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特“a”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个,刚才没拿稳不小心掉出去了,不知道掉哪了。”
晨风盯着布兰特看了一会,就在布兰特感觉晨风可能看出什么的时候,晨风移开了视线,他说道:“掉了就掉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天幕下,看到全过程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这个布兰特是在欺骗永恒之人a,希望永恒之人快点发现,离开这里。”
“神格都能说成不重要的东西,不愧是永恒之人。”
“看刚才永恒之人的眼神,明显是发现布兰特在骗他了,说不定祂是故意不说的。”
“没别的,就想看到艺术之神的头能像上次那样和身体产生一些距离的美。”
天幕上,晨风说道:“那我们走吧,但是往哪个方向走呢?”
布兰特指着左边说道:“这边吧,”看到晨风投来的视线,他加了一句,“我的直觉还挺准的,我感觉这边能走出去。”
晨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道:“好,那就走这边。”
接下来都是布兰特在领路,路上两人一直没再说话,走着走着,晨风突然打破沉默,说道:“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不信神。”
布兰特有些惊讶的看着晨风:“不信神?那没有神明的护佑,你一定活的很艰难的吧。”
晨风说道:“其实也还好。”
布兰特说道:“那就好,我对这个其实没偏见。我听说有一群不信神的人还建起了一座城,不过那座城很惨,被所有的神明诅咒了,那里的田地无法生长出食物,有各种野so出没,天气不是雷暴就是风沙,都不知道那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晨风一听就知道这是维纳斯和特维克建的那座城,那座城市能生存下来,最开始是靠的晨风。
后来,维纳斯慢慢可以使用从创世神的陵墓里带出来的那枚神格的力量,之后他就j本可以靠自己维持城市运转了。
晨风说道:“有神没神其实都是一样活,我对信不信神没有什么看法,毕竟那都是个人的自由,我只是想说,在信仰神明之前,希望那些信徒能明白,big部分的神明不会对人抱有善意,他们做只做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没有神会无缘无故的对人好。”
布兰特皱眉说道:“神爱世人,这是常识,真理之神就一直守护着真理之城,你可以不信神,但是不应该诋毁神明。”
晨风表q有些奇怪,他挑了下眉,说道:“神爱世人?谁告诉你的。”
布兰特说道:“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晨风叹了ko气,说道:“行吧,不说这个了,”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面说道,“这里就是出ko?”
布兰特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红s幕布和造型华丽的舞台愣了下,这里就是艺术之神给的路线的终点。
布兰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晨风也没追问,他走近幕布,布兰特本能的想阻止晨风,他想说前面可能有危险,晨风在他说话前一把掀开了幕布。
厚重的幕布被掀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布兰特愣在了原地,天幕下的人也楞在了原地。
晨风低头看着流到脚下的,已经发黑的血,他不好描述眼前的景象,只能说他看到了一堆手臂和一堆腿,只是没看到头。
第二十九章
天幕下有人忍不住Gan呕起来, 反应过来的big人赶忙遮住了孩子的眼。
天幕上,布兰特蹲到一边吐了起来,一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才停下。
晨风关闭了嗅觉, 顺便手动打了个马赛克, 然后他还算接So良好。
布兰特看着晨风好似无所谓一样走近舞台,在断肢中间游走。
晨风说道:“你要找的不会就是这里吧。”
布兰特刚想说不是,但是他还没出声就停下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一个银镯子,带在一只手臂上。
布兰特似乎忘了眼前恐怖的景象, 他走向那节断肢,缓缓的蹲下,说道:“母,亲。”
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响起:“欢迎来到我的艺术工坊。”
晨风和布兰特抬头看去,他们看到舞台不同的方向,走出来八个看起来不同年龄段的艺术之神, 说话的是布兰特之前见过的那个青年。
布兰特捧着断肢, 看向青年艺术之神, 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你做了什么?你杀了我的母亲!”
青年艺术之神说道:“不要着急,我说了会让你们团聚, 那就一定会让你们团聚。”祂走到一块幕布前, 继续说道:“在那之前,先来看看我最新的杰作。”
青年艺术之神拉开幕布,说道:“我称它为‘人间’。”
幕布后面是一个巨big的球形, 这个球形上镶嵌了数不清的头颅,这些头颅全都栩栩如生, 它们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惊慌,有的在忧伤,每个头颅上都是不同的表q。
布兰特怔怔的看着那些头颅,突然,他猛的站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的父母还有姐姐。
布兰特出离的愤怒,他拔出一直带在腰间,但从未用过的长剑,向青年艺术之神冲去:“你骗了我!”
青年艺术之神随手一挥就将布兰特掀翻在地,另一个艺术之神出现在布兰特身后,然后一刀将布兰特的头砍了下来。
青年艺术之神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这不就让你们团聚了吗?”
布兰特的头颅滚了几圈,滚到了晨风脚下,晨风低头,正好和布兰特愤怒的眼神对上,只是布兰特的表q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青年艺术之神看着晨风,他脸上愉悦的表q慢慢消失:“你好像一点都不伤心,也并不惊讶。”
晨风看向青年艺术说道:“布兰特是个好人,可是他太天真了,他需要一些社会的毒打,好让他认清现实。”
青年艺术之神:“你说的这些对一个死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