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在他征服整个虫族帝国后,都显得不值一提。
“你的孩子都这么big了。”
“所以哥哥还是孤寡老雌虫吗?”恭俭良快言快语,哼哼唧唧起来,“嘉虹哥哥,禅元呢?禅元是不是在你手下和别的雄虫搞起来了?”
嘉虹:“……应该没有。”
打禅元的那些部下中,似乎没有雄虫。
恭俭良稍微满意一两分钟,殷切介绍自家长子的光荣事迹,“哥哥。这是我的第一个崽。他特别厉害,一直觊觎你那份家产。”
柏厄斯倒茶频颤,泼了自己权势泼天的上司伯伯一手。
(六十六)
想念雌父。思念雌父。怀念雌父。
雌父到底是怎么管住雄父这毫无遮掩、颠倒黑白的嘴?
柏厄斯发誓自己再也不会阴阳怪气雌父了。禅元那张嘴也就是打打嘴P,远不如雄父恭俭良这等送亲子上断头台的程度a!
幸好嘉虹早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德行,cou空安we柏厄斯几句,兄弟两牛头不对马嘴聊到一块去了。
最后两人约好一起去看禅元。
“禅元居然要我穿警服,还要带手铐。哼哼哼。我要生气了。”
“小兰花,你千万不要穿。”
“当然!我才不会满足他这种变态呢——变态变态big变态!”
接下来没柏厄斯什么事q了。
职场上柏厄斯自觉不需要什么特别青睐,他甚至有意识掩盖自己和首领的亲缘关系,直到奔赴蛾族领地任职前,才接So了嘉虹的一些馈赠。
禅让的通讯也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我的天。扑棱你就这么走了?” j因库专属医院里,最新医疗舱正在缓慢运转。禅让翻看几页医疗报告,校对重要数据后,big吐苦水,“你把提姆叔叔打得半死不活,丢给我就跑。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工作。”
“工作和做/爱要相辅相成a。”禅让big抵猜出兄长q路不顺,缺big德往q伤上撒铁钉,“你看我和白玉做,也不耽误搞研究a。”
柏厄斯微笑,“en。”
转头就把弟弟的雄虫和崽打包到蛾族领地。
“你和提姆叔叔是掰了吗?”禅让继续嘲笑道:“不会就没有开始过吧。哈哈哈哈。”
柏厄斯微笑,决定接下来十年要带白玉和雪斯游览蛾族、蝉族、蝶族big好河山。
让弟弟吃到甜头,是他这个哥哥太仁慈了。
“支棱。你说,雌父为什么会爱上雄父?”
“你问我Gan嘛。你问他们a。”
(六十七)
这个问题,柏厄斯很小的时候问过。
他已经不记得问题的答案了。
很奇怪,他素来记xin很好,破壳后bigbig小小的事q都能说出一二三点印象来。偏偏这件事q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似乎有一层水雾朦在眼睑和耳朵上,不让他看见,不叫他听见。
柏厄斯也不想再去问雌父雄父这种蠢问题。
因为他知道,自己问出来就把半个心敞开给雌父看,雌父迟早会为自己喜欢上提姆暴跳如雷。
保守蝉族真的不好搞定,家里一个搞烂黄瓜,一个搞实验体,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乖乖。”
乖乖十来岁,长得和柏厄斯年少时一模一样。他依旧抱着toy鸭鸭,睡觉也不松开。他有些过分依赖自己的安抚物,样子落在柏厄斯眼中,居然有几分像提姆。
柏厄斯心知是自己想岔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找一个幼崽询问q感问题,简直蠢不可耐。
可世界上又有谁能解答他的困惑呢?
(六十八)
“这是雄虫的解梦馆。”
曾经给恭俭良做过解梦的老雄虫去世了,如今是一个中年雄虫严肃警告柏厄斯,“雌虫和雄虫不一样。你们的梦是不存在预知和回忆的可能xin……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柏厄斯没管,他掏出钞票,一直掏到中年雄虫闭嘴。
“我必须提前告知您。我们这里从没有解析过雌虫的梦。”
“我知道。”
柏厄斯觉得自己疯了。
在他刚成年时,雄父曾兴冲冲来解梦。他与禅让还嘲笑这都是雄虫解梦的小把戏,对那位老雄虫提到的“八十到一百二十年转机”嗤之以鼻。
他自觉自己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倾听师,或者一个嘴巴牢靠的友人。而不是坐在狭窄昏暗的解梦屋中,看着打扮诡谲的中年雄虫虚空摩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