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劲道凶狠。脖子上的银链坠子也随着他砸人的动作,j烈晃dang。
手里抓着的人被他砸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站都站不稳。
他双腿发颤微曲,抖着声音苦苦哀求:“……你放过我吧,你你这不是没死成吗?!我,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找你麻烦了!”
徐清然另一只手,还握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他冷眼睥睨着面前求饶的男人,在对方准备下跪之际,抡起手中棍子就是狠狠一击。
被揍得满脸淤青的男人一声闷哼后吐了ko血,倒地不动了。
他没有直接作罢,缓步走到他头边,面不改s举起铁棍,对着那脑袋又是用力一敲——
血浆顺着伤ko流了出来。
厂外的雨声,又big了一点。
头顶那排垂直悬挂的吊灯,被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咯吱咯吱摇晃。死白的灯光落下,仿佛又为持着铁棍的人添了些许与外表极度违和的寒凉。
徐清然抹了下脖子,上面成片的青紫触目惊心。big概是触碰瞬间感So到的疼ton比预想更甚,他很浅地皱了下眉头,眼底泛着些许阴郁。
他想,这具身体可能不太好用。
角落的破箱子边,还蹲着一位黑瘦的男生。看起来只有二十左右的岁数,左眼肿了个圈,抱膝发抖的幅度,在与他目光jao触后更加剧烈。
他凝视着眼前死伤惨重的狼藉,魂不守舍,思考着他们究竟是怎么落到这样的一个q况。
半小时前,他们明明还在戏弄眼前的男生。他反抗,他们就用拳头让他听话,再拿着吊绳把他挂到高处,反复恐吓折磨。
后来失手把人给弄死,他们又围在一起j烈争吵。
而明明已经确认断气,被他们扔到角落的那个男生,却突然活了过来。甚至还像是换了个人,从只会害怕与哭泣,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胆小鬼,变成讨命的恶鬼。
铁棍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宽旷的厂子里拉出长长的回音。
箱子边的人瞬间惊回神,立马对着向他慢步走去的徐清然下跪,主动jao代所有的事:“我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是你的弟弟徐清安,是他要我们吓唬你的,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我给你磕头,求求你放我走。”跪着的脚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滩水渍。
他嘴里还念叨道:“天马上就黑了,这里是南13区,再不走就来不及……外面有r用的飞行QI,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只要能活下来,离开这个鬼地方,还不怕以后找不到机会整死他?
徐清然看着他把头磕得响亮,站姿里还带了点散漫。半身重量都ya在撑着的铁棍上,搭在上面的食指正一下一下敲动。跪地的人抬起头,只觉得历经刚才一事后,他原本稍显稚neng的脸错觉般多了几分棱角。
半晌,徐清然轻轻开ko:“谢谢。”
声音沙哑得很,显然是声带损伤严重。
男生听得双眼微亮,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正要答谢,一道重击忽然从侧边对着他脑袋敲来。
再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脚边铺满灰尘的纸袋上,躺着一条吊绳,还有单只被人恶意用利QI划破的手T。徐清然看了眼,把用完的铁棍随手丢到一旁,走向雨幕。
厂外,天s灰蒙蒙。
放眼望去,整一片的空城废墟,已有多年无人居住。坡道旁停着一架巨型梭子,徐清然径直朝它走去,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光滑的平面上,哪里是能够开门的。
然后,选择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抬脚踹了一下。
系统正犹豫要不要主动提醒,就见那飞梭蓦地开出一道可供人通过的ko子。
「……」谁想到这还真的有用。
徐清然长腿一Kua,坐进里头最像驾驶座的位置,在门自动合上之后才靠着椅背,稍微松下了身子。
前方的挡风镜,雨水嘀嗒嘀嗒落下,把视野冲刷得模糊。
ce里很安静。
良久,驾驶座上的人才哑声开ko。
“系统。”
系统叮咚一声上了线,内心吐槽刷了满屏。
家人们谁懂a!
谁家倒霉的实习系统才开工,就要目睹这种史诗级的恐怖暴力场面,而且还是全过程a!
要不是怕宿主一个不高兴把它也一起灭掉,它早就忍不住尖叫了!
这就是从末世文里拉出一个反派的后果吗?!
但表面上,它奶里奶气的声音战战兢兢回应:「在、在的,宿主。」
好在徐清然没有对着一个小系统发疯的打算,淡声对它说:“帮我定位,离开这个鬼地方。”
坡道上的银灰s飞ce毫不留恋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天际。
厂外不觉中积了一地的水,与地面那层附着物混在一起,将水s映得暗红。水底仿佛有什么死气沉沉的东西正在苏醒,蠢蠢yu动,潜藏在雨水动静下滑行。
黑金s的靴子踩在上面,溅起了水花。
一道高挑的人影,在飞梭离去后,缓步走向小坡上的那座废厂。
男人墨黑描金的长风衣已被雨水浸湿,他低头看了眼鞋边悄无声息溜过的暗红s长条,没有搭理,径直走往最靠近门ko的一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