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池一鸣也没有拒绝,甚至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十分真诚地道了谢后拿起杯子喝水,这倒让店里其他旁听的人更意外了。
叮铃~
小酒馆的门再次被推开,不过池一鸣早在所有人目光移向门ko前已先一步将big半身子转向门ko,右脚蹬在吧台下方凸起的木棱上,全身绷紧,警惕地看向来人。
不加收敛的Ainfo素如海浪一般朝所有人拍过去,尽管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但那强烈的info素差距还是令在场其他人将目光移了过来。也是池一鸣来界内之后接触的所有A中最强的一个,那天然的ya迫感甚至不输给砂的两位顶尖女首领。
作为全场唯一的‘陌生人’,也是info素等级仅此于那A的人,池一鸣立刻成了对方的目标。
视线相zuang的那一刻,那是一种近乎野so的目光。
叶勖作为在场唯一的B,他现在只感觉头疼,抵抗效果的戒指让池一鸣弄坏了,他还没来得及替换新的,此刻被搞得脑子里仿佛有针在扎一般。
“啧。都给我差不多一点。”
那A此时才收敛了自己的info素,不过没什么诚意地道歉道:“抱歉,刚刚隔很远就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本能反应。”
“不算缺席的,人看起来都齐了。”叶勖揉了揉额头,等脑子里的ton感减弱些后站起身,那一瞬他周身气场big变。虽然是全场相对最弱势的B,可到底是十三家族的实际掌权人之一,气势是完全不输的,“‘酒保’,关门吧。”
随着叶勖发号施令,原本散坐在店内的人起身朝他们这边聚拢。
酒保绕出吧台径直拉门出去,剩下几人则将几个散座拼在一起形成一张足够十来人围坐的方桌。叶勖率先于正中落座,最后到的那个A绕了半张桌子直接坐到了叶勖对面,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善茬,池一鸣坐在了叶勖右手,其他成员一一落座。
不多时那酒保锁了最外面的门进来,又关了下层的门,在叶勖空着的左手边落座。池一鸣一眼扫过去,全场不算他刚好是十个人,缺席的人没来却也给他们留了位子,总共有三个。不多不少的,和当初的鹰一致,是十三个人。
叶勖扫视了在座所有成员一眼,郑重道:“今天召集的原因想必big家已经知道了,在座想必有人之前已经认识一鸣是什么人了。不过在诸位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前,我想还是要给这孩子一个自我介绍和解释的机会。”
众人沉默不语,就连那个来者不善的A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叶勖坐直身子稍稍向后靠,右手微抬向池一鸣示意。
池一鸣面对众人或探究或质疑的目光,表q始终平淡,似乎根本不管旁人如何看他,而他也没打算老老实实弄什么自我介绍。在扫视了在座所有人之后,池一鸣轻舒了一ko气,随即开ko。
“坦白说,我今天来并非是试着要融入big家庭的。我是来为big伙还有…鹰指一条路的。”
第71章 领导者
池一鸣此话一出,在座除了叶勖之外,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神q。
有的从诧异转变为愤怒、也有的则转变为质疑,多数人的反应都是一致的,目光和info素如无形的箭一般朝池一鸣直刺过来,且丝毫不加掩饰。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
那便是一开始态度最为挑衅的那个强bigA,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朝池一鸣抬了抬手,似乎在示意让池一鸣接着说下去。另外一个对此反应同样独特的就是坐在叶勖身旁的酒保,他的反应很…淡定,似乎是刚刚与池一鸣的短暂jao流已让他对这个年轻A有了些微的了解,这时候反而不觉得怎么样了。
池一鸣目光扫过众人,他并没有用info素去ya制其他成员,只是在众人沉默后继续说道:“我虽然不清楚在座诸位都是什么身份,但想来你们加入时便已经清楚这个组织过去是怎样的存在。不会有人天真的认为只凭我们就能推翻界内维持了百年的历史吧?”
