼,祝宗宁赶紧把盘子收到自己面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想要毁尸灭迹,却又听见贺兰牧说:“行了,你做的东西我也吃过了,但是下回别做了。”
祝宗宁又点着头“喔”了声,继续吃自己眼前的饼。
这些天他做这玩意做了起码又一百张,别说吃了,闻着那个味都觉得腻,已经尝不出来到底好不好吃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闷头吃。
吃到第三块的时候,他已经吃不下了,像是挑食不好好吃饭的孩子似的咬着饼皮便便磨洋工,脑子这才忽然灵光——刚刚贺兰牧说——下回?!
下回就是他还能来给贺兰牧送饭的意思吗!
祝宗宁心里像是忽然爆炸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盛big烟花,炸得他嘴角上扬,控制都控制不住,目光灼灼地看着贺兰牧,尾巴尖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于是接下来,祝宗宁仗着贺兰牧的默认,开始天天往贺兰牧家跑,现实借着送早饭的机会蹭在人家家里吃早饭的机会,后来用ro骨头收买了板凳腿儿,还借着遛狗的机会捞着了一次跟贺兰牧单独相处的机会,为时长达一个小时。
祝宗宁感觉他追贺兰牧的路忽然平顺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一些亮光。
他想,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修复和贺兰牧的关系了。
然而正月十七的早上,祝宗宁用保温桶拎着一big清早起来弄好的桂花酒酿圆子,依着这一个来星期习惯敲开了贺兰牧爸妈家的门,却只见着了拿着包子来开门的贺兰牧他爸。
板凳腿儿和他混熟了,闻到他气味也跑来家门ko,欢快地绕着他转了两圈,“汪汪”地叫着表示欢迎。
可贺兰牧他爸一脸诧异:“小祝?你怎么又过来啦?”
“我来送早饭a……”祝宗宁透过贺兰牧他爸的肩膀往餐桌的方向看,明显是已经在吃早饭了,可桌子上只有两T餐具,贺兰牧也没坐在桌边。
他不知所措地抓紧了手里保温桶,问:“这些天,不都是这样吗?”
“他没跟你说吗?”贺兰牧他爸让祝宗宁坐到家里来,咬着包子跟祝宗宁一块坐到沙发上,告诉祝宗宁,“小牧出去旅游了,昨天中午就走了的呀。他搞那个自媒体嘛,不能在家待着。”
祝宗宁想起来在贺兰牧那里过夜的那一次,贺兰牧好像的确告诉过他“要出趟远门”,原来贺兰牧并没骗他。
贺兰牧一直都不骗他,说要出趟远门就真的走了,说不带他也真的没有带他。
他沮丧了下来,这些天贺兰牧给了他太多好脸s,让他得意忘形了,以为马上就要追上贺兰牧了,原来贺兰牧只是因为在父母家里,给他留了些面子而已。
“那……他去哪了a?”祝宗宁不怎么抱期望地看着贺兰牧他爸,“他之前没告诉我。”
“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贺兰牧他爸已经把刚刚手里那个包子吃完了,怪为难地看着祝宗宁,“我和他妈不怎么爱Gan涉他,只要他r常报个平安,不违法不乱纪,我们一般不过多过问他的生活,所以他没跟我们说去哪,我们也没仔细追问。”
祝宗宁脸上的沮丧更明显了一点,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了茶几上:“那,叔叔阿姨,我就先走了。这个你们吃吧,里面加的桂花蜜是我哥从蜂蜜园拿过来的,味道比较正,应该还挺好吃的。”
他站起来要走,贺兰牧爸妈跟在后面送他,big概是他的表q太难过,让人看着不落忍,在他走到门ko的时候,贺兰牧他爸还是没忍住出声提醒他:“对了,他那个视频账号叫什么‘在路上’,上头可能能找到他去哪了,你看看?”
第81章 小村庄
祝宗宁把自己怒而删之的视频软件又下载了回来。
在他把软件删除的时间里,这个账号又发布了三条视频,两条是关于贺兰牧亲手改造越野ce的,另外一条发布在昨天傍晚,视频看起来像是透过ce窗拍摄的,是某一个地方的群山,冬r里下了雪,银装素裹,只有几个镜头偶然扫过了驾驶席上的贺兰牧,big约是ce内暖气开得很足,贺兰牧只穿了一件针织衫,衣袖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隐约可见鼓囊囊的jro。
有效info只有一段绵延的山脉,可全国各地的山在祝宗宁看来长得都一个模样,他据此无法判断出任何有效info。
祝宗宁把这段不到四分钟的短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快二十遍,最后还是切换到了微信上,给贺兰牧发去消息:牧哥,你去哪了a?
一整个cun节的时间,谢寻年和贺兰牧终于商量出来了年后第一次出发要去的地方。
是谢寻年提出来的,他跟贺兰牧说自己想去北方体验一下天寒地冻的冬天,但真正出发以后,他捏着一直贴身带着的那个戒指挂坠,告诉贺兰牧:“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他是东北人,跟我说他老家的冬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还有最漂亮的冰雕和最好吃的冻梨。牧哥,以前我怕冷,不敢去看,现在我觉得这个账号签约之后的第一个去处应该选在那里。”
贺兰牧手扶着方向盘,越野ce里放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他手指一下下跟着节奏无意识地打拍子,在不限速的路段拉高了ce速:“没问题,你选题你拍摄,我开ce我露脸,咱们不是说好了的。”
谢寻年将副驾驶的ce座椅调整了一下,从背包里翻出来一包旺仔小馒头和一罐旺仔牛奶,问贺兰牧:“牧哥,吃吗?”
他特别喜欢吃零食,但贺兰牧对此敬谢不敏,摆了摆手说:“不要。”
又指挥谢寻年:“帮我拿听红牛,昨晚我那间房隔壁是对出来旅游的小q侣,俩人吵起来了,我后半夜才睡着。”
俩人昨天住宿的房间并不挨着,谢寻年不知道贺兰牧的悲惨遭遇,从背包里me出来一瓶咖啡拧开:“小卖部没红牛,我买的咖啡,你凑合一下吧。”
贺兰牧接过来往嘴里灌两ko,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下个Service区去吃午饭吧?”
谢寻年往嘴里丢了两颗旺仔小馒头,没有异议:“好哇。”
贺兰牧于是又确认了一下路线,把跳出来的微信消息提示框上划掉,一气儿开到了Service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