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垂眸靠在他怀中,轻轻地蹭了蹭,轻声道:“我也只有你。”
【马上就没有了】
【所谓白月光buff:青梅竹马,身娇体弱,以及一言不合就要死】
【加上死前诉衷肠,成为反派心中永远遥不可及的回忆,这积分不是嘎嘎涨嘛!】
傅容时笑了笑,道:“你见过哪家的白月光是活着的吗?”
活着的爱人还是人,还能有温re的□□,而白月光就得死了才好看,死得壮烈,死得凄惨,死得其所才好。不过做到永远活在反派的回忆中,这个还是有点难度。
容枝表示:他还需要努力。
先帝打了一手好牌,瑞王妃死后,他就将年幼丧母的傅容时接进了宫中抚Yang,吃穿用度样样不比当时的太子差,简直当成皇子来Yang,若不是他实在体弱多病,先帝还想要叫他和太子一同去军营磨炼,将来做个将军,只是他实在没这个武将的命。
要不说各人有各人的命呢,傅容时打打杀杀不行,在策论计谋的理解上倒是比当朝的太傅还要深刻,先帝看重了他的才能,jao他承袭了先父的王位,赐字一并承袭“瑞”,死前立下遗召,命傅容时辅佐太子登j,只可惜了太子是个窝囊废,又命短,没过多久便因为冬r在宫外吃酒赏乐,冻死在官道上,只留了个年仅八岁的儿子。
傅容时辅佐完太子,又继承了太子的儿子,一个八岁的小兔崽子,眼看着这摄政王的官职看不到头,离他辞官归隐遥遥无期,傅容时心里也是满腹的怨气。
恰好他视察边关时,遇见了同样想Gan死皇家的裴负雪,两人一来二去,又有些年少时惺惺相惜的旧q谊,在一次醉酒后聊着天便滚到了cuang上,第二r醒来,两人一合计,心里就有了打算。
至此裴负雪的目标是:报仇,让big景改姓裴。
傅容时的目标是:辞官归隐。
目标相同get!
傅容时靠着他,被裴负雪整个拥在怀里,没见一点儿寒气,可他仍然在低声喃喃着说“冷”,裴负雪没来时他不说冷,一路上乘着ce来边关时他也没说冷。
白月光是什么?白月光那是要时时刻刻都得在反派面前保持“身娇体弱”这一项技能的,就算这屋子re成火炉,傅容时也能面不改s地说他冷,谁叫他是最佳演员呢!
他的脸深陷在裴负雪怀里,隐着清冽的容貌,他轻轻地握了握裴负雪的手,语气里带了些娇气:“裴负雪,抱紧一点儿……”
裴负雪将他抱紧了一些,手指抚上他的额头,轻轻贴了贴,温度正常,脸s红润,不像是So冻的样子。他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担忧,将怀里的人笼着,低声哄道:“这样还冷吗?”
傅容时轻轻摇了摇头,再度往裴负雪的怀里蹭了蹭,眼睛也慢慢阖上了,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这下裴负雪明了了,傅容时分明不是冷,这是想他了,却又不好意思说,才这样一直蹭来蹭去的闹,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不忍心戳穿他,只能将傅容时抱得越来越紧,两人难得享So了一会温存。
傅容时默默地叹了ko气,在心里跟系统对话,“他是要把他的白月光就地勒死吗?”
谁能跟裴负雪说一声,他的白月光快要喘不过气了。
苍茫天空中的猎鹰长啸声救了傅容时一命,裴负雪听见这声音,脸s一变,松开怀里的人,捧着傅容时的脸轻轻亲了一ko,皱起眉头道:“傅苒,我得走了。”
傅容时巴不得他赶紧走,他一天没吃东西了,非常非常饿,等裴负雪走了,他要叫阿宝给他送羊ro来!他还要喝酒!
话是这么说,傅容时的脸上却依然表现出了浓浓的不舍,他坐在原处,脸上有些茫然,问道:“明天还来?”
裴负雪看着心ton,心ko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了一下,快走到营帐门ko又折返回来,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才一时片刻,傅容时的手离了他又变得冷起来。
“我明天还来,来给你送弓箭。”
傅容时顿时高兴地扬起嘴角,点了点头,目送他出了营帐。
…………
第二r傅容时睡醒出营帐时,雪已经停得差不多了,天边是一线薄弱的r光,照得地面上积雪亮莹莹的,边关的风还是很冷,阿宝折回去又拿了暖手炉来给他。
“公子当心冷风。”
傅容时换了件鸦青s的长袍,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身形纤长,眼上长睫如蝶翼般,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脸上是漫不经心温和的笑容。
装模做样地看了会儿光秃秃的雪景,傅容时像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召见了个人过来,此时这人正跪在自己面前待命,穿了一身铠甲,腰间挂剑,满身都是肃杀之气。
他向阿宝招了招手,转身回了营帐内,温声道:“给赵将军赐座。”
“参见摄政王殿下。”
赵元宜进来朝面前的人行了个礼,得了免礼后,坐在了侧边的椅子上。
“殿下,谢小将军的尸骨已经收敛归朝,属下前r里叫人去看了赤阴山脉的地势,怕是易守难Gon,叛军虽只有八千,不及边关驻守长骁军的半数,可那些军nu,个个看着都是有根骨的,怕是早就有谋划。”
傅容时敛了笑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索着没有说话,他在心里估me了一下回朝的r子,发觉这段时间凑一凑,应当还能bigGan一场。
赵元宜见上座的摄政王没有开ko,试探着从椅子上起来,行礼请示他:“属下以为,放火烧山,可以一试。”
傅容时停下敲击的手指,闭了闭眸,轻声道:“不妥。”
“山中有乡民久居此地隐世不出,放火烧山,怕是会伤及无辜。”
赵元宜狠狠皱眉,他久居边关,r夜饮风沙,虽然荒远,却也早听说先太子亡故,留下个八岁的皇子,托付给了当朝摄政王,先帝留下召令时,这摄政王也不过才二十二岁,毛头小子的年纪,摄政王的天下,即使是年轻人,也该懂得取舍,祛除了这些慈悲的好心才对。
他又想再劝,却见座上摄政王已经用手扶住了额头,ton苦地紧皱着秀眉,薄cun微张,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整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赵元宜惊呼:“殿下?”
阿宝连忙上前来,一眼就瞧出了主子的毛病:“殿下可是又害了头ton?”
他连忙出去叫人传军医来,又回来站在傅容时的身后,轻柔地给他按着额头,边按边询问力度是否合适。
傅容时闭着眼,低低地cou了ko冷气,向赵元宜一挥手,强忍着头部阵阵疼ton,道:“叛贼这事,不着急,本王自有打算。”
“谢小将军为big景明将,追封其为骠骑将军。”
他喘了ko气,继续道:“谢小将军家人的补恤,还请赵将军上心,务必落实到谢蒙白亲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