叶勖起头的那番话循规蹈矩,池一鸣却是反向为之。他态度说不上是倨傲,可立场却是稳稳居于尚未,一字一句亦说得极有底气,让人反驳不得。
当然,这也确实是事实。
池一鸣却不罢休,目光扫视过变了脸s的众人,最后落在单臂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盯着自己的A,紧接着道:“当然,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说jao各位的。实不相瞒,前代鹰的创立者池鹏是我的Yang父,我是为延续他当年未尽的理想而来,所以j于现实向诸位提出建议。”
一开始姿态就立得极高,这时候才提起自己与初代创立者的关系便多了几分力度,将一众脾xin各异的人暂时ya制住了。至于那些认出他是谁的人此刻便也没有指责的立场与机会了。
在场亦有人面露莫测笑容,只是沉默不语,把演讲的机会让给了池一鸣。
“我们要做的事不是一锤子买卖,也不是除掉一两个家族掌权者就能够改变整个界内的格局。我们真正要面对的是漫长的拉锯战,这个时限或许是几月一年、也或许是永远,直到鹰传承到后来人手里,毕竟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容易,可改变一个庞big人类社会的观念却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所以……我们需要的是长远的目标以及稳定可持续的计划,这点…我想在座各位都清楚这并不是我们一个组织能做到的。”
或许鹰创立的初衷只是当时的池鹏一股脑只想推翻界内不合理的法则,可经历了失败与时间的沉淀,池一鸣已对鹰有了不一样的规划,至少鹰绝不该只为了推翻界内制度的那一刻而存在许久,那样所有人的努力将毫无意义,过去的牺牲也会变得可笑。
他要继承叔叔未尽的理想并使之真正成为自由的象征,因此鹰必须得能够长久地存活下去。
坐在对面一直不开ko的A此时代表其他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毫不客气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和其他人合作,为了所谓的长久臣服别人?”
池一鸣语气肯定反驳道:“不!鹰就是鹰,如果失去了自由,就只是翅膀被拴住的家雀,那样…憋屈。”
“你不会想说你的建议能让鹰在界内的控制权上分到一块蛋糕吧?”
池一鸣定定地看着那A,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q绪。面对着对方的挑衅,他却淡淡一笑反问:“为什么不能呢?”
“呵。凭什么这么自信?因为你傍上了某位了不起的big人物?”A毫不留q戳穿池一鸣的身份,虽然他并没有明提闻翼的名字,但在座不少人其实心知肚明。男人紧跟着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同时这也是在座其他人的疑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立场是那位big人物的说客?而你刚才的话术不过是他故技重施,想二次靠鹰组织挣功劳的手段?”
这一番话几乎是明牌了。
初代鹰组织的敌人只有界内的法则,作为二代核心成员的他们来说,敌人还得加上一个造成当初鹰组织全军覆没的闻氏家主。
池一鸣并没有因为A的挑衅而愤怒慌张,也并没有阻拦对方的质疑,反而是看向A的目光更加深邃。
随后手指轻点了点桌面淡淡道:“闻氏很快就会成为过去式了。”
那人立刻反问道:“这么自信?”
“对,因为闻氏的未来现在捏在我手上,只等着上面那些人互相咬起来,闻氏就会尽数落在我手里。另外,砂组织的女首领是我的好友,砂组织即将成为我们的盟友、也会成为我们r后的竞争对手,当然…是良xin的竞争。不过我很好奇,你们连叶勖都不担心,却会忌惮一个常年卧cuang的闻翼?甚至今天有人因为担忧我与闻翼的关系而不敢出席。”
池一鸣将手中的筹码完全公开,不过这并非是示弱。展示过了诚意,紧跟着便是一出j将法,如何掌控人心,他如今已跟闻翼学了一些,尽管并不如那男人那么娴熟自如,可对二代的鹰组织也已经够了。
不过对着这样的组织,池一鸣是有失望在的,所以从最开始的锋芒初露,到现在的气势全开,其实也是隐隐发泄着心中的失望。至少现在的鹰在他看来,并不配与当初Yang父与闻翼掌控时相提并论。
当然也不能一ban子全打死,譬如此时坐在叶勖左手边的年长酒保主动站起身道:“关于这点,请容我来解释一下。”
言行足够谦逊,但姿态并不低。
池一鸣先是看了眼对面的A,随即半转身面向那名酒保语气放缓了些道:“还未请jao?不过…请便。
“初次见面,还是以代号相称就好。我是‘酒保’,是鹰目前的背后出资人之一,也是顾后勤的,算不上什么big人物,不值得记名字。”说是不值得记住,可池一鸣余光扫到个别几人眼神,很显然这位管后勤的并不只是负责出钱出物资这么简单。如果说最开始挑衅的A是现在鹰的实力担当,那么这位‘酒保’就是鹰真正的话事人。
池一鸣半点没有轻视对方,不过也没有点破对方话里的小谎言,仅仅是瞬息的对视,彼此便已心下明了。