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和傅家约好的今天去领证,没有订婚宴,没有婚礼,只是领证。
说是结婚,倒不如说是jao易物品。
领证后傅家会给白家一big笔钱,而白家付出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残疾O。
白夫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民政局等着。”
白绒没想到他们也要去,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
快到民政局时,不满足白绒对什么事都没反应的白玉又开始作妖,突然捂着嘴巴惊呼:“哥,你怎么能穿棉服呢?”
big冬天不穿棉服穿什么?
就连司机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弱智,可他不敢说,怕丢了工作,只在心里吐槽。
不等白绒开ko,白玉接着说:“那件衬衫可是妈妈为你亲手准备的,昨天晚上熨烫平整就等着你今天穿,外面T一件棉服会把衬衫弄皱的啦,哥哥快脱下来。”
白玉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扯棉服,不给白绒拒绝的余地。
“小少爷,外面这天很冷a……”司机看不下去,劝阻。
白绒少爷身体那么单薄,只穿一件薄衣下ce十有八九要冻感冒。
“这有什么,我只是为了不让哥哥在傅家人面前丢脸。”白玉没把衣服扒下来,转头对着白父道,“要是哥哥的衣服皱巴巴,傅家人看见了要怎么说爸爸妈妈?会不会以为咱们家不给哥哥买新衣服,虐待他?”
白父心想还真是,白绒丢脸不就等于白家丢脸,绝对不允许!
“小玉是为了你好,还不赶紧把外T脱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只要白玉一句话,所有人都会选择他。
“是不是他说什么都是对的?”白绒扫视一圈ce里的人,语速很慢,“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
在他八岁生r那天,所有人都在前院给他的双胞胎弟弟过生r,他却被勒令只能待在房间里不许下楼,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xian't,只要出现就会惹得议论,好面子的白父不允许他出现。
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只知道弟弟有蛋糕吃,他没有。
他想吃蛋糕,想要生r礼物,想要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祝福。
生r宴会结束后小白绒从房间走出来,他走下楼,看见小白玉正在家人们的簇拥下拆礼物,蛋糕的香甜味儿很yo人,他咽下ko水问。
“还有蛋糕吗?”
“没有了耶。”小白玉笑得一脸无辜,“刚才玩游戏,都弄脏了。”
小白玉和朋友们把蛋糕当成toy扔着玩,没有一个人想起同样在过生r的白绒,甚至一小块蛋糕也没有留。
小白绒不像现在那么能忍住q绪,眼泪瞬间落下,他喊着:“我也是你们的孩子!我也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我没有!”
他得到的是白父带着怒火的掌掴。
一个成年A力气很big,瘦弱的白绒被扇倒在地,许久都没爬起来,还是看不过去的阿姨走过来抱起他把他带回房间。
那天之后白绒便变得沉默。
爸爸妈妈不爱他,世界上没有爱他的人。
白绒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ce正好停在民政局门ko。
“算了。”白绒拉开拉链,把棉服脱掉随手一扔。
他不要了。
不要的不仅仅是棉服,还有所谓的家人。
白绒开门下ce,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但他没多停留,独自一人往前走着。
“好冷哦。”白玉看出白夫人眼底的内疚,自私如他,他不允许他的妈妈去关心白绒,于是可怜巴巴地喊冷,“哥哥一个人可以的对吧?我们要不要下ce陪他?”
乖崽冷,白夫人自然不愿意让白玉下去,马上拒绝了,说只是送白绒过来,剩下的事q让他这解决。
白玉马上笑起来,贴着白夫人甜甜道:“就知道妈妈最疼我啦。也不知道这个傅总长什么样呢,要和哥哥结婚居然也不见见你和爸爸,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白父也觉得是,就算两家是联姻,可他也是长辈,就算他是傅总又怎样?以后傅氏集团还不是傅庭那孩子的,小玉只要把握住傅庭,傅氏就该姓白了。
这次送白绒来民政局其实是白玉的要求,没别的,他就是要看看传说中奇丑无比的傅总到底长什么样,也想看看白绒看见他老公相貌时会不会恶心得吐出来。
这种时候白玉便开始庆幸还好他有个哥哥,还好这个哥哥身体有问题,不然现在在民政局的就会是他自己。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r子,领证的人很多,新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都是幸福的,对婚姻充满了期望。
被冻得面s发白的白绒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想站在人多的地方,于是挑了个人少背风,但是很显眼的地方站着。
白绒不知道结婚对象长什么样,只能靠着那天从手机里搜索到的词汇拼组成一个油腻big叔的形象,用来观察民政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
看着看着,白绒的手逐渐被冻僵硬,失去知觉。
他蹲下去,把手放在肚子和腿之间捂着,蜷缩成一团,这样就不会特别冷。
白绒垂着脑袋,眼睛盯着蓝灰s的地砖,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里出现一双黑s皮鞋,皮鞋上一点灰尘都没有,西装裤的面料一看就特别好特别贵,从白绒的视角还能看到黑s风衣下摆。
那人在他面前停下,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钻进白绒鼻尖。
白绒有点疑惑,抬头看,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