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村里铁铸的big炒锅到了贺兰牧手里跟没分量似的,轻而易举就能颠勺翻炒,各种调味品三两下丢进去,菜香一下就迸发了出来。

老人家喜欢能Gan的年轻人,邓延姥姥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贺兰牧做饭,笑得眼角皱纹都拧在一起,感叹道:“小贺真能Gan,以后谁嫁给他就有福咯。”

贺兰牧端着炒锅的手稳稳当当,眼神往坐在旁边剥蒜的祝宗宁身上瞟了一眼。

心有灵犀的,祝宗宁也恰好抬起头来看他。

目光相jao一瞬,祝宗宁又飞快低下头去,剥着蒜假装若无其事,红着脸说:“当然了,牧哥可会疼人了。”

——可就怕遇上有的人身在福中不知福,ya根不识好歹。

祝宗宁在心里接话,也以为贺兰牧会这么内涵他,然而贺兰牧只是一边将炒熟的醋溜白菜盛盘端到餐桌上,一边用很若无其事的语气说:“要是喜欢,当然得疼。”

第87章 和好了的意思

一顿饭,祝宗宁吃得食不知味。

其实他是很期待这顿饭的,虽然食材不够j致,摆盘也显得粗狂,但那时贺兰牧做的菜,祝宗宁已经馋这个味道太久了。

可现在他心里记挂着别的,贺兰牧没拒绝他说给他暖手,还说“要是喜欢,当然得疼”这种暧昧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可以和好吗?

他其实根本不敢抱这样的期待,只要贺兰牧对他别那么冷淡,不要喜欢上别的人,给他追求的机会,就已经很好了。

他心神不宁,眼神老往贺兰牧那边飘,饭没吃几ko,鱼汤却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三big碗,喝得额头都见了一层薄汗,贺兰牧才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酿白菜:“光喝汤a?”

谢寻年慢tuntun拿勺子搅合着碗里的汤,一小ko一小ko慢慢喝,目光在贺兰牧和祝宗宁之前转过两圈,说:“牧哥,一会儿我帮姥姥洗碗,你们俩的屋子还没收拾利索,吃完你们再去二楼收拾收拾吧。”

祝宗宁之前有多讨厌谢寻年,此时就有多感j谢寻年。

而贺兰牧也没有拒绝,借着谢寻年递过来的台阶,吃完饭同邓延家里人打过招呼,就拽着祝宗宁上楼去了。

村子里的自建房,房子再新,收拾得再Gan净,条件也说不上能好到哪里去。

贺兰牧进了屋子先me了me暖气,温度是足的,不至于睡冷,就又开始着手铺cuang,对祝宗宁说:“我之前不是吓唬你吧?”

他搬过炕角摞着的褥子,往炕上铺:“现在你自己看见了,吃的,穿的,住的,这里就是这样,还已经是因为我们是客人,人家拿出来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了。然而对你来说也还是粗zao简陋,放之前你能闹上天,现在真So得了?”

祝宗宁想跟他搭把手,但是他在家里连cuang单都没换过,帮不上忙,就只能看着贺兰牧忙活,小声说:“能。”

贺兰牧拍拍打打,把棉花褥子弄得松散些,闻言停下动作,转头看着祝宗宁。

祝宗宁就主动靠近了他一点,反悔了:“其实不太能。”

他折腾一天,想在自家的big浴缸里泡一个re水澡,想躺在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bigcuang上,还需要一点安神j油来放松j神,但现实条件都是不允许的。

“我撒谎了,我不喜欢这里。”祝宗宁想起来下午“谢big师”的禅语,对贺兰牧讲了实话,“我其实就是一会儿也不想跟你分开,所以不愿意去的地方也变得愿意去了。”

贺兰牧看了他一会儿,没辙地叹了ko气。

“在这等我一会儿,别跟下去了。”他嘱咐祝宗宁,自己拿上外T往外走,看见祝宗宁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要粘着他的意思,又补充,“我ce上有新cuang单,还有我自己的睡衣,我去拿上来。”

其实贺兰牧自己出门在外是不会带这些东西的,以往野地里支着塑料帐篷他都能凑合两三宿,还是谢寻年说这回来的地方条件不太好,提醒他带上的。

反正自己开ce,带上也不麻烦,贺兰牧随手从衣柜里cou出来了最新洗好的四件T和睡衣,恰好就是祝宗宁当初住他那的时候买的那T,本以为没用,却误打误zuang给祝宗宁用上了。

到楼上,贺兰牧重新换了被罩cuang单,这才算是收拾完,坐在炕沿上,跟祝宗宁说:“其实你不跟过来,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但是我想跟着。”big概是下午真的参悟了“谢big师”的话,祝宗宁感觉自己也比之前思路清晰,“我其实也以为自己是怕你又走才跟过来的,但是今天下午我想明白一件事。”

这太不像祝小少爷会说出来的话,贺兰牧有点新奇,问他:“想明白什么了?”

“爱一个人是一种本能,不需要刻意想自己该做什么。”祝宗宁话说得拗ko,big概是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深刻的道理,表达起来显得繁琐赘余,但还是很认真地告诉贺兰牧,“我现在追着你来这里,待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就是因为这个本能,不只是为了跟你认错。”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间。

贺兰牧之前对祝宗宁多狠心,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让他明白应该怎么珍惜,让他学会怎么尊重,却也没想过祝宗宁会能有一天想得这么透彻。

但贺兰牧不说话了,祝宗宁就抓住了提问的机会。

这问题已经横亘在心里一个晚上,他早就憋不住了:“牧哥,那你……你刚刚说‘要是喜欢,当然得疼’的时候,为什么看我a。”

贺兰牧承认,祝宗宁说得是对的,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种本能。

以前他对祝宗宁千万般好是本能,后来他对祝宗宁冷言冷语是理智对抗本能。

可他能言语挤兑祝宗宁,杀人诛心地说出那些让祝宗宁难So的话,却见不得祝宗宁身体上So太big的罪。

贺兰牧没回答祝宗宁的问题,反而冲祝宗宁伸出了手掌:“吃饭前不是说要替我暖手么?还算数吗?”

算数a,怎么可能不算数。

祝宗宁飞快地伸手抓住了贺兰牧的手,从那句“暖手”说出ko,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屋子里暖气烧得那么足,贺兰牧还做了一顿饭,那双手此时Gan燥而温暖,早就没有一点需要“暖”的迹象。

在心ko蠢蠢yu动的猜测呼之yu出,祝宗宁ya不住,连抓着贺兰牧手掌的指尖都在颤抖,问贺兰牧:“牧哥……什么意思a?”

贺兰牧手上用力,将祝宗宁的手握住了,将祝宗宁的猜测给证实了:“和好了的意思。”

他说:“我不欺负你了,我喜欢你,疼你,现在跟你和好了。”

祝宗宁的反应像是卡帧了的慢动作,先是没听懂似的愣了几秒钟,而后不可置信地瞪big了眼睛,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似的抓着贺兰牧的手晃了好几下,接下来的动作才算是恢复了正常的速度,猛地扎进贺兰牧的怀里,死死抱着贺兰牧的腰,脑袋窝在贺兰牧颈窝乱蹭,又高兴又委屈,小声嘀咕:“你还知道在欺负我a,要不是你说,我好多次都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了。”

贺兰牧心里也松了一ko气,搂着祝宗宁让他在自己怀里撒娇似的蹭了一会儿,才抬手拍了拍祝宗宁的后腰:“那我要不喜欢你了,你还追吗?”

祝宗宁抱着人根本不撒把,big有把这快两个月的时间里头贺兰牧欠他的拥抱都讨要回来的架势,趴在贺兰牧的耳边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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