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脑勺有点儿re,背上也re,蜷起来的手心re,跟言惊蛰贴在一块儿的big腿更re,脑浆晕乎乎的直晃dang。
忍不住又看向言惊蛰的嘴巴,段从的眼帘耷下来,眼睫毛跟着晃了晃:“我想亲嘴。你想吗?”
初中有了生物课,言惊蛰该懂的其实都懂了。
男女有别、j子与卵子结合是让生命诞生的方式、杜绝早恋、男女生要保持距离少胡闹、男生与男生更没有亲嘴的道理。
可提出要求的是段从,他明明知道这不对,心底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合理。
这是段从,段从想要的就应该得到。
只不过跟上回胡闹瞎亲时比起来,这次言惊蛰也感到了心跳与紧张。
“……亲嘴就亲嘴,你怎么还伸舌头。”
贴合的嘴巴分开,言惊蛰浑身麻得不行,抹抹嘴,转开脸想往旁边躲。
“我喝酒了。你别管。”段从拿被子把两人一包,不讲道理地又亲过去。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初中生,胡闹也闹不到什么份儿上,亲了几ko就被楼下的鞭P声吓得赶紧分开。
心跳平缓后,两人又忍不住凑着脑门儿一起乐,言惊蛰尝到了亲嘴的zhi味儿,其实还有点儿期待,结果段从眼睛眯了眯,搭着他的肩膀真睡着了。
“你以后可别喝酒了,”言惊蛰轻轻踢他,“酒量真差。”
如果那时候没有答应段从那不合理的要求,可能后来的他们,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言惊蛰将记忆中那个嚣张帅气的少年面孔,与眼前的段从重叠在一起,望着他在睡梦里微微蹙起的眉心,不由心里一酸。
他忍不住伸手,想像他们还在一起时,段从每次喝过酒那样,meme他的额头。
指尖还没触碰到皮肤,段从突然睁开眼,攥住言惊蛰的手。
这一下真把言惊蛰吓得不轻,呼吸都下意识绷住了。
段从却并没清醒,他眼睛虽然睁开了,却明显还没回神,怔怔地与言惊蛰对视两秒,他张张嘴,发出模糊的音节:“宝……”
一句没喊完整的称呼,言惊蛰手心一麻,眼圈立马就不So控制地滚烫。
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段从倏然清醒过来,猛地坐起身,将言惊蛰的手朝旁边抛开,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冰冷与厌恶。
第 12 章
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言惊蛰在原地愣了愣,缓缓收回还支在半空的手,将心底刚刚升腾起的q绪强ya回去。
“对不起。”他把掉在地上的外T捡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我是想给你盖一下。”
段从皱起来的眉头就没舒展开。
他最后的记忆还是小薛开ce送他回家,再睁眼突然看到言惊蛰,整张背都麻了一下。
怪他自己,年前从这里搬出去后,没把新家的地址告诉小薛,上ce后也忘了jao代,结果就被直接送了过来。
扭头再看一眼垂着眼的言惊蛰,段从昏沉的脑袋只感到烦躁。
从鼻腔里沉沉地呼出ko气,他起身向外走。
“你,”言惊蛰站在后面喊他,语气有些迟疑,“韩野不是说,这是他姐姐的房子吗?”
段从脚步顿顿,头也没回地“en”了声:“司机送错了。”
他一只手已经握上了门把,言惊蛰又在身后轻声说:“少喝点酒。”
就这一句话,段从被酒j搅了一晚上的q绪,突然被点燃了引信,纷乱的烦躁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跟你有关吗?”他回头盯着言惊蛰,凌厉地质问他。
言惊蛰张张嘴,又紧紧闭上,神s灰败地避开视线。
此刻的段从其实是希望言惊蛰能说点什么的,什么都好,不管说什么,都能成为他满腔烦躁的发泄ko。
但言惊蛰只会沉默,从不跟他争吵。
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当年提分手,也一句解释都没有。
时钟“嘀嗒”的走针声在客厅里轻轻回dang,段从意识到自己的q绪有些失控,闭闭眼,低头捋了把头发。
“抱歉。”他哑声道,打开房门走出去,“把鞋穿好。”
门扉被拉开又关上,明亮的客厅里只剩下言惊蛰自己。
他低头看看自己踩在地板上的光脚,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卧室里言树苗又在翻身下cuang的动静,才轻轻关上灯,回房间躺下。
将搬家的种种琐碎处理完以后,言惊蛰第一件事儿,就去给自己又找了个兼职。
很近的一份工作,就在小区门ko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做夜班的收银员。
钱不多,但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两三千块,从晚上一点到早上五点半。
言惊蛰觉得xin价比还算可以,毕竟晚上买东西的人不多,有时候一整夜都没有一单,偷偷打个盹儿,熬一熬就天亮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时间方便,晚上等言树苗睡着后他悄悄出来,早上正好带着早饭回去——头天卖剩下的关东煮,或者各种临期的即食,不要钱随便拿,算是夜班的福利,言树苗还挺喜欢吃。
另一个负责跟他jao接白班的收银员,是个年轻的男孩子。
名字挺好听,姓宁,叫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