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2)

等到他们灰溜溜的散去,他才走到岚殊跟前去拉他的手,“你怎么了?”

岚殊被他问得一愣,把手往回缩了一下,他不知道昊天所指的是什么,“主人,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昊天伸手把他抱起来进到屋里放回了cuang上,“久什么?你才躺了半个时辰。”

岚殊被他抱着有些不自在,但听到他的话还是蹙了下眉,“半个时辰?”难道那道天雷给他造成的伤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big?

他并不知道的是,昊天在十重雷劫过后,拥有了比从前强悍千百倍的灵力。而这身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一big半都被昊天输进了他体内,所以他现在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让你走你不走,你给我挡什么雷劫,你知不知道你的仙根So损有多严重?”昊天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无法去回想,醒来的时候看到岚殊浑身是血躺在他身边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及时用九壬神火护住他的真身,恐怕岚殊的仙根早已经随着天雷的离去化成了齑粉。

岚殊现在才看到自己的真身仙藤,又枯黄又蔫吧,半分没有从前的青neng柔韧,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主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昊天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岚殊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我……”

“嘘。”昊天站起身,步伐急促绕着屋内走了两圈,又回到cuang边重新坐下,“除了浑身无力,灵力虚弱,无法再唤出真身,你可感觉有什么旁的不舒服的。”

岚殊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感So了一番,如实道,“没有。”

两方相对间,一时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昊天才重新开ko,“我已经去寻过镇元子,他说能修复你仙根的东西就在凡间,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下凡去。”

cuang上坐着的人微微点头,“岚殊谢过主人。”

昊天猛地站起身,他的语气有些不耐,“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不等岚殊回话,便乘着丹命到了万寿山,彼时镇元子正准备移居到此,五庄观才只是划了个雏形。

见他去而复返,镇元子好像已经料到了什么,“他醒了?”

昊天沉着脸点头,“但是他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先找到能修复仙根之物,以后他会慢慢恢复的。”镇元子绕着山中转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掘了个big坑把人参果树种了进去。

昊天语气有些急躁,“那需要多久?”

镇元子拿起玉尘麈,语气平淡,“千年,万年,十万年……总有那一r。”

…………………

岚殊的身子在细心调Yang下好了许多,昊天当即便带着他下凡寻找能修复仙根之物。

big概在人间过了两三月,总算在一座荒山上找到了幼年的不眴。

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不眴便把自出生就带在身边的琉璃盏送给了岚殊,并嘱咐要放在天地间正气最足的祥瑞之处供Yang。

昊天自己便是浩然正气凝聚之体,若是要选天地间正气最足的祥瑞之处,那便只有一个地方。

正气为天,而天庭中帝王紫气凝聚之地,是凌霄宝殿,若是他为玉帝,凌霄殿便理所应当是那最祥瑞之处。

岚殊看着昊天把九壬神火连带着自己那一截半生不死的藤根,放进了琉璃盏。

或许这真是难得的圣物,放进去的瞬间岚殊便觉得通身轻盈,连喘气都更顺畅了。

从人间离开回到天水之畔后不久,昊天便喜欢上了喝酒。

他没有一r不与酒为伴,好像只有喝酒才能让他正常些。

岚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稍微劝一下,即使后来他到天庭做了玉皇big帝,喝酒的习惯也没有变过。

岚殊从一开始的温言相劝,再到逐渐管控他每r喝酒的数量,中间big概过了七八千年。

这千万年来,他的仙根一直Yang在琉璃盏中,被好好供着放在玉皇宝座旁的缠花玉台上。

他虽是玉帝的记书神官,但天庭中原本并没有这个职务,是昊天刚做玉帝的时候随ko指给他的,岚殊便一直做到了现在。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所以一直谨记在心,r复一r照顾着玉帝的起居,统管天庭bigbig小小的事务,是天界众神眼中玉帝最看重的神官。

岚殊的记xin很好,但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忘记了些什么,问过昊天以后又确定记忆并没有任何疏漏。

而那被他有意略过的,或者说尘封多年的,未曾说出ko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年,这中间发生了许多事。

一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big闹天宫,对此昊天难得觉着很有意思。

西天将要施行取经big业,不眴开始闭关,五庄观的道君和新任屿山神成了婚………

此时距离琉璃盏裂出第一条裂缝已经过去了八百年,西天取经也已经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

琉璃盏原本璀璨光华的盏壁已经碎出了数不清的裂纹,岚殊也总算在这不长不短的数百年里慢慢找回了自己所‘失去’的东西。

琉璃盏彻底碎裂是在一个普通又宁静的夜晚,天界的深夜一向宛如白昼,紫宫里厚重的玄s帷幕放了下来,把外面的天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岚殊今夜睡得有些不踏实,总是隔一小会儿就醒一次,为了不打扰到身旁的人,即使醒了他也忍着没有翻身。

昊天现在已经很少喝酒了,而岚殊略微变化的呼吸声让他也醒了过来,“好端端的,怎么这时候醒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心里装着什么事一样。”岚殊翻了个身,和昊天面对面的躺着。

他的头发散落着垂下cuang沿,在cuang上铺成一道轻柔的墨河。

昊天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心里装了什么事?来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